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操纵。
“我说了,不必多言,选择跟着干,或者离开”范克里夫突然粗暴的喊,配合着额前凌乱的几缕头发,让他的面孔显得有点狰狞。
獠牙尽露,众人终于醒悟了,今天的这个会,表面上是范克里夫无力控制手下,找众人来商议,实际上,是早决定了兄弟会的去向的。范克里夫后边那两位,更准确的说,是他们代表的势力,在给范克里夫撑腰,如果自己不答应,其他不说,能不能从地下城堡安然出去,都很成问题。
同意当然同意另有打算也不必在这个时候唱反调。面面相觑的众首领仿佛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样的潜台词。
“我支持首领”最是能屈能伸,或是说没皮没脸的本尼布兰克第一个表态,仿佛忘了刚才,就数他吼的最凶,什么要偷袭贵族的亲属,放火烧他们的房子等等。
有了开头,其他人也相继纷纷表态,最后,摩特维克睹了维克图斯和神秘女子一眼,可能是暗中估测自己不是这两位的对手,于是也服了软。
维克图斯适时站了起来,冷道:“为了表示大家的决心,还是签一份魔法协议吧”
神秘女子随后也道:“首领的意思,既然以后都是王国的一份子,成为自由总督的直属了,那大家也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把家属都接到月溪镇,这里马上就会重建,有新组的总督卫队统一保护,各位的家人可以安心的享受安稳富足的生活。”
一听这,所有头目都皱了眉,这几年黑道上打滚,早已不复当年的憨傻。什么魔法协议,恐怕是卖身契约吧什么安享富足,还不是人质扣押
见众人没个表态的,维克图斯和神秘女子开始飙魔力,一个身上黑烟缭绕,一个身上紫炎奔腾,似乎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签,卖身契当然要签,人质也要送,不过不是跟他们二位,是跟我。”以优雅的声线,陈燃微笑着从门那边登场了,他的身形由模糊不清迅速凝聚成型,步履从容不迫,那样子,就仿佛是领袖登场一般。
会议厅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睁着牛眼,看着摘下面罩的陈燃,仿佛他是这室上最最罕见的珍禽。
“你是什么人”范克里夫的问候语显得有些严厉,更多的是蠢。也就是同一时间,门外两米多高、黑塔般的重拳先生已经冲了过来,一对蒲扇般的大手呼啸而下,就要擒拿陈燃。
“嘭”沉闷的声响,所有人都没看清陈燃是怎么动手的,重拳先生又是怎么飞出去的,突然之间,体重300斤有多的大块头就重重的撞在了门外的廊壁上,坚实的木墙都龟裂了,可想而知重拳先生挨了多重的一下,颓然坐倒,重拳先生再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几天前我来过一次,没今天这么热闹。难得今天大家都在,而我心情又不错,除个别人之外,你们就集体宣誓效忠吧,我免你们不死。”陈燃口气风轻云淡,话的内容却狂的没了边。
“哼”维克图斯冷哼一声,陈燃说话间的功夫,他的魔法已经准备好,手一扬,绿色光亮凝成的狰狞骷髅头,裹着滚滚黑烟,直袭陈燃胸口,桌两侧的人仿佛听到了那光团发出的惨烈嘶叫声,一旁的摩特维克看的更是动容,他修习死灵法术,当然知道,这可是鼎鼎大名的死亡缠绕,就算抛开锁定追踪的效果不提,光是如此距离之近,就极难躲避的开,而一旦被击中,是要承受暗能焚身的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变成施术者的傀儡,虽有刻骨仇恨却不得解脱,是极端恶毒的一个法术。没想到维克图斯竟能够达到心念施法的拟瞬发,就算他有宝物辅助,能达到这种境界也足见实力非凡。
“中了”不少人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然后接下来,就是看几秒钟前还狂妄无比那张嘴脸如何痛苦哀号的求饶了。
当法术的能量团击在陈燃的胸上时,维克图斯的嘴角扯动起一个残忍的冷笑,不过,这个笑容很快就被难以置信的惊讶代替。死亡缠绕,中是中了,却什么效果都没产生,就仿佛击在陈燃身上的仅仅是个肥皂泡,波的破裂散开,再没了多余的反应
“勇气可嘉,不过作为一个靠脑子吃饭的人,这种做法未免有些蠢。”口气仍是那么平淡,陈燃挥挥手,就仿佛是掸灰尘那么随意,咯咯如同被一把看不见的巨锤击中,骨碎的声响异常刺耳,维克图斯当时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到地上,虽然没死,却也成了一滩烂泥。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不是狂,是真的厉害。
“你究竟想怎么样”范克里夫换了个问题,不过仍然显得有些蠢,刚才陈燃已经说过了,要这里的人效忠,追问的意义实在有限。
摇摇晃晃,维克图斯居然站起来了,他有一门秘术,用黑暗的能量修复肢体,这是白骨法师的好处,只要灵魂不受到伤害,肉体,不过是一件承载的道具。
陈燃也不以为意,微笑着缓缓走到范克里夫身旁,“去,找把椅子到下边坐。”
滋溜,借这空档,本尼布兰克竟然打算逃逸。
“缺乏眼光的废物”陈燃冷哼,手一扬,一团纯黑无比的能量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出,这边一动,那边已经命中,本尼的身体仿佛是遇到火星的油棉,瞬间点燃,黑色的熊熊火焰无声燃烧,本尼凄厉的嚎叫传遍船舱,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惨嚎着,燃烧着,却又不倒,一个劲抖动不休,象是在舞蹈,真正的死亡之舞。
“黑暗灼烧”三个声音同时惊呼,神秘女子、摩特维克和维克图斯,都是识货的人,陈燃的这一手,比死亡缠绕可霸道的多的多,就如同5公斤的普通炸药和5公斤的硝酸甘油比威力。
“那可是最纯粹的暗能我一年都收集的,都不如这一次释放的一半多”摩特维克恨不得承受这一下攻击的是自己,他此时的心境,就如同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人选择死法,希望自己能被水淹死一样。
“下去”范克里夫喝退几个听到本尼惨叫而拥进来的黑衣卫,几名维克图斯和神秘女子的手下,也在两人的暗许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