张鬼怎么现在成了光明卫士,吸血鬼的事情已经搞的他心力交瘁,他在尽可能鼓励安慰惊慌的镇民的同时,他自己其实也需要鼓励和安慰。
英了解这一点,并且用自己的坚定信念和乐观态度影响了林奇,他还帮助坚守者们参谋着改良了不少防御吸血鬼入侵的策略,比如,他坚持让坚守者们在重要的房间的四面顶角布置紫外线灯或仿日光灯,使整个房间都处在光芒照射之下,这样如果普通的吸血鬼闯入将会很受伤,这些灯平时是关闭的,只有在收到预警后才由专门控制的人开启。
英提供的方案很多都是另有深意的,真正强大的高级吸血鬼镇民们还没有见到,普通的墙壁和用厚木板封死的门窗在它们面前就跟厚纸片差不多,如果需要,它们绝对可以用野蛮的方式攻入建筑内部,造成全面的混乱。这个不得不防。
总的来说,因为菲奈斯没有露面,情势有些被动,英和枭都不适合主动出击,就算英想主持这个正义,也要考虑到当局那边的约束,如果为了救一部分镇民而惊走了菲奈斯,结果只能是核弹当头,反到是加速巴罗镇镇民的死亡。
“英,你很聪明,却为什么要做蠢事呢”在交换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枭突然这样问英。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这里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枭这样说。
沉默,三十秒后,英道:“最终,他们会用核弹。”
“不错这是最稳妥的,抹削一切的方法,也符合执政者的行事风格。单纯是镇民们在极夜的所见所闻,也构成了被杀的理由。所以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减少费心劳力的事,以降低消耗,我们耐心的等到老鼠出动,还要做好在核爆中逃生的准备。收起那套无聊的、正义使者的嘴脸,对我们来说,最需要拯救的不是那些镇民,而是燃。”
“可如果仅仅是为了杀死那个菲奈斯,应该不至于费如此周折。”
“你也感觉出来了”
“是”
“所以你觉得可以探出、并得到当局想要的东西,最低限度也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枭问英。
英用沉默肯定了枭的猜测。
“你还是太小看了当权者的决心,有些事他们从不妥协,比如说接受你的威胁。他们睚眦必报、用尽一切办法,牺牲所有他们能牺牲掉的,直到对方死了,或他们自己都死了。”
“为什么”
“因为换我,我就会这么做。我是no1,一时的低头只是策略,一旦把我逼入死角,就要死战到底,对于当局来说,死角就是我们从这里活着离开。”
“他们可以跟你划等号吗”
“不能”枭很肯定的回答:“同时陷入金钱、权利、政治纠缠中的,往往是拥有着最阴险、黑暗人性的人。我不如他们,因为我很强大,不需要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说”
“用自己的老婆换取一个政治筹码;杀死自己的儿子以减少不安定因素的滋生;给父亲的水杯里下毒,因为政见不和,他又把持政务太久。做出诸如此类的事,然后,你能指望他因为对手的女儿年幼就不去蹂躏她或杀死她”
“你的脑袋里贮满的,都是这种阴暗、变态的东西”
“我只是用非常简练、清淡的词句来描述一些已发生或正发生的事实,想听点别的具体的丰满的有时间、地点、详细过程、真实人物的实录”
“”英沉默,良久,他才说:“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些”
“我看到的是本质。很多发生了的事,都是本质表现出来的形态。”
“最终,我们又要回到人性的善恶命题上吗”
“不,这个问题不用讨论,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吗”英突然问。
“知道,你相信那些所谓的真情,而实际上,那只是在各种因素刺激下的精神类化学反应,既谈不上稳定,更不能用恒久这个词来形容。那些都是假象,经不起考验的,而你却把它们当作一种高贵品质,一种完美。”
“不是,我们之间的最大差别是你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爱和被爱的机会,你想用所有东西去证明,孤独和自我,才是完美。却没有意识到,就算你是一颗可以独自运转几十亿年的恒星,也是活在星河宇宙这个大家庭中。”
“嗯也许确实如此。所以你不愿意挂在那里统御你的星域地盘,不愿相信心到深处人孤独,不相信欲望生命动力万恶根源这个等式,而选择去当流星,希望能通过燃烧碰撞擦出点什么东西来。可到目前为止,我更多的是看到你一次次被愚弄,而我和燃被你牵累。”
“你”
“去休息吧救世主”枭最后用揶揄的口吻结束了这次谈话。
夜很静,以至于并不怎么急劲的北风反到成了主旋律,嗖嗖的穿街过宅,在空地上打个旋儿,或把某架秋千吹的轻摇着嘎吱、嘎吱的响。远处,镇中心那边,亮着不少灯火,那是镇民的集中地,他们有发电机,还有电暖器,油站的油这个时候也是白用不花钱的,使劲用,为了取暖,为了驱赶黑暗,为了给自己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