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弱,买运来的瓷器、布匹,买运来的对马部落缴获的破旧甲胄、兵器。更要买而且不用侃价,直接用原价三四倍地价格来买,之前吝啬的诸位酋长突然变得大方无比,库存全部取出,不足的部分签字画押,立刻命令族人挖矿开采。许多年后。升任前将军的王信每每念及此事都要暴笑一番,而后再疑惑一阵,倭人这个民族实在是搞不明白
扔下王信专心搞海防建设不提,单说高勇乘船一路南行。无论大小船只,全部张满帆,趁着陆地吹来的强劲北风劈荆斩浪飞速航行。而他的前面,赵云暂代指挥之职的主力舰队仍在按照预定计划有条不紊的航行。
运输船上地陆军将士第一次深入这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之外,对征北高将军的钦佩敬仰更上层楼,如同这大海无边无际。若没有高勇。他们或许已经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若没有高勇,他们或许一辈子也看不到眼前壮观的景象。
舰队中一艘运输船上。一名刚刚晋升为团长地军官穿戴常服站在船侧,感受着拂面而过的阵阵海风。甲板四周三三两两散落着欣赏景色的官兵,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军官与士兵毫无二致。
“王兄,又来欣赏海上美景了前两日见你面色微白,还以为跟那些旱鸭子一样经不起海上颠簸呢,想不到这么快便适应了”一名身材挺拔的营级军官信步走来,肩膀上的肩章表明他的军校实习生的身份。
“好你个苏由,又来取笑当我不知道呢,刚上船的两天,你不也吐个没完五十步笑百步。唉,算了,计较这些做甚看看郝昭、田豫、吕氏兄弟,我们这一级中晋升最快的四人,打了一次河东战役、并州战役,升团长地升团长,升师长地升师长,只剩你我仍然默默无闻。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准备狠狠打一仗,可谁成想那乌桓平时叫唤得厉害,可真打起来比兔子跑得还快”
苏由听着这顿牢骚心生共鸣,“谁说不是呢咱们这55机步师到哪里都慢上半拍,唉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啊”
“拉倒吧你当我不知道啊,考试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地策略分数高,铁定又是你垫底空有一身力气我看是空有这一身疙瘩肉”
苏由脸色微红,尴尬咳嗽一下,不太自信的辩解道:“这又如何主公曾说将军便是要在阵后指挥千军万马,于高处把握整个战局,冲锋陷阵都是低级军官的工作”
“哈哈算了,不揭你老底了。但愿这次南下能打上几场硬仗,你我也争取打拼出团长、师长干干”
苏由嘿嘿笑道:“还用你说,我手下五个连长憋着劲练武艺呢,都准备在这次南下中夺取军功最逗的是底下的士官长,一个个吵闹着预定连长位置,那场面比市场还热闹”
“谁说不是呢我手下那几个也摩拳擦掌,每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饱。那么大地烙饼,一人三张牛犊子要是改吃烙饼,也没他们吃得多”
苏由哈哈一笑:“好,你我二人何不打个赌看看这一次谁立得功大”
“赌就赌,谁怕谁啊”
二人对拳击掌,定下这军功比赛。此时,暮色落下。将大海笼罩在舞雾蒙蒙之中。“王兄,这次南下之前有没有回家看看你家不是在渔阳吗”
“哦没来得及。命令下的太突然。反正家里爹娘都有大哥照顾,我只要在外面打拼就好了等到升为将军在回家探亲,也让爹娘高兴一番。”
苏由瞥了一眼王兄,微笑的脸庞上隐隐透着一股落寞,“你也是个不甘心的人啊呵呵,如也也好,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谁让我们上学时亲如兄弟呢”
“别套近乎你住冀州。我住幽州,八竿子打不着”
苏由佯装不满,“这么说起的话,特种作战科的是仪家住青州北海,岂不是更远”
“那不一样,你也说了,是仪是特种作战科,你我是步战快看。落日余辉太壮观了”
同一时刻,不仅是这二人,整个舰队的无数双眼睛都被这浩美壮丽地景象吸引了遥远的天边,夕阳映红地晚霞如同柔软的面被,轻轻地覆盖在胸襟广阔的大海之上,海面上磷光闪闪辉映暗灰色的蓝天。仿佛银河倒影,映衬着整支舰队,犹如航行在星光璀璨的银河之上
这一幕,让所有来自陆地上的人惊呆了,虽然一部分人将会在不久的将来长眠在扬州地土地上,可此时此刻的壮丽美景,已然成为了他们一生当中最为宝贵、最值得炫耀的记忆,永记心中
十月四日,中原大地阳光明媚,似乎老天也因为秋收的到来而喜悦。曹操手中的四郡仍然平静如初。仿佛根本未曾发生过大战。近乎绝迹的商家车队又开始出现在兖州官道之上。拼着死亡的风险,赚取那丰厚的利润。黄河渡口早已开放。不过来往地人却稀少的可怜,不只是冀州的原因,还是兖州的问题。
保持沉默的除了曹操,还有刘备、吕布以及刚刚站稳脚跟并顺手把曹操辛苦建立的东郡破坏殆尽地黑山贼。这种沉默表面看来极为默契,内里却是一双双贼眼死死盯着陈留郡这数次大战的发源地。二袁仍在对峙,且有愈演愈烈之嫌。调兵、调粮、调集一切能够调动的资源。袁绍怒了,恼恨自己的弟弟如此不讲情面,竟要趁火打劫屠戮兄长袁术火了,咒骂袁绍不知廉耻,竟然张口向弟弟索要财物,有本事自己抢去,窝里横算什么如今已不是联军那会了,谁还把讨董盟主当回事
天下之大,难免鱼龙混杂,北方战事结束,中原战事渐起,南方战事却如火如荼打得热火朝天连高勇都不禁佩服自己,这趟夷州来得真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