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正在浇水的南宫夏。
南宫夏略略的看了这少女一眼,便不再理会,回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是被她一搅,再继续背诵时却已是接错了下句。
“喂喂喂,本姑娘问你话呢,你竟然敢不回答。”那少女双手叉腰,秀气的眉毛一拧,以右手指向南宫微微怒道。
“那不知小妹妹有何事指教。”南宫夏道,他见这少女衣饰虽然看似朴素,绯红衣裙也无过多装饰,仅有一条七色的丝带系于腰间,但细看之下,这丝带光华隐隐,却也不似凡物,这少女身份应当也不简单,南宫夏初到此地,加之这少女出言有些失礼,南宫夏也不愿与她过多夹杂。
“小妹妹。”那少女一怔,然后秀目一拧,微微怒道,“我可是你的师姐,你竟敢称我小妹妹。”
原来她早已知道南宫夏的身份。
“师姐”南宫夏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双手交叠,上下摇了三下,然后道,“原来是师姐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南宫夏不知这少女的身份,但见她年纪约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应是比自己小些,她此时却要做出如此姿态,南宫夏暗自一笑,加之他也感觉不到这少女有何恶意,此时正是无聊之时,南宫夏便随意与她玩闹。
“这还差不多。”那少女得意的笑笑,然后又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姐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师弟便谢过师姐,不巧,师弟这便有事想要请教师姐。”南宫夏说道,琴姬所教内容,他至今全无理解,此时正好可以请教一下这位“师姐”。不过他对这位来历不来明的“师姐”,却也不抱有多少期望。
“什么东西,拿来看看。”那少女听到南宫夏的话,表情自是更为得意,此时她便停步于南宫夏面前,笑意颜颜看着南宫夏,原来她方才的生气,却也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不是什么东西。”南宫夏道,他见对方已靠得极近,便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便是我方才背诵的经文。”
“嗯,那个东西,你再背一下让我看看。”那少女说道,此时她却也是一脸的严肃,对于修行之事,她自是极为认真的。
南宫夏便将经文又背了一遍,此经文全文数千字,背下来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是什么经啊,这么奇怪。”那少女皱眉道,却是南宫夏所说与她自己平常所习差别极大,是以她想了许久,却全然不知此经讲些什么。
“算了,我再看一下,若是不行,我便另找他人请教了。虽然如此,但还是应谢谢师姐。”南宫夏道,他本也不指望这少女能解析此文,说了出来,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而已。
“嗯,这么简单的东西怎能难得了我姜蕴芝,只是你这里如此混乱,却是不适合解析此文,再者我虽有许多想法,但还没有理清,也不好告诉你,待我回去,将这些想法理清后再来告诉你。”那少女说道,说完她便取出一块玉符,只见她运指如飞,也不知画了些什么。
这少女画完后,又与南宫夏核对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后便匆匆离去。纵然无法解得,她也不能在这个新入师弟面前失了面子。
“师姐慢走。”南宫夏见那少女匆匆离去,便摇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这些花草,他此时只浇了一半而已。
“原来她叫姜蕴芝,却是不知是何身份,看她样子,应当不是一般弟子才是。”南宫夏心道。
006隐隐流香莫相戏
却道姜蕴芝离开南宫夏小院后,便来到另一处院落之前,她敲敲门,见里边没有反映,便小声说道:“爹爹,爹爹,你在嘛。”
“是菡儿吧,进来吧,。”屋内一声音说道,正是那日厅堂之上收南宫夏为徒的中年文士兢耀。
姜蕴芝本名为菡,是以她父亲称她为菡儿,而蕴芝则是她父亲为她取的字。
姜蕴芝推门而入,却发现玄武堂堂主王千华也在殿中,二人似是再商议什么,姜蕴芝便道:“原来王叔叔也在这里,太好了,菡儿正好有事情要请教您呢。”
“哦,那你便说说,可是有什么疑难之处。“兢耀道,他向姜蕴芝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盟主吩咐之事,属下这便前去处理。”王千华见人家父女相谈,便起身告辞,再得到兢耀的示意后,便转身离去。
姜蕴芝向王千华见礼后,便坐在自己父亲身边,她见自己父亲今日似乎非常开心,便随意问道:“爹爹又和王叔叔谈些什么。”
若是平常之时,她却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大人的事,小孩莫要多问。”兢耀道,他此时脸色微微变化,望向姜蕴芝的脸色也是微带怒意。
“爹爹莫要生气,菡儿再也不敢了。”姜蕴芝道,她吐吐舌头,然后拉着对方的袖子前后微微摇摆。
“嗯,你不去修炼,来此到底有何事。”兢耀说道,见到女儿如此回答,他便不再提起方才之事。
“对了,我昨日见到一经文,但它非常难懂,我便想向父亲求教一下。”姜蕴芝道,说到这里,她便取出记录经文的玉符给自己父亲过目。
兢耀拿过女儿手中的玉符,他看了看,然后问道:“这是道家的修行法门,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缘是道家功法,怪不得这么奇怪。”姜蕴芝小声说道,她第一次听到此文时,就感觉此文非常奇怪,不曾想竟会是这个原因。
“你说什么。”兢耀道,女儿的话虽然极为小声,但他修为极深,自是可以听清,他如此一问,只是点醒女儿而已。
“没,没什么。”姜蕴芝道,她回过神来,然后道,“这是女儿无意间得到的,感觉它并非一般事物,便拿来给父亲过目。”
“嗯。”兢耀道,“此物并不简单,为父也需要一点时间,不如先放于此处,为父整理后,再交于你,可否。”
姜蕴芝从何处取得此物,他自是已然猜到,只是女儿没有说出,他便也不说破。
兢耀心中亦是疑惑,血灵宗此时虽然韬光养晦,并不愿与道门过多争执,但毕竟二者不同道路,虽然盟中保持克制,但摩擦亦是不断。那琴姬手中会有道门功法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这种功法明显不同一般,放在道门之中,也应是某个中型门派的镇派之宝,却不知琴姬又是从何处取得此物。
“嗯,那女儿五日后再来向父亲请教,可好。”姜蕴芝道,说完她又见父亲似乎在凝神细思,便想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等。”兢耀见女儿想离去,便出声叫住了她。
“父亲,还有事嘛。”姜蕴芝停下脚步,然后慢慢的回到了父亲身边。
“你。”兢耀道,他看了自己女儿一会,便已知道了答案,然后又见女儿微带惧怕的表情,便转而说道,“行了,你且去吧。这几日你要用心修炼,莫要四处玩闹。”
“嗯,谢谢爹爹。”姜蕴芝道,她见父亲没有再问,这才微微安心。原来她父亲虽然慈爱,但对姜蕴芝要求却是极严,以致她许多时候都不敢来见自己的父亲,就是怕他问起自己的修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