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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节(2 / 2)

老头听到‘警察’两字并没有情绪波动,他点点头道:“你闷食来赶神马?”

“就是来山里转悠一下。”杨树勇笑着解释。

“狐说!”老头眼睛一瞪,“骗人的,比卢遮那佛会割你的舌头,挖你的眼睛,城发你!”

敖沐阳一听,这两句话说的倒是挺溜……

他又听到老头说‘比卢遮那佛’,再看他的打扮和五官,这样他便猛的醒悟过来:“啊,老哥,你是藏族同胞?”

老头摇摇头:“不时,沃食扎巴哇。”

琢磨了一下,他又不悦的说道:“你闷都硕沃闷是藏族,沃闷是古来的藏族部落,嗯,古老的藏族不捞……”

“阿爸,我们就是属于藏族,扎砻人是藏族的分支。”一个小脑袋从木屋的小窗口探了出来,露出满头凌乱短发,“叔叔,我阿爸刚才说,我们是古老的藏族部落,可那还是属于藏族呀。”

看到小脑袋,老头瞪眼道:“多玛,会去。”

小脑袋并不怕这个面相严肃的老父亲,他做了个鬼脸依然趴在窗口说道:“你汉语说的太不好了,我听着难受。”

老头用手擦了擦鼻子道:“沃闷不时喊人,喊人就会骈认!”

小脑袋孩子倔强的一梗脖子,说道:“谁说的?康老师就不骗人,文医生也没有骗人,他们就是好人,康老师说的对,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坏人。”

老头嘟囔了一句话,敖沐阳没有听清,估计是藏语或者他们的部族土语。

小脑袋孩子笑着又想说什么,结果他忽然脸色一白,接着支撑在窗台上的双手捂着胸口缩身掉了回去。

老头脸色一变,收起枪急匆匆往屋子里走,他养的狗也先后跑进去,将军遥望着它们一个劲的摇尾巴。

没有了猎枪威胁,敖沐阳松了口气,他先给了将军脑袋一巴掌:“卧槽,你个狗日的现在是见了母狗忘了爹?”

将军蹲坐在他身边抬头看着他,狗脸上的表情好像很纠结。

杨树勇看着这座小木屋道:“是这个人偷伐的树吗?”

敖沐阳道:“肯定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把那么多树给拖走?不过肯定跟他有关系,否则他的麻袋也不会丢在那里。”

不多会,老头抱着小孩出来。

敖沐阳看小孩脸色惨白、嘴唇发青,一个劲的缩着身子并且捂着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立马想到了曾经的朱朱,便问道:“这孩子心脏有问题?”

老头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把孩子摆正让他晒太阳。

敖沐阳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他治疗。”

老头又想瞪他,听完他的话后,眼睛瞪得更大:“@#¥%&……”

他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话,敖沐阳一个字没听懂。

杨树勇讪笑着问道:“老哥,你这是说外国话吗?”

老头反应过来,赶紧改成僵硬的汉语:“泥是深意?!”

敖沐阳大概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回答道:“你问我那话什么意思是吧?我的意思是,这孩子是不是心脏有问题?这里,心脏……”

老头不耐的说道:“对,沃吻泥,泥是深意?”

敖沐阳恍然道:“噢噢,神医啊?我不是,不过我有特效药,专治心脏病!”

第1108章 父子

狼二背着小水壶,敖沐阳取出来后问老汉道:“你这里有小杯子吗?给我一个。”

老汉摇头:“没有小杯子,只有碗。”

之所以用小杯子,是敖沐阳打算借以增添神秘感,既然没有那也不必强求,用碗也成。

他跟着老汉进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从窗台捏了一点灰尘,拿到碗之后他撒进去,又往里倒了水、滴了金滴,然后拿出来示意老汉给那小脑袋孩子喝下去。

杨树勇拉了他一把小心问道:“敖队,行不行?别惹火烧身啊。”

敖沐阳道:“应该没问题。”

一听他这回答,杨树勇有些着急:“什么叫应该?嗨呀,咱们是来抓伐木贼的,显然就是这老头干的,咱们怎么还给他家孩子看起病来了?再说,你不觉得这一切有点诡异吗?老头年纪多大了?孩子才多大?孩子叫他爹呢!”

敖沐阳道:“别的先不说,能给这孩子治好病,肯定还是先要治病的。”

碗是木头碗,显然是老头自己雕刻而成,雕工一般般,碗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刀痕。

里面水不多,有些浑浊,老汉下意识的有所怀疑,可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他没有别的选择,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给孩子喝了下去。

金滴对身体具体器官的病变和损坏有立竿见影的疗效,朱朱当时心脏病发作那么严重,都被他给治好了,何况这孩子情况看起来还不算糟糕。

头发乱蓬蓬的小脑袋孩子小口咽下碗里的水,不多会,他那苍白的脸色就好看许多,嘴唇重新挂上了血色。

扎砻人老汉那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孩子发病时候什么样他最清楚,现在显然是正在好转的迹象。

老汉抱着孩子晒太阳,其他人没事干,没有了猎枪威胁后他们也找了个地方晒太阳,这会接近中午了,阳光炽热,晒在他们身上怪舒服的。

龙德水特意四肢伸展躺在一块石头上晒着,杨树勇用脚踢了踢他的腿道:“你欠干啊?荒山野岭的,你摆出这么个风骚姿势是什么意思?”

这话把龙德水气得够呛:“老杨你嘴怎么这么臭呢?我这是在晒太阳,今天走山路出汗太多,我得赶紧晒干,要不风一吹搞出个风寒来,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