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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夏几人正是坐在此处随意的听着。

“听说北方柔然八月大举内侵,率六万骑攻入云中,杀掠吏民,还攻陷了故都盛乐。”一中年男子道,只见这男子着一身粗布衣衫,头戴一顶斋帽,双目有神,正是一军士,此时他与另五人坐于桌前随意的谈些世事。而他的弯刀正放于右手边上,在这种情况下若有有事,他便可以很快出刀,从此可见他们作为军人的警惕也是极高的。

“有是有,不过那已是去年之事,你现在提来何用。”另一男子道,他拿起一碗水酒倒入口中,然后才道,“不过又能怎样,还不是给咱魏国的少年天子仅率两万人杀得大败而逃。”

“据说这年皇上又要大举征讨柔然,此时已分兵五路杀入大漠之中,也不知是什么结果。”另外一个男子说道,只见他衣裳却是诸夏衣饰,但他头发却仅有一半束起,却也分不清是夏人或是胡人。

“嗯,皇上自有天地庇佑,又岂是你们这些人所能明白。”一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是出自另一桌的一位老者,只见这老者手执一把木杖,杖顶却是一成人拳头大小的颅骨,眼中镶嵌两颗血红宝石,颅骨顶部两道囟x门并未合拢,正是取自于未满周岁的婴孩。

“是法师,粗人鲁莽。”那几人见道这人,便不敢再多言。

“哼。”那人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几位粗人,他只是转头望向右侧角落中的二男一女,那两位男子年纪均是不大,其样貌也算俊美无涛、淡定优雅,而那女孩则似十一二岁,她衣着一袭翠绿衣裙,却也是明眸皓齿,乖巧玲珑。正是这三人不同于常人的气质让他感觉到几分压抑、几分危险。

赵明广见那老者向自己三人这边望来,便感觉心间极不舒服,他此时狠狠的望了回去,右手也准备暗中祭出自己的仙剑。南宫夏见此,便对他摇摇头,示意他莫要过于冲动。

那老者坐了不久,赵是感觉那三人自己无法招惹,便起身离去。

“我们方到此处,对这里的事情还太不明白,是以还是不要招惹这些人才好。”南宫夏道,他虽知那老者修为不高,但他却不愿在城镇之中与之交手。在大江以北,道门势力已是极度衰弱,反而是那些人的势力越发强盛。

“算了,此处毕竟不是江南,还是莫要乱来的好,省得招惹那些麻烦。”司马涵灵也道,她如此说,却不是怕了那些异族邪修,而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再说那几军士见那法师远离,又随意的谈了起来,几人说话声音较大,南宫夏三人虽然是讨厌几人,但此时也是极为克制,不去理会几人。

“柔然有何可怕之处,想去年,皇上仅带二万铁骑援助云中,被柔然大军重重包围,当时皇上年仅十六岁,却不惧怕,与士卒同在矢石之间混战,想当时左右死伤无数,而皇上面色自若,带敌于军中穿插,柔然一片混乱,大败而逃。”一中年男子道,他因然也着粗衣,但相比另外几人却是华丽一些,言语之间,也稳重许多,行动之间,自有一彪悍气息于其中。

这人应是几人头目,或是一个军官才是。南宫夏暗道,他此时却是有意听这几人交谈,正是想从其间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几人现在所讲他都早已知道,并无新意可言。

司马涵灵也是知道南宫夏的想法,是以虽然讨厌这几个普通人如此大声,但也不打断他们,只是安静的坐在傍边,偶尔也听听这些事情,但此事对她来说却是极为无趣的。

“嗯,想必此次定能大败柔然。”另一男子附和道,这男子身才高大,眉粗眼浓,双眼带些有极淡的蓝色,但观其行为举止,却与当地留守夏人无异。却是这些年的纷争以及各族相互仇杀,使得此处竟是几乎也分不清血统界限。

不过与江南之人相比,这些人在行为,礼仪,风俗,语言,以及相貌上,还是有较大的差异,并且这种差异,伴随着纷争与融合,却反而越来越大,北方之人却是离诸夏礼仪与文明越行越远,此时几乎已成无根之萍,无本之木。

这是一个过渡,所以看起来有点乱

073是非恩怨两难断

是夜,众星捧月,苍穹如墨。

若是地处江南,此时也只是秋夜微凉而已,但在此秦西之地,已是极为阴寒,虽然还不至于到降雪之时,但此时也已是草木枯黄,寒露结霜之时。

南宫夏坐于屋顶之上,正是在回想这江北见闻与这喋血的关系。

院落之中,碎石铺成的地面上堆积了一层落叶,轻风吹过,那些落叶随风而动,最终都被卷入了墙角一侧。白日虽然有打扫清理过,但晚风扶过,却又落了许多。

人生一梦,草木一秋。没有了根基,永远都只能随波逐流。时间如白驹过隙,苍狗白云,浮生一梦,最终与那草木却也无甚分别。南宫夏望向苍穹星像的运转,在这秦西之地,就连夜苍穹间星像运行都远比江南之地清晰许多。

突然之间,南宫夏见不远处有一红色身影一闪而过,那红色身影在地上留下一张字条并向外遁去,南宫夏见此并未先去理会字条,而是去追那红色身影,对方修为没有自己高,是以南宫夏追她却是并不吃力。南宫夏追至城外一片荒原之中,那红色身影这才停了下脚步。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夏问道,原来引他来到此地之人,却正是他于血灵宗的师姐姜蕴芝。

“不要多说,跟我走。我有事要与你说。”姜蕴芝道,她此时正要拉起南宫夏前行,却看见他眼中似有几分犹豫,姜蕴芝很快便已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便道,“你放心,我已经留书书给你那两位师侄,不会误事的。”

“可是”话虽如此,但南宫夏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担忧,想到一路上的事情,南宫夏又道,“这里太多的异族邪修,我总是感觉他们对我三人并没有多少善意。”

“你若想知道南宫尹的下落,便与我一起来,你若不想知道,那就请自便吧。”姜蕴芝道,说完后她便向东而去,南宫夏听到她的话也就再未多想,也与她一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