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些身边的女子见普鲁托突然变老,声音嘶哑,再也无人理会他;普鲁托从此只和丹药打交道,做出了许多奇药来,就连傀儡散也是普鲁托做出,后来升为十二正神,这才有了死神之名。
战神玛尔斯命人去过座来,倒将死神普鲁托让在主座,普鲁托推辞再三,这才在角落油灯下坐下,大半个身子隐在暗处,道:“诸位勿怪,我一向习惯在黑暗里面,光线太强了眼角疼得很。”
众人总不好意思撇了他一人在角落中,于是纷纷挪了座位,坐在死神普鲁托左右。战神玛尔斯道:“普鲁托,我们刚才在讨论攻打三山关一事,你有何想法”
死神普鲁托嘿嘿笑了两声,嘶声道:“你们是如何想的”
地神塞尔斯腾地一下跳起来,上前道:“按我说,命人把骑兵步兵都拉到城下面,我上前去叫阵,好歹杀他一个两个的,也算是为几位死伤将领报仇”
玛尔斯和詹姆士一左一右,将地神塞尔斯劝回座位,玛尔斯道:“地神着急了,现我军主力乃是带来的三万骑兵,关隘险要,如何攻城盗神和火神带了七万步兵在后,十余日估计必到,他们队中携有攻城利器,还是在此等一等他们才好。”
塞尔斯气呼呼的,也不做声,爱神维纳斯道:“依我看也是等一等为好,若是三山关有军队开出,我大队骑兵并不畏惧野战,不若以静制动,等等后面队伍上来也好。”
死神普鲁托闻言哈哈笑了一阵,道:“若我说七日内三山关必然落在我军掌握之中,你等有何说法”
地神塞尔斯咧嘴道:“两军对战,仗还没打,如何能拿下关隘死神你不要胡说,我看你是整天研究毒药,是不是不小心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吧”
战神玛尔斯喝道:“塞尔斯休要胡说,你能吃错饭,普鲁托也不能吃错药。”
塞尔斯嘿嘿一笑,自己知道说错了,摸头不语。
爱神维纳斯问道:“虽然先前你徒弟萨德尔在三山关有一西药铺做暗桩,暗中给许多人下了傀儡散,但西药铺早就做烟云散了,据说就连那些服了傀儡散的也都喝了九转金丹水,傀儡虫早就排出体外,何有此一说”
死神普鲁托嘶声道:“维纳斯说得没错,不过我之所以说七日内必然有我的把握。昨日我已经做出一种药来,换做软骨散,可使人渐渐地气力不足。刚才进帐时已经弹在了那两人的身上。”
爱神维纳斯奇道:“既然使人气力不足,那两人如何为我所用,将三山关拿下”
普鲁托冷笑两声,道:“名曰软骨散,但其实是我偶尔发现的一种奇虫,用多种毒药慢慢喂了,产下卵来;那虫本身就小,虫卵更加是肉眼几乎看不到;此虫卵被天风一吹就孵化开来,顺衣服缝隙钻入皮下,次日那两人必然手脚发软,无法行动。”
众人听得好奇,地神塞尔斯听了却是将信将疑,质疑道:“总不能撒两把毒药面,就把关隘夺过来”
普鲁托又道:“地神你哪里知道此间妙处:第二日一旦宿主无法行动,那虫正好长成,有细小四翼可飞去关内其他各处,叮咬其他人等,将虫卵注入;如此周而复始,五到七日,三山关必然大部分人都手脚发软,到时候别说是打仗,就是枪都端不起来。”
詹姆士听得“啊”了一声,赞道:“原来有此妙用,难怪死神大人如此有把握。”
爱神维纳斯心细如发,听了半天,想起一事,问道:“这虫散播开来,岂非整个中原都可落入我军手中再有,如何保证此虫不会叮咬我军将士”
死神普鲁托闻言笑道:“此虫体型太小,飞不太高,若是数个时辰未能咬上,便跌落死去,若是大了,又容易让人察觉了;爱神无需担心,我此处有秘药,可投入我军士兵饮食中,此虫闻了秘药气味,自不会来咬。”
众人听了此言,都佩服死神普鲁托,虽不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但凭了毒药,也能做出一番功绩来。
战神玛尔斯道:“若是三山关就此拿下,我必然上报吾神,表彰普鲁托你的功劳。”
说完众人笑了一阵,又商议些七日后的事情。
再说那两名采药人只知自己捡了命去,谁想衣服上已经粘有要命的东西出得营寨,那年长的低声道:“不可停留,原路回关去。”
那少年问道:“爹爹,媳妇儿还在家里生病,不去采药了”
“莫要说话,闷头赶路,等远离营寨再说。”那年长的用眼神止住了少年。
带行出一程,那年长的道:“其实刚才药材已经采够了,在敌军帐内那番说词,无非是让人相信罢了。”
少年恍然大悟道:“爹爹高明。”
两人只顾闷头赶路,翻越山岭,赶回三山关后面,偷偷进了城去。
哪知那软骨散见风已经化为小虫,顺了衣服爬进去钻入皮下,这两人哪里知道自己带了祸害回城。
待两人偷偷回到自己家里,煎了药给媳妇儿服下,这才松了口气,胡乱用了些饭食,倒头就睡。
待得第二天早上起来,那少年气血旺盛,中毒已深,只觉手脚发软,勉强挪下床,来看自己父亲,也是手脚发软,只道是路上赶得急了,用力过度。
那媳妇服了药倒是好了些,起来弄些东西给两人吃,两人自觉拿筷子都费劲了,勉强吃了东西又躺下歇着。此时虫已成熟,当即飞散开来,先将媳妇叮了,又飞出屋去散给其他人。
不一二日,不但百姓自感手脚发软,就连士兵也多有被叮咬中毒的,军中自有医生来看过,哪里能认出这种毒药来只道是风邪入体,开了发汗的药汤给士兵喝了。
洪锦三人终日在府中醉醺醺的,一直未曾出门,倒是没被叮咬。
待到第七日头上,洪锦在府中歇息,突听外面炮响,忙唤人来问,少时有探马报来:天神国军队去而复返,正在城外叫阵。
洪锦大惊,忙派人去唤两位总兵,同去校场点兵。未曾想军令下了数回,校场上才聚集了数千兵马,而且一个个都是懒洋洋地,连兵器都拖在地上,洪锦见状唤中军来问,中军回道:“元帅有所不知,前几日军中多有士兵生病,医生说是风邪入体,服了药下去也没什么起色。”
洪锦怒道:“为何不早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