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兖州竟还反咬一口哼,今日曹仁便代曹公取尔狗命”言罢战枪点、戳、挑、刺如一张大网迅速将韩莒子笼罩。
韩莒子只觉周身压力骤增,叮当磕碰声中险象环生,被曹仁死死压制毫无还手之力蒋义渠见韩莒子身陷险境,急拍战马前来支援,集二人之力斗战曹仁曹仁看袁军二将齐至不忧反喜,手中战枪更趋威猛,独力迎战二将丝毫不显弱势,反将二人打得叫苦不迭
仅小半个时辰,袁军伤亡大半再无力对抗曹军冲杀。韩、蒋二人知败局已定事不可为,只得合力逼退曹仁转身欲逃。怎知曹仁早有防备,见韩莒子欲逃眼中杀机骤现,战枪以迅雷之速架开蒋义渠的虚招后直接砸中韩莒子右肩“咔嚓”一声脆响,韩莒子闷哼一声,右肩一沉险些栽落马下
曹仁收枪挺立,眼望袁军向冤句败退丝毫没有追击之意。不久,四千余骑兵再次集结起来随曹仁继续向南奔去
韩、蒋二人又遭败绩,两个时辰前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久久挥散不去的恐惧与担忧韩莒子右肩伤势严重无法动弹,用后代医学术语可以解释为粉碎性肩骨骨折。蒋义渠收拢两千余残部士气低落的向冤句狂奔,生怕曹仁骑兵尾随追杀上来殊不知,两个时辰后,他们的友军围攻定陶的陈芬、陈纪部也将遭受同样的命运
驻守界休的黑山军偏将羝根虽知永安城的征北军肯定会发起进攻,却没想到反应速度如此之快黑山军八月一日进攻上党、冀州,征北军八月三日即开始全线反攻如此强悍作风古今未有羝根虽然恼怒白绕等人一力主张南下上党,但面对征北军三面合围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眺望界休城南的山谷沟壑,羝根只能祈祷征北军多耗些时日,为黑山军争取时间。然而,愿望终究是愿望
“报城南五十里山谷出现征北军,人数在两万上下,正向此地急速赶来”仅靠双脚奔波的斥候满头大汗送回这份珍贵却并不重要的情报。
羝根点点头手扶城墙张目远望,似乎想要从淡薄云烟中找出征北军的蛛丝马迹。校尉缘城靠上前问道:“羝将军,听说征北军开始进攻了”
羝根轻叹一声:“高勇早对并州垂涎三尺,此番进攻上党、冀州与捅马蜂窝无异刚才斥候发现永安的征北军出现在城南五十里的山谷中,估计傍晚或明日将到达界休,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缘城虽未亲眼见过征北军的厉害,可从逃回来的黑山军口中也了解一二,知道征北军骑兵比强横的匈奴骑兵还要厉害至于步卒倒不很清楚“羝将军,征北军的龙骑兵名扬天下,至于步卒倒不见得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羝根瞥一眼缘城,眼神中露出复杂神色,几分惋惜、几分忧虑、几分蔑视,“征北军打败了公孙瓒,打败了袁绍,打败了徐荣,更有传闻董卓迁都长安也是被高勇率领的兵马逼迫的传言虽有夸大,但总有些是真的比如说行军迅速”
羝根视线所及处,一面迎风飘扬的黑鹰军旗赫然出现在山脊之上
第五卷 逐鹿中原 第十章 趁火打劫下1
张飞神情肃穆站在山脊上眺望三十里外缥缈薄烟笼罩下的界休城,“老贾你看那帮黑山贼会出城迎战吗”
贾诩嘴角挑起细细打量:“难矣黑山贼不傻,看到翼德这般身材魁梧的将领哪里还敢出城迎战”
张飞皱起眉头嘟囔几句,“老张最烦攻城了架个破梯子还得爬,多累啊算了,还是让给子龙、子义、文远他们吧老张受不得这份苦”
张辽闻言嘻笑道:“张老哥身为大将怎么可以挑肥拣瘦界休可是张老哥自己要求打头阵的”
