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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整天,没人记得这个角落,也没人想起六少爷。

当晚霞布满天空时,敖厉终于自沉睡中醒来,微微支起上身,透过窗子望着漫天红霞,他心中喃喃道,“但愿一会还能看到你。”

一天的睡眠,让敖厉的脸色有些好转。他起身将早已冷却的药液一点点倒入酒杯中,一点、一滴敖厉仔细衡量着药量,清澈中的微红似乎蕴藏着某种危险。

淡淡的药香让敖厉精神一振,心也一颤。

敖厉非常清楚,药汤中的毒素已经极淡,但极为特殊的药性毒素,他是否能够承受敖厉没有把握,他甚至无法确定应该摄取的药量,一切凭借都来自于他的经验和猜测。

窗外的红霞无法抵挡夜的侵蚀,一颗颗星辰在夜幕中缓缓清晰。

坐在方桌边的敖厉,眼神徒然一凝,在其中竟透出了几分狂徒玩命时的厉色,手臂微动间,酒杯中的药液,已空。

如果此时莫入愁还在,他必定会为那种隐藏在平静下的狠厉吃惊,怕死的敖厉竟然也有漠视生命的一面。

双目微闭的敖厉,在一种极静状态下听着自己的心跳,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药液通过口腔、抵达胃部的全部过程。

突然,敖厉的心脏猛然痉挛、心跳在瞬间停止,敖厉的意识已经模糊,就在这个危险时刻,一段神秘的记忆自敖厉脑海中浮现,混混沌沌中的敖厉,在生死边缘竟然隐悟了一丝残缺的神秘。

依旧攥在敖厉手中的白瓷酒杯,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微微透出了一丝红色。

自出生起,敖厉不是第一次徘徊于生死边缘,他没有惧怕、也无法妥协,他知道有一些危险根本无法避免,只有玩命才有望破开一丝生机。

重新恢复意识的敖厉,虽然浑身无力、额头布满了冰冷的汗珠,但他尽力攥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的惊骇与兴奋,让人无法相信,他是刚刚从鬼门关回来。

半伏在桌面上,敖厉吃力的将酒杯抬到眼前,凝视着白瓷中的丝丝红色,心中喃喃道,“一部分毒素竟转移到了酒杯上”敖厉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片刻后,敖厉扶着桌面缓缓站起,步伐不稳的走到床边。慢慢倒在床上的他,双目直勾勾盯着房梁,在各种情绪的冲击下,他的脑中很乱。

毒素转移了不可思议的结果中有着一种让人心悸的诡异。冷静下来的敖厉,细细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似乎是一种来自虚无中的力量,将体内毒素置换于酒杯上。本体的伤害置换它一定和刁肖记忆中那段神秘文字有关。

为什么六百三十字的神秘记载,让敖厉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些明显残缺记载、诡异字体,到底讲述了些什么它到底是来自于哪里的文字或者不是文字

清脆的鸟鸣声打断了敖厉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天已经朦朦发亮了。

不饿,一天两夜未曾进食的敖厉,竟然没有感到一丝饥饿,反常的身体状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药物的效果心中不太确定的敖厉,从床上起身走到镜子旁,一张透着几分红晕的脸色,让敖厉确定,自己的药方确实产生了作用。

阳光的温暖,抚平了敖厉的眉心,他搓动着手中的酒杯徒然一笑,既然想不明白,既然看不懂那种诡异的文字,那何必难为自己

敖厉将白瓷酒杯,对着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在光照下,如同游丝般红线更加明显。敖厉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这些红线所代表的药量,他相信,有了这次惊险,自己必定能够准确把握身体所适应的药量。

迎着晨间的阳光,敖厉重新调整的一杯药液,再次饮入。淡淡的清凉一直于口腔通向胃部,一刻钟过去,除了浑身散发的温热,一切正常。

敖厉眼光微微波动,默默的将酒杯放在桌面,抬起右手,轻抚于左手手腕。拇指、中指、食指,三指微扣,一种极为古老的抚脉之法。

成功了,有了这种药液,身体一定能以最佳的状态迎接碧魄。

第17章 跛子萧逸

“六哥六哥”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院落间的宁静。

“七弟,你怎么来了”打开房门的敖厉有些意外,此时,敖天应该在演武厅晨练才对。

脸色透着几分红润的敖厉,更是让敖天意外,他心中暗自嘀咕,晴儿不是说六哥两天没吃饭吗

敖厉抬手在敖天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敖天心中的思绪,“七弟”

“六六哥你能喝酒了”看着敖厉手中的酒杯,敖天结结巴巴的吃惊道。

敖厉微微一愣,笑着将酒杯从敖天鼻下飘过,“用它装药而已,七弟,你不去晨练,小心来日再输给萧逸。”

提到萧逸,敖天竟忘记了来此的目的,他一脸愤怒之色,“别提萧逸,这跛子竟敢拒绝切磋,别让我在外面碰到他。”

“怎么,他已经来了”

敖天冷哼道,“他们昨晚到的,不光是萧逸,连萧家家主萧横天也来了。凭一把破刀就想交换紫玉参,他们倒是会做美梦。”

敖厉皱了皱眉头道,“萧家和敖家的关系本就紧张,父亲拒绝了”

“当然,敖家不缺武器。”

萧横天应该知道这个结果,可为什么还要来敖厉心中微微一动,向敖天道,“七弟,我有些不舒服要去抓点药,你先回去吧。”

敖天点了点头,“六哥,那你多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

午间的阳光很烈,但望天阁的南书房中却很冷。

敖无愧凝视着眼前的赵德,他那如同铁板的面孔上,似乎从来不会透出任何情绪。

“说”简单的一个字,如同一把冰刃,直刺赵德脑中。

赵德心中一跳,眼神中的惊惧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平静,“钥匙,是我给萧逸的,秘库也是我告诉他的。”

敖无愧双目一闭,冰冷的言语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悲哀,从赵德父亲开始,他们一家就看护着敖家药房,他们其实早已和敖家的血脉相融。

“我想听听理由。”

赵德揉了揉通红的鼻子,苦笑道,“二十年前,萧横天救过我,我必须还他一命。”

“啪”的一声,敖无愧面前的书案已成碎片,“你就以这种方式还”

从小在敖家长大的赵德,第一次见到家主如此失态,他知道自己让敖无愧失望了,但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什么好逃避的,“如果不是萧横天的妻子身中剧毒,也许他一生都不会让我还。”

书房的门轻轻响动,走入书房的金鼎看着赵德心中一叹,向敖无愧道,“家主,秘库中仅少了一株紫玉参,有寡妇毒烟泄露的痕迹。萧横天一行刚刚离开竹林,是否派青衣卫拦截”

“出了竹林,他们有的是办法把药带回去,既然追不回紫玉参就没必要轻易溅血。通知沿途帮派,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