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果嫌烦,相信你有太多办法,堵住自己的耳朵。”秦禹说完,屋内的诵经声再起。
叽里咕噜的经文,搅得萧逸心神不宁,他一瘸一拐的在秦禹屋前转了片刻,烦躁的吼道,“秦禹,老子没有睡觉堵耳朵的习惯,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秦禹显然不鸟萧逸的谩骂,诵经声,更是没有半点停顿,而且越来越快。
在屋外的萧逸,心中暗暗发狠,“秦禹,你他妈有种。”
一个时辰后,秦禹开启屋门,看着屋外的萧逸,微微一愣,“你怎么还在难道你对刚才的金刚经有兴趣”
萧逸黑着脸道,“怎么不念了我他妈是要看你能念到什么时候。金刚经我”
还没等萧逸骂出口,秦禹正色道,“小心,小心佛祖惩戒。”
萧逸心中一惧,自进入修真界以来,邪门的事太多,他肯定无法肯定,秦禹的话是真是假。
“萧逸,昨晚山中的杀意过盛。”
萧逸皱了皱眉头,“那些太真弟子,本就是来找麻烦的,有些杀意有什么奇怪。”
“不对”秦禹看着萧逸道,“太真道宗,不会轻起杀戮,这是他们的宗门规矩。即便是你占据了九华山,他们的目的也不会是杀你。”
秦禹这么一说,萧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道,“外面还是层层禁制,你怎能体会到杀意别告诉我,你的佛法已强到了如此地步。”
秦禹脸色同样一变,佛法虽然对杀非常敏感,但秦禹知道,他还没能力透过层层禁制,去感知外界的杀意。
“难道是我的幻觉是我修行上出了问题”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意透过层层禁制,渗透于九华山颠”萧逸说完,身形突然腾于空中,向整个建筑群的中心射去。
秦禹紧随萧逸身后,来到了九华山中心的琼楼前。
“宗主”琼楼前,八名侍女向萧逸拜下。
而萧逸没理侍女,推门走入琼楼。
圆桌冰块中的情景,让萧逸呆滞于当场,随着萧逸身后的秦禹,也于骇然中呆滞。
八具尸体,在风雪的覆盖下,只剩下一个个黑点。如果不是禁制中再无生灵,风雪中止,这些尸体,早已被深深掩埋。
“他们”萧逸艰难的喘息了一下,抬手向冰块一抚,一缕微风,透入了冰块,将风雪路上,覆盖于尸体上的积雪吹去。
“死光了,太真道宗的人死光了。”萧逸盯着冰块,喃喃道。
第166章 豆腐脑
逸不是没见过尸体,但眼前这八具尸体,却令他的脸看。萧逸不傻,他非常清楚这八具尸体抛在九华山意味着什么。
秦禹蹲在尸体边,心窍比地面的积雪更加冰冷。
修真者,怎么能这样死二百余年来,秦禹见过修真者的争斗,也见过修真者的尸体,但不该存在如此死法。缺失的喉骨、断裂的脖颈、凹陷的胸膛、刺出体外的惨白骨骼,这几具尸体,让秦禹重新体会到了一种残酷,来自于江湖的残酷。
秦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抬头向萧逸道,“这些人的魂魄俱散,死透了。”
萧逸的脸色不光难看,还微微扭曲着,秦禹又指了指那具无头尸体,“没想到连太真九老之一的弘岳,也被人斩去了头颅。”
秦禹起身,拍了拍萧逸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弘岳是出窍期修真,相信他的元婴早已逃遁,太真道宗未必会让你背上黑锅”
“你懂个屁”萧逸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以凶狠的目光环视着四周,似乎要将杀人者找出来碎尸万段,“那废物明摆着是要嫁祸,他会让什么元婴逃遁妈的,他一定和太真道宗有仇,终于将我黑水宗坑进去了。伏虎罗汉,你妈”
秦禹已被骂的脸色大变,但他听到“废物”二字,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凝重,秦禹知道,萧逸口中的废物只会是一个人。
“萧逸,你是说,敖厉杀了他们”
萧逸冷冷一笑,“你也在江湖混过,会不了解枭霸的手段在江湖,那废物无法修炼真力,他杀人是凭借技巧和强悍的肉体力量,硬生生将人打死。在修真界。他凭借单纯的肉体力量,还能将人打死这群修炼数百年的修真,真他妈是废物中的废物。”
说到恨处,萧逸抬脚将一具尸体踢起,尸体狠狠撞在山壁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血印,“废物,你他妈听着,让我和太真道宗为敌。老子偏要去自首,老子去投奔太真,老子去做道士。你妈的”
萧逸仰天一阵狂骂后,一瘸一拐的向山巅走去,他背向秦禹地面孔,哪还有半点暴躁,眼中尽是深沉的阴狠。
秦禹顺着积雪上一深一浅的脚印。目送着萧逸离去。
“也许,我也该重新打算了。”秦禹看着地面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进入修真界,二百余年。秦禹几乎淡忘了江湖。
秦禹确实不了解敖厉,但相比萧逸,秦禹更注重自己的力量。早在江湖时,秦禹就研究过敖厉的极端杀戮。他通过家族的势力,收集了不少关于敖厉的修炼方法。直到有一次,在一个土匪口中,听到敖厉曾将自己埋于滚烫的流沙内。秦禹完全死心了,敖厉那种极端残酷地修炼,他无法模仿,也不敢模仿。
“他竟能击杀出窍期的弘岳,他不怕太真道宗嫁祸”秦禹一步步沿着萧逸的足迹,向九华山巅走去,“江湖有他,我何必凑热闹在江湖,我们难以争锋,在修真界,难说的很”
秦禹在卧佛禅寺潜心修行,他是卧佛宗主的弟子,对宗门深度有着切实的体会。初入修真界的豪情,早已不在,地面地八具尸体,终于让秦禹有了决定。忘记,要慢慢忘记过去,他要将秦家的势力,全部带入卧佛禅寺,秦家,该消失就消失吧。
当秦禹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走上九华山巅,卧佛禅寺宗主,已成为他地新目标。至于,让秦家在修真界扎根,他已经淡忘了。
益州,青江边,一个小小的市集。清晨,行人稀疏,只是在几个早餐摊点,才透着几分热闹。
“老板娘,再给我盛上一碗。”令人难以相信,这手持瓷碗递向老板娘地女子,竟是凡真。敖厉坐在凡真对面,似在打量卖豆腐脑的女人。
摊点上的女人,擦了下额头的汗珠,结过客人递过地瓷碗,笑着道,“姑娘,你的声音真好听。这大清早,很难看到姑娘家出门”女人将一边啰嗦着,一边将一碗细腻如玉的豆腐脑,摆在凡真面前,然后,指了指四周临桌,“喏,每天早上,看的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