张飞严肃的表情立刻换作春guang灿烂:“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这界休城高墙厚守军又多,正好用来锻炼新兵吗”
张辽晃起脑袋死活不同意:“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反悔还有何颜面带兵打仗”
看着二人斗嘴,贾诩闷声偷笑,许久才劝解道:“诱骗黑山贼出城并非不可能关键要”
张飞听此话来了兴致赶紧凑过来问道:“如何军师别卖关子吗你看老张都急成啥样了说说嘛别这么小气你看文远都在看笑话天气这么热,早进城早休息嘛主公也希望早点得到捷报不是”说了好一阵,贾诩才附耳低语。一席话说得张飞狠拍大腿雀跃道:“哈哈军师就是军师,脑瓜子还真灵光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老张心服口服,以后可就跟着右军师混了”
张辽看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看着张飞大喜、贾诩诡笑,不禁为界休的黑山贼捏上一把汗
半个时辰后,一杆“虎威将军”大旗突然出现在界休城南,其下一瘦弱将领骑马举矛喝骂界休黑山贼,该将身后五十一骑各个如狼似虎,漆黑铠甲掩盖不住魁梧身躯,面具下的双眼冒出浓烈杀意其中一人更是高出他人半头,绝非泛泛之辈“界休黑山贼听好老子是虎威将军张飞你们的主将张燕曾经给老子牵马坠蹬你们的军师杨凤曾经给老子端饭倒水那个什么于毒不过是老子家中一名私自逃跑的奴仆而已至于白绕、张白骑吗呵呵,一个是打扫茅房的,一个是割草喂马的所以啊,你们这些黑山贼子贼孙不过是老张的重孙、曾孙而已哈哈哈”
闻讯登城的羝根正巧听到后半段辱骂,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飞半天说不出话。缘城看到羝根恼怒二话不说拉上几名亲兵跑下城墙准备出城大战张飞。“回来”羝根一声暴喝,吓得缘城险些跌落地上。“你没听说过张飞的名号吗他可是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大将你这点本领出去只是送死而已”
“可那厮辱骂张将军辱骂黑山军”缘城愤怒吼叫,“生死事小,名声事大若让其他兄弟知到你我遭人辱骂还默不作声哼”
羝根盯着缘城呼呼喘气,双手握拳捏的嘎嘎作响视线再次移向城外叫骂的张飞“也罢一同出城,看张飞身边不过四五十骑应该掀不起风浪”
“呜”号角声起,羝根、缘城各引一千兵卒出城列阵。羝根长刀指向张飞大喝道:“张飞小儿竟敢辱骂黑山军有种的话过来送死”
张飞哈哈大笑蔑视道:“贼孙儿,老张项上人头就在这里,只怕你没本事取”
羝根低吼一声:“休的猖狂,看刀”双腿夹马迅疾驰出,手中长刀力劈张飞面门。张飞不慌不忙,手中蛇矛缓缓上举“嗨”力挡此刀两兵刃交击擦出数到火花,出乎羝根预料,对面张飞竟然晃动一下,显见力量不强羝根心中窃喜,再次横刀削向脖颈。张飞不再说话凝神接招,蛇矛侧立抵挡又一声响,这次张飞晃动的更加厉害羝根见状大喜,欲舞刀再砍
谁知张飞怪叫一声:“贼将好生厉害儿郎们跑了”呼拉一下,在黑山军惊讶的目光中,五十余骑立刻返身逃回羝根再追已来不及,回头看看缘城,只见他也一脸莫名“呸想不到张飞不过如此回城”羝根有些恼怒,却又不知为何。列阵的黑山军却看不出其中蹊跷,认为自己主将三两招打败敌方大将,一个个扬眉吐气吵闹说笑走入城内,原本紧张的气氛登时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