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是太远,若是有修为过高的妖修,又怎能逃得过玉华宫的眼睛,兴许早已被玉华宫以降妖除魔为名直接杀灭了。而这只妖修的灵智似乎还未到达能明白这些事情的程度,会出现在此处却也是很正常之事。
且称那来访者为老虎吧,毕竟称其为虎妖却是有些抬举了它,它见眼前之人并不逃离,便侧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南宫夏,但明显它的智商不足,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不久,那老虎便向南宫夏扑来,完全是一般老虎的攻击套路。
南宫夏见此便随手发出一记剑芒向那老虎击去,这剑芒威力自是不强,击在老虎身上也只是让它受些不重的皮外伤而已,那老虎毕竟是个妖修,见此自是快速向远处逃窜,南宫夏对除妖之事极不热衷。是以他也只是出手赶走了这些妖修而已,
休息的心情被那老虎破坏,南宫夏便继续启程向南方而去,只是要去到哪里去南宫夏却是全然不知。
在这人迹罕见的地方,南宫夏便以手中之刀开路,但他仅是步行而行,又能走的多快,又能走出多远。
135 对错不辨妖修乱
也许是因为这大南山人迹罕见却又灵气十分充沛的缘故,这里的妖修竟是极多。南宫夏一路向前,却是又遇见了一些修为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妖修,对于这些修为极低的妖修,南宫夏通常是不予理会便继续向前,当然除了一些灵智不高而又不知死活的妖修。
不久之后,南宫夏便发现一些灵智较高的妖修向西北方向而逃,东南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它们虽然是有了一定的灵智,但还不到能精通人类语言的地步,所以南宫夏也只能任由他们逃去,而无法去询问他们发生了何事。
南宫夏并不知道自己此行目的地应当选在何处为好,为此他曾在邵陵之中找人询问过这大南山之事,但结果却是几乎无人知道大南山的事情,南宫夏唯一得到的消息便是这南山之中也有人类居住,这些人常会与夏人作些以物易物的买卖,所以基本每族每村都有懂夏语之人,南宫夏若想要询问哪里有熔岩之地,自是应当找这些人前去询问才是,所以此时南宫夏主要想寻找的便是有人烟的地方。
初入此地,南宫夏心中并不着急,他这才慢慢前行,如此一来可以观察一下这南山以便以熟悉这里的环境,二来则是可以找到一些细微的线索。
走了许久,南宫夏便抬头透过枝叶看了看天空,此时太阳渐渐西斜,很快便要天黑了,他便开辟出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然后在四周设置了一个隐去自己身形的幻阵,这才在此地停了下来。
此时的楚山已将自己隐藏于云间不复可见,唯有那连绵的丘陵一直延伸至远方。
南宫夏先是取出香炉,他在左上角焚香之后,便又取出七弦琴弹了起来,无事之时,南宫夏不是修炼便是弹琴,此时他的琴技已是极好,不但音质极美,而且他还可以借琴音来释放一些奇怪的效果,只是这些效果却是需要他将琴乐弹奏到一定的程度才可能实现,这也便是南宫夏从来不将此琴用在与人过招之上的原因。
想到此处,南宫夏又想起那姬卓舞与姬卓乐两姐妹来,此时南宫夏心中更加疑惑,也不知她二人是如何将乐器充当兵器使用的,她二人以乐器释放攻击术法,那乐器很明显对术法是有所增益的。南宫夏虽然也可以用手中之琴释放一些术法,但那些术法的效果却还不如南宫夏不用任何东西直接释放的效果要好。不过想到姬卓舞二人那神鬼莫测的修为,南宫夏心下也便释怀。
许久之后,琴音止歇,南宫夏便将七弦琴收了起来,然后又取出一本书来翻看,这书是他在邵陵购得的一本专门描写志怪之事的书籍,这些志怪之事大多都与大南山有关。
太阳很快便已落下,四周的虫鸣鸟叫之声也渐渐淡了许多,唯剩下如猫头鹰等一般夜行物种的哀嚎之声,远处夜鹰鸣叫,正是如鬼神哭泣一般,自是给人一种渗人心魂的感觉。皎洁的月光自枝叶间撒下,更为此处添加了几分神秘之意。南宫夏看了看天,此时那半轮弦月虽然才升起不久,但现下却应当已是后半夜了。
南宫夏微微一叹,然后继续闭目假寐。突然间有一阵打斗之声传来,那打斗之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向这边而来,南宫夏心下自是奇怪为何在这般荒凉的地方会有打斗,况且还是在后半夜之时。借着幻阵的隐蔽,南宫夏便向打斗之处潜行而去。
想起这幻阵,南宫夏心下却是苦笑,自从他悟出以这阴阳易布置幻阵,并让幻阵可以随自己的移动而移动的方法已来,他总共就用过两次,但两次结果都是为人所识破。第一次便是他隐去身形潜入长生殿,那次是让长生殿日之圣女姬卓舞识破的,而第二次则是前日去玉华宫时,被玉华宫司旗清爻真人识破的。南宫夏也知道这可以移动的幻阵只是这阴阳易幻阵的缩水版而已,它在效果上自是弱了许多。
南宫夏暗中潜行过去,只见八个只有半身幻化为人形的妖修正在攻击四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南宫夏细细的看了看这四个黑衣人,这才发现这四人也是妖修,只是他们的幻化之术更为彻底而已。
此处既然是妖修之间的战事,南宫夏自是不想过问,他只是静静的在一侧暗中看着此处的变化。
只见一个长着虎头的妖修手执一把骨质的镰刀,他将镰刀劈出,镰刀之上风声呼呼,正是劈向他身前的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手中所执却是一柄三尺长剑,他将长剑横架而去,与那骨质镰刀碰在了一起,那骨质镰刀在这一击之下便被磕飞,那虎头妖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让镰刀松手。此时那黑衣人手中之剑还未收回,便又有一个手执重斧的豹头妖修用手中之斧击在了他这黑衣人的腰腹之间,那重斧力度之大,竟是几乎将那黑衣男子斩成了两半,只余一点皮肉相连而已,受此重伤,这黑衣男子自是再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只见他挣扎哀号几下便幻化为了一只白兔,而他的衣服也飘落于地,他此时所穿的竟是真正的衣服,而不是由异物幻化而成的。
那豹头妖修见自己一击得手,他心中自是得意,只见他将手中带有着血迹杂物的斧子举过头顶,然后大喝一声,很明显有示威之意。不远处另一黑衣人见此心中自是怒极,只见他将手中一柄尖刺向那豹头妖修刺去,那豹头妖修正在大喝,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就被那尖刺刺入了胸腹之中,他感觉胸口巨痛,手中巨斧也无力的垂下。那尖刺似乎是刺在了他的要害之处,很快他便幻化成一只已经死去的豹子。
一个身长翅膀,头为秃鹫的妖修见又有一个同伴被杀害,他心中自是怒极,只见他向上飞走,然后双翅煽动,双翅上便有无数的羽毛向下飞下,那羽毛上附着以黑色光芒,正是由他的妖力凝结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