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归根结底还得建造大桥,嗯。等长安战事结束后,我带你们到辽河去,那里正在修建第一座跨河大桥,全部是砖石结构,桥面宽阔可供四辆马车并行,保证让你惊讶的目瞪口呆”
赵青惊讶道:“真的可让四辆马车并行那至少得四丈宽吧”
高勇轻拂赵青的秀发解释道:“看了就知道,这还只是第一座全砖石桥,以后这种桥会越来越多。往返两岸再也不用乘坐渡船了。”
赵青抿嘴一笑,拉起高勇的手道:“吹牛哼,还是先顾眼前吧,快些过河,近卫师渡河完毕了。青儿要率军冲锋,不然这次又白来了”
41龙骑师徐荣、42龙骑师张辽抵达南岸后稍作休整便连夜奔袭戏亭。这是统帅部制定的诸多军事作战计划之一,两个龙骑师奔袭戏亭、鸿门亭,并自行决断是否攻取霸陵。而剩余两个龙骑师则要与机步师同步行进,负责侧翼搜索及粮草辎重地保护。
夜间行军已然困难重重,尤其是对于骑兵,行动上限制更多。换作以前,徐荣根本不敢想像率领数千骑兵狂奔在夜色之中,那时无论是兵员素质还是给养保障根本无力做到这一点。但是现如今,徐荣心中不仅有踏上熟悉土地的豪迈,更有对龙骑兵的无比信心。驻足路旁。眺望眼前这条快速奔腾的黑色长龙。徐荣握刀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激动到无以复加
这时。看到火把下神情肃穆的徐荣,奔近的张辽猛一收缰绳勒住战马,“徐将军,为何在此停留难道前方出现异常”
焦急的脸庞映入徐荣眼眸,“没事,停下来发发感慨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始西征战役地第一仗了,心情有些激动罢了”
徐荣说的很随意,一点也看不出战前的紧张。张辽嘿然一笑道:“徐将军故地重游,生出诸多感慨也属正常。”说着,张辽打马与徐荣并肩而立,也开始眺望面前的黑色长龙。
徐荣收回目光淡淡道:“戏亭乃是长安近郊第一道防线,一般都要布置一个五校营驻防。不过,自董卓败亡,西凉军团死的死、逃的逃、散地散,只剩下李、郭二人,实力锐减,能够留一千人驻守已是难得。可叹大汉朝廷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徐荣郁闷的摇了摇头,扬起手道:“走,准备偷袭戏亭”
戏亭,离鸿门亭不足六十里,乃是连通郑县、霸陵贯通长安的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潼关以西数百里内畅通无阻,唯有戏亭可以做第二道防线阻敌之用。故此,置重兵于戏亭,拱卫长安防务乃是历朝军事之重。然而,外敌尤可防,内乱却难搪。李、郭内讧伊始,郭汜为保持自己在长安城内与李傕的均势,连夜抽调戏亭、鸿门亭驻军,如此军事重地只留五百部曲做警戒之用,而对象也仅是李傕的兵马。此外,霸陵驻军也有一半调入长安,以至于长安东部近郊防线只有不足两千人也许郭汜认为高勇不会选择下邽渡河,就算选择渡过渭水,数量庞大的兵马粮草也许要十余日才能齐备,而这段时间决不可能逃过侦查,郭汜自信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可惜地是,郭汜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征北军除了兵器、战术拥有优势外,连保障能力也远远的将诸侯甩开,稳固的浮桥成为了郭汜永远地噩梦。
又一轮朝阳升起,一队兵卒懒洋洋地走出营房,在什长的呵斥下缓步走上戏亭城墙。低矮而破败,这是城墙地写照。什长已过四十,却仍一身肌肉魁梧挺拔。上面留着几道刀痕,都是历次战斗中积攒下来地。于是。给新兵讲解刀疤的来历便成为了什长喜欢地仅次于找女人的一件事,
金色阳光洒落,映照出蓬勃生机的天空。什长背靠垛墙,面对着四五个新兵蛋子吐沫星子横飞,手更是指指点点,“看到这块肉没这是当年虎牢关外迎战关东敌人时留下的箭伤,那时候刚入伍。年轻,什么都不怕,跟着队头就往敌人堆里冲,还别说,那一次我不但活下来了,还斩杀了一个敌人”
一名新兵敬仰的望向什长,崇拜道:“头,那胸口的刀疤又是哪场战斗留下来的样子很吓人啊”
什长低头看了一眼新兵问起地刀疤。神色一怔,似乎陷入到诡异的沉思之中
“头头怎么了说话呀”另外两名新兵轻声呼唤起来。
什长一抖,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却不见了刚才的从容潇洒,“这一块唉这是老子这辈子最无法忘记的刀疤朝廷迁都之后,我跟着张将军镇守虎牢关。谁知只过了两天消停日子。辽东军知道吧就是现在的征北军。那时候来到虎牢关的才不到一万人,可就是这点人,竟然鼓捣出能把石头抛上城墙的东西,你们是没见过那家伙几百斤的大石块都能扔上天,砸下来轰隆隆响,砸房房塌,要是砸到人我一个好兄弟就死在石头下,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看到什长脸上惊恐犹存,新兵蛋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当时地恐怖。“什长,那后来呢”
什长柔柔脸。继续道:“虎牢关守不住了张将军就带着我们返回洛阳。不成想,洛阳已被偷袭的辽东军攻战。没的说。连夜发起攻击,为了能回家拼了一万多人的强攻,那场面啧啧”
“那这刀疤”
“前两次辽东军的弓弩很厉害,连城墙都没摸到。反正好久之后才拼死攻上城墙,我跟两个兄弟合力对付一名辽东兵,那家伙足足比我们高出一头,一身铠甲护得严严实实,砍不动、扎不进。没法子,为了取胜,为了回家,一个兄弟扑上去死死抱住敌兵,我们两个跟上猛砍好家伙,足足砍了十几刀才让那个辽东兵倒了下去,可我那兄弟也死了就伤心一下,那个明明死了的辽东兵突然大吼一声一刀砍了过来,就这样落下了刀疤。”
新兵听得入了神,似乎已能身处那个战场。
什长叹一口气:“那时候辽东军都已经是打仗不要命地主了,现在恐怕更厉害所以啊,你们几个新兵蛋子听好,只要遇到辽东军,不,现在叫征北军,看到画着一只黑鹰的军旗,首先要想的不是怎么打胜仗,而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作为你们的什长,自然要给你们一些经验,遇到征北军后,第一要防他们的弩箭,那家伙射起来遮天蔽日;第二要防他们的骑兵,来去如风杀人不眨眼;第三吗,便是绝不能靠近你认为已死掉的征北军,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给你一刀”谈起经验,什长才恢复洒脱,得意地俯视新兵蛋子。
可是,就在这时,面对垛墙站立的新兵突然睁大双眼,手指指向东方惊嚷道:“什长,看快看”
什长哼一声道:“新兵蛋子,干什么大惊小怪”边转头边骂,可最后的一个字硬是留在了嘴里
戏亭东面官道地拐角处,一支黑甲骑兵正在狂奔而来,队伍正中间,一杆黑影军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什长惊恐着望向左右,只见城墙上守卫地兵士无不目瞪口呆,几乎全部失去了反应。“愣着干什么赶快吹号报警不,赶快找地方躲起来,征北军的弓弩可是不长眼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