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桃木剑,却只能被姜蕴芝死死的压制,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而这些还是姜蕴芝有意让他之故,若是全力而为,南宫夏落败自会更快。
“好了,不来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与自己相差太远,便停了下来,她将自己的彩菱系于腰间,俏立于一傍,脸上却是微显怒意,显是不能尽兴之故。
“不曾想我虽是学了剑道之术,却依然与师姐相差甚远。”南宫夏道,他提着那柄桃木剑,站在姜蕴芝的身边。
“也不尽然,不过你的武器始终是个问题,桃木剑捉个小鬼也还能凑合,但你拿它与我拼斗却是不行。”姜蕴芝道,她皱了皱眉,正是在想如何才能给他找柄好点的剑,至于捉鬼之事,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
“捉鬼。”南宫夏提起自己的木剑看了看,然后笑道,“不过却是让师姐失望了,师弟并不怎么会捉鬼。”
南宫夏此时虽然也已知姜蕴芝让他穿道袍本是有戏弄之意,但对他而言,这些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是以他也不在意这些,这三年来,他都是作道家打扮,虽然他并不是道家弟子。
“对了师姐,剑道之中,我还有几处地方想请师姐帮忙解答。”南宫夏道,说完便取出一块玉符,然后交到姜蕴芝手中。
原来姜蕴芝毕竟也要自己修行,自是不能日日来此,所以南宫夏若有疑问,便会用玉符记录下来,待得姜蕴芝来时,一起交给她“解答”。
“嗯,我看看。”姜蕴芝接过玉符,她看了看,然后笑道,“这个问题我还要回去想想,过上几日,再来还你。”
“嗯,好,谢谢师姐。”南宫夏道,他将这些问题整理起来,然后记在玉符之中,便是让她带回去好好“想想”,这几年来,他也知道这个师姐所谓的“想想”,实际上应是回去请教她的父亲,也就是南宫夏的师父。但姜蕴芝不说,南宫夏自是不会拆穿。
南宫夏虽是知道姜蕴芝前去请教自己那个极少见面的师父,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剑道之术,却是琴姬假借兢耀之手教他的。
“你在想什么。”姜蕴芝道,她将玉符收好,却见南宫夏又不知想些什么,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出声问道。
南宫夏将头向右移了移,然后说道:“没,没什么。”他方才却是在想自己的那个极少露面的师父为何不亲自教他,却要假传他女儿姜蕴芝之手给他解答修习中的疑惑之处。
姜蕴芝看了看南宫夏,却是未再多说,她此时也不用术法避雪,任飞雪飘落在自己身上,丝丝凉意,却让她感觉到缕缕温馨。
南宫夏不知她想些什么,只是她这几日均是如此,也就不再多说,遂与她一同站在飞雪之中,感受这雪中朦胧的美意。
飞雪落到二人衣衫发饰之上不会消融,很快便在二人身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二人虽是有一定的修为,在雪中如此静立不动,总归不好,是以南宫夏便帮她将积雪拍落,然后取出伞,为她撑了起来。
姜蕴芝见头上没有飘雪落下,便抬头看了看南宫夏撑着的红伞,然后轻道:“这几日你用心修炼,我见到父亲后,自会求他给你一把像样的长剑。”
姜蕴芝暗自笑了笑,此伞颜色鲜艳,饰纹细腻,但却不似男子所用之物,也不知是姜蕴芝自己无意间遗落在南宫夏处、让南宫夏收起的,还是姜蕴芝送给南宫夏的。
“不用麻烦师姐的,待我出去后,自会为自己寻求一把好剑的。”南宫夏道,话虽如此,但何时可以离开这里,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自己小院附近活动,再也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至于谷外,他自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至于宝剑之事,他却也不抱多少希望,毕竟这几年来,他再也未见过自己的师父。
姜蕴芝知道他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心中暗想自己父亲有何仙器神器可以送给南宫夏的,自己既然答应了南宫夏,自然要给他找一把好些的器物。
竹屋之中,琴姬坐于几前,素手轻抚,叮叮咚咚的琴音从她指间流出,正如珠坠玉盘,悦耳动听,琴姬于音律之道,自是颇有研究,虽然此琴极为普通,但从她手中弹出,却也不比那些上古名琴差了多少。
琴几之前,置有一青铜盆,盆中盛水,水中映出的影像微显朦胧,那不是琴姬的容颜,而是大雪中交谈的一对少年男女。琴姬看了看水中影像,便转而看着自己新寻来的琴,然后闭目细心弹琴。
一切均在预料之中,自己的夙愿,但愿不再是一场虚空大梦,琴姬心道。
012人心自古多难测
飞扬的大雪渐飘渐小,终于在三日之后停了下来。这天正午,明媚的阳光撒下,使得被白雪覆盖的大地微显刺眼,此时虽有阳光,却是比前几日更冷上几分。
当然对于有修为之人,这点寒意自然是没有多少影响的。
南宫夏此时正于雪地之中练习御剑之术,只是桃木剑终归只是一件凡器,许多术法都无法借此用出,无奈之下,南宫夏只好停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剑,暗自一叹。
不远处,一位身着淡青衣衫的男子向南宫夏走来,南宫夏见此,便停步迎了上去。
“大师兄。”南宫夏行至那人身前道,原来此人正是数年未见的大师兄子陵。
“嗯,三年不见,不曾想师弟也已有所突破。真是可喜可贺。”子陵道,他见此时身着道衣、相貌也是愈发俊秀的南宫夏,脸上却是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子陵笑意下隐含的意义,南宫夏却是并没有多想。
“师兄的修为,师弟本就只能仰望,现在又闭关三年,更是到了师弟无法想象的地步。”南宫夏道,虽然这只是一句客气的话,但子陵与姜蕴芝的修为,南宫夏无法想象却是真的,因为他二人所习与南宫夏所习相差极远,是以南宫夏跟本无法界定二人的修为层次。
“好了,不说这些,我这次来,却是有事告诉你。”子陵道,他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道,“师弟可以去西北方向,有一处名为剑池的地方。”
“剑池”南宫夏奇道,剑池他是知道的,对一般弟子而言,那可是近之则立毙当场的地方,只是不知这师兄三年不见,为何一见面就到提这个地方。
“那里有一柄神剑,师父让你亲取来做自己的兵器,也算是三年前未给你的拜师之礼。”子陵道,说完他便取出一块玉符,交到南宫夏手中。
“这怎么舍得。”南宫夏道,他不是不想要一把好的兵器,只是这剑池却不是一般弟子可以随意前去的。
“这玉本是进入剑池的令符,你只要有它,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你的。”子陵道,他见南宫夏微微犹豫,便道,“此事事关重大,师父让我告诉你,你自己知道便好,莫要再告诉他人。”
“好。”南宫夏道,他拿着这块主符,心中却闪过些许不安。
“好了,记得早些去取,你的剑道已是落下许多,早些取到那剑,也好修习你的剑道。我且先去了。”子陵道,说完也不再理会南宫夏,只见他右手一个法诀,身形已在数丈之外。
南宫夏见他离去,便自己拿着那玉符,回想有关剑池之事,但对于剑池之事,他也只是知道一般弟子近之便会立毙立场,至于里面有什么,他却是全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