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通向白云殿。”
倒霉的莫入愁,转身便走。
“既然琴、剑二侍出现,就难保其后两重,没人阻拦。”重邪心中一动,踏前一步,拦住莫入愁道,“前辈,您的目的一定不是白云殿。既然这里相见,带我们一起逃离擎天峰”
“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莫入愁指尖微颤,一丝无色的毒粉,令重邪周身僵直,“前辈,您干什么”
“白云殿既然不让你们走,那正好,帮我延迟点时间。”莫入愁回首,刚想以毒素将其余四人禁锢,但他突然在熊五衣袖的内侧,发现了一片精绣的花瓣。
“断肠花”莫入愁眼神一凝,“熊一样的小子,你和敖厉有什么关系。”
躯体僵直的重邪,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悲哀,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深中“沉蓝”的阴老二重邪勉强将悲哀压下,向莫入愁道,“前辈,他们两个是敖厉的属下,大威的五爷和七爷,那女子更是敖厉的媳妇。”
春巧瞪了重邪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莫入愁的危险。
莫入愁一愣,随之骂道,“倒霉透了”骂人的当口,莫入愁破烂的衣袖向后一挥,将重邪体内的毒素禁制解开。
莫入愁由山峰延续而下的石阶,向熊五道,“小子,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老东西认识魁首熊五缩了缩脑袋,退到了王七身旁。胡搅蛮缠、吹牛坑人熊五颇为拿手,但正经事,熊五还是擅长让别人做主。
旁观了半天,王七毫不客气的向莫入愁道,“从白云殿冲出去才是生路,其它的路,根本出不去。”
王七说完,带头向白云殿、二重走去,莫入愁只得跟上,他非常清楚敖厉对大威的情感,如果让敖厉知道自己见死不救,两人的关系怕要生出裂痕了。也好,其它的路是死路,这几个小子正好带路
“前辈”熊五碰了碰莫入愁,将他的自我安慰打断。
莫入愁不耐烦的向熊五道,“什么事”
“这个,前辈,听老邪说,你擅长玩毒。那刚刚怎么不将两个妖女毒死莫非漂亮哎呦”
“让你莫非、让你无知”莫入愁收回砸在熊五脑袋上的手,冷哼道,“元婴期以上的修真是那么容易死的能将分神期修真迷倒,也只有我大毒宗才能办到。”莫入愁当然不会告诉熊五,毒杀不了分神期修真,是他的修为不够。
妈的,这些老东西,怎么都有砸人脑袋的嗜好熊五心中暗骂,却不再多嘴。
有了莫入愁加入,几人一路通畅的直达白云殿、一重的正门。莫入愁那无声无息的用毒手段和狠毒心性,也让王七五人暗暗心寒。
当莫入愁知道,白云殿宗主不在后,从白云殿三重起,只要有剑修出面阻挡,元婴期以上的既会被毒素迷倒,而元婴期以下的剑修,纷纷身中“沉蓝”剧毒,不断在地面打滚、哀嚎着。
出得白云殿、一重正门,是一条直通擎天峰脚的小路,从没修真敢在这条小路上惹事、打斗,同样包括白云弟子。
擎天峰山脚,春巧率先带着方小亦离去,而莫入愁也不管王七、熊五是否愿意,带着他们驱风遁去,同时,莫入愁还捎带上了沉默一路的重邪。
第149章 直撼劫云
不身临其境,很难体会天劫的威势。当人面对苍天时,确实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恐惧。
浓郁的血红,从空中压下,几乎让人难以在天地间正常呼吸。一道道血色闪电,更是直透人心,让人难以自己的在它面前胆颤着。劫云下的海水,倒映着血红,平静的诡异,似乎沧海面对天劫,也不敢泛起一丝波澜。一具具翻着白色肚皮的海洋生物,让大大的海域呈现出一种深沉到极点的死寂。
人总会冲动,即便是凌驾于平凡的修真,也不能时时摆脱情绪的影响。
当无数修真冲入广海,面临“血煞劫云”,面临地狱般的情景,他们这才想到,从修真起始,就在心头笼罩的恐惧,怎能上杆子往里凑逃都逃不急
数十贪婪的修真,没等闯入劫云百里,即被“血煞劫云”中的天地威势禁锢,一道道血红闪电,将他们化为点点血雨,飘落于海面,为平静的海面,确确实实添了一抹鲜红。
真实的死亡,残酷的死亡,让大多修真止步。更有一些修真幡然醒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广海,去势似乎比来势更急,修真者却确实具有控制情绪,修正心境的手段。
然而,沉迷于外物,饱受情绪左右的修真,却也不少。虽然死亡、血雨、恐惧,让他们止步,但他们眼中的贪婪、心中的侥幸却没有丝毫减少,他们遍布天空、海面。以各种法诀、法器,展露着平时藏匿极深的防御手段。
自以为地珍贵和万无一失。在很多人眼中却是浅显至极。一道紫红剑芒,以直线为径,贯穿了十数个防御性禁制、阵图,凝聚、四溢充满矛盾的剑意掌控手段,让数十性命,在劫云外陨落。
弘隐口中地人劫。不知是指这道紫红剑芒,还是血煞劫云,或者是敖厉也许他自己都看不透其中的因果。
“是白云魔女”惊恐的叫声,嘎然而止,出声的修真,存在的印记在世间消逝,而紫红剑芒,却已透入了劫云深处。浓郁的血红劫云,同样无法覆盖紫红间地锋芒。
紫的出现,突然而降的杀戮。再次令数百修真离去,只是这次却多了不少魔修。相对于天劫。他们更加信奉紫的杀。
台面上的热闹,通常都是无关紧要的闹剧。紧贴劫云边际,透过三千九百里水深,即能看到一个个运转复杂的阵图、禁制,来自于万世洞、仙人涧、骷髅山的魔修,在等待机会。等待紫的离去。
藏匿于海底的又岂止几个魔修以太真道宗为首地道家宗门、包括一些邪修,同样分布于各个方向的海底。
修真界宗主间地制约和默契,却和紫毫无关系。事实上,也少有人将紫算入其中。大乘期迟迟不肯飞升的修真,在修真界并不只有紫,她有她必须面对的人。
深入“血煞劫云”数百里,紫红剑芒,带着层层残影,凝聚成一个紫红亮点。亮点泯灭,身着宫衣的紫。幻化而出。空中低沉的劫云,似乎没给紫带来丝毫压力。一道道血红闪电还没等落下,即被突然幻现的紫红剑芒,绞地粉碎。
“道士,玉虚宫呆腻了”
自天空下看,海面上竟有一叶轻舟,而紫口中的道士,却坐于舟头垂钓。与舟头相对,舟尾坐了个和尚,他竟是卧佛禅寺的妙慧。
道士看着鱼漂,眼都没功夫抬起,清凌凌的向紫道,“宫主别来无恙。”只要万年前,和紫打过交道的修真,都习惯称呼她为宫主。只有他们才知道,剑宫才是白云殿,而白云殿并不代表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