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潜艇军官根本说不上话。那只会让他的状况更凄凉,甚至有可能直接让他离开舰队。为了他的孩子,他再冲动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没事的艇长,核潜艇是国家的拳头武器,建造的时候耗费得太多。是不可能为了一点点钱而。。。艇长,您放心,如果国家真这么做,我们就誓死保卫我们共同的财产”一个水兵劝慰着。到后面甚至立起誓来。
米哈依尔抬起醉眼,看了看那个水兵,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然沉下了头,缓缓摇动了起来:“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卡兵飞行员求情的场面你是没看到了。反正比你想象的还要感人,但是结果呢还是卖了。。。5直升机的飞行员还因为太过激动而被处分了。现在他们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着没用地,没用的。。。抽泣了起来。他是想到了核潜艇要卖或者要拆的时候的情景。再加上酒精地催化,堂堂一名大校军衔的艇长。竟然哭泣了起来。
两名水兵也被米哈依尔的情绪带动了,眼圈也湿润了,一边拍着艇长的肩膀,一边劝慰着。但是,安慰他们是有办法,可是怎么做才能让潜水艇逃脱死亡地命运呢他们很无奈。而且,潜水艇服役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是一直跟着的,虽然对核潜艇的感情不如米哈依尔那么深厚,但也不会浅到哪去。所以,有了艇长的带动,环境和酒精地催化,他们也没能忍住,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谁都知道,刚才的话也就是说说罢了,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没有办法。
米哈依尔这边忧愁伤心着,而陈兆军那边却欢歌笑声不断。都是在一个酒吧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见了,对方地声音不可能阻挡得了。因此,俱乐部内部形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是欢声笑语,另一边是沉闷忧伤,很怪异地气氛,很鲜明地对比,两种极端情绪是肯定要起冲突的。
“请你们安静点好吗我们艇长需要安静”一个水兵在压抑地气氛下,对于陈兆军那边欢快的声音很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跑过去对声音最大的叶戈尔说道。这里是军港内的海员俱乐部,一般都是海军才出人的地方,所以,对于这些新面孔,又没穿制服,这名水兵比较奇怪。而且,别人伤心他快乐,总让人觉得好像对方有点幸灾乐祸。
“嗯你们艇长需要安静关我屁事啊要安静,你们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别来要求别人。这里是俱乐部,俱乐部有规定不能打扰你们艇长的安静吗真是。。。。个水兵的要求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个水兵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因此,叶戈尔在回一句话后,继续高谈阔论喝着酒。
“你。。。戈尔竟然这么没礼貌,还越说越来劲,完全不拿他当回事。让他更恼火的是,叶戈尔此时得意的表情完全是在向他示威,这让他如何忍受指着叶戈尔的鼻子当场便骂了起来:“混账你就是一陀狗屎我瞎眼了,不小心踩到了你行了吧哼”水兵发泄完,愤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时地怒瞪向这边。
叶戈尔被水兵一通乱骂骂懵了,由于酒精的关系,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皱眉思考着。
陈兆军原先就一直在看叶戈尔的表演,而且也一直时不时地掺和一句,笑叶戈尔他们的醉样。现在突然见叶戈尔这个模样,便对刘骏说道:“你瞧,他在思考,也许是在想那个水兵的话是不是合理呢”伏特加很带劲,陈兆军哪怕只喝了一点点,也同样有点晕乎乎的。
刘骏则喝得比较多,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对我看哪,他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狗屎哈哈”
虽然叶戈尔听不懂汉语,但他多少知道刘骏在笑什么,顿时从懵懂状态恢复过来。终于察觉自己是被骂了,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叶戈尔是什么人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正经的商人,但骨子里那股痞子气还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这种人的状况一般表现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就正经得比别的商人还要正经,只要别人招惹到他了,他就不顾一切了。
叶戈尔端着一杯伏特加晃晃悠悠地就走了过去,在那名水兵杀人般的眼神下。毫不客气地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空位子坐了下去,并端酒向那名水兵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米哈依尔。笑了笑,说道:“你们艇长满有意思地,竟然在这么吵杂的地方睡着了”
两名水兵没有理会他,米哈依尔只是有点迷糊。并没有睡着,听到叶戈尔的话以后不知道一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下端正的坐了起来,拿起桌面的伏特加酒瓶子对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边喝还边骂上一声:“谁敢动我的宝贝,我就要他的命”糊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桌子又加入了一个人。
“宝贝什么宝贝难不成。就是你们那长满青苔。生满黄竹的铁罐子”叶戈尔虽然醉醺醺地。但也猜到了八九分。而且,刚刚这边的声音这么大。他也听到了不少,因此,他这次跑过来,就是为了揭他们的伤疤,而且还要用相对文明的方式。
“你
”米哈依尔当先吼了起来,猛地一拍桌面,站了来地两名水兵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叶戈尔,在等待着他的解释,或者下句话继续讽刺,他们就该出手了。虽然,叶戈尔的话有点夸张,但核潜艇年久失修确实是事实,用长青苔和生锈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但是,这艘核潜艇就是他们的命,谁要敢对它不敬,哪怕说地是事实,也绝不能原谅。更何况,叶戈尔的话这么夸张。核潜艇长满青或者生锈算怎么回事,那就不叫潜艇了,因为这种情况的潜艇根本就没办法出海执行任务,表面不光滑的潜艇根本躲不过敌人声纳地探测。而且,铁罐子是什么那是废物说他们最看重的宝贝是废物,这是在侮辱他们的生命,所以,米哈依尔以及两个水兵没当场就飞酒瓶子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叶戈尔地气还没出呢,而且他生来就嘴贱,只容许别人在他身上吃瘪,不容许自己被别人欺负,这个亏他吃了,一定要加倍吐回去才痛快。因此,他根本没理会眼前几个人那临近爆发地表情,继续讽刺道:“我是说,你们那可以潜水地铁罐子,已经生锈了,是时候拆了熔了。还留着干嘛寒人啊好告诉别人,你们的大铁罐子,能潜到海底去观赏鱼”叶戈尔也知道这些应该是太平洋舰队地,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谁惹到他了,天王老子他都敢上去斗。太平洋舰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远洋运输队而已。
叶戈尔这是赤条条的讽刺,而且揭伤疤揭得非常准,一出手就是他们心中最痛的地方。被这么出言讽刺,谁还忍得住米哈依尔虽然身为艇长,但由于伤心喝得比较多,在酒精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下,什么后果都没想,当场便抓起身旁的一个酒瓶子,“呼”地一声便朝叶戈尔的脑袋砸去。
叶戈尔虽然不是军人,但他好歹也有个军区司令的老爸,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砸,顺势一推一让,便在把桌子推翻的情况下退让开了来势汹汹的酒瓶。米哈依尔没击中目标,手中的酒瓶去势未减,直接被他脱手轰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