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压抑住激动,点头道:“回皇上,正是征北军想不到居然来的如此及时”
可刘协却心神黯然,“原来征北军真的已经攻取了霸陵、蓝田一线倘若朕还留在长安的话,高勇会不会强攻呢”短时间内经历了失望与希望地交替煎熬,刘协的内心极不稳定,茫茫然不知所措。
杨彪毕竟是过来人,瞥见皇上困惑的神色后,宽慰道:“皇上何必自扰,那些毕竟未曾发生,又何须推断子虚乌有”
听此言,刘协微一错愕,旋即郎笑起来,“杨卿家所言甚是,何必庸人自扰”正当时,黑鹰军旗已清晰可见,迎风招展中颇具威势,“仔细一看,黑鹰军旗也不是很令人讨厌啊”
杨彪微微一笑:“过的此关,皇上的战斗也将开始了”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六章 得偿所愿5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六章 得偿所愿5
最近工作较忙,思路又有些混乱,只好放慢速度,请多包涵
高亢的号声终于停歇,可是龙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愈发加快
郭汜曾有与龙骑兵交手的经历,仔细望去只见寒光一闪即逝,顿时大惊失色,这片寒光如此熟悉“撤退立刻离开官道”大吼之中,郭汜的心已然提到喉咙,寒光只有两种可能:马刀或是龙骑兵的强弩,而这么远的距离上显然不可能是马刀
对于征北军的强弩,郭汜有着天生的恐惧。可惜就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搞不到一件,摸不清虚实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武器也符合同样的道理
混战中的郭汜军兵听到撤退军令,虽不知为何如此焦急仓促,却仍心底庆幸。敌人战力与己接近,单兵对抗不落下风,若双方兵力均等,坚持个把时辰一定会是骠悍的西凉军获胜但是敌人占据数量优势,又是以逸待劳。久经战阵的老兵心里明白,硬抗的话迟早要败有经验老兵以身作“则”,郭汜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部曲居然有近乎完美的协调性,可惜只在撤退中体现出来,不知该悲该喜
自始自终都未通报姓名的银甲将仍旧有条不紊的指挥兵士合围,待见郭汜主动撤离,蔑视之余也求之不得。尽管征北军的快超出自己预判,但银甲将相信自己的兵马。遂立即抽调部分兵力参与合围,同时命令东侧部队一半兵力转向,摆出密集长枪阵对抗骑兵。
在银甲将学识中,虽有关于征北军强弩厉害地描述,然未身临其境不知其威,只推断略强于普通弓弩而已。故此并未上心,加之敌人骑兵只有千余。按常理决不敢在两侧均有树林的狭窄地段冲锋,就算征北军拥有所谓的马镫、马鞍也仍然不敢。于是。银甲将骇然的脸色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镇定自若,催马来到禁军外围大喝道:“最后通牒三数内弃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三二”
“将军快看”一名亲兵陡然惊呼出来,手指向前,脸色惊骇万分
银甲将猛然抬头,双目圆瞪中最后的“一”字生生卡在咽喉。双眸中。连续三条黑线腾空而起,以一种诡异的扇形攀上天空,而后划出长长地弧道,其间扇形逐渐收拢并窄,黑线化为黑雾,而目标粗略推算,银甲将脸色微变,心中暗惊:没想到征北军的强弩射程如此之远不敢有丝毫延误。银甲将连续下达两道命令:“后队放弃追击退入树林躲避前队进攻,除了皇上、朝臣,余者一律斩杀”言罢,双腿夹马,举枪冲入禁军阵中。银甲将想地妙,与禁军混战。征北军骑兵将投鼠忌器,既不能射箭,也不敢硬冲,到头来只能眼看着皇帝随自己南下。只要进入山中,就算征北军威名再凶也将无可奈何
此时,敌人脱离接触,撤退中的郭汜军兵才有机会扫视战场。许多人心中仍然困惑,仗打得糊涂,结束的也糊涂。那号声虽然听着耳熟,却怎也不会对两方都产生影响啊迷惑之中。部分人向东望去。打算了解一下那熟悉的号声究竟是何事。可这一看不要紧,换来的却是目瞪口呆骇浪滔天
“快跑啊”面对斜射下来的三团黑雾。傻子也知道必须躲避
“轰”的一下,完美地协调崩溃,似飞流直下的瀑布,平稳瞬间化为滚滚翻腾。退入林中,郭汜并未急于撤离。他也看到征北军不过千骑,多半为先锋斥候,按以往经验,距离大部队赶至还应有一段时间。突然,包围禁军的褐服骤然发力全速攻杀,犹如巨大的磨盘快速消耗着禁军仅余的兵力。“机会唯一且最后的机会”已打算放弃的郭汜心思再次转动起来。“传令部曲入林歇息,伤者立刻抬走”郭汜心中飞速盘算,最后一击必须做到一击必杀
就在这时,征北军的箭雨轰然砸下,顿时尘土飞扬,几乎所有行动缓慢地兵士连喊叫都没发出便成了刺猬。郭汜部曲还好,主动撤离的好处体现出来。可荆州军却倒了霉,一进一退浪费了时间,付出的只能是生命的代价连续三轮箭雨几乎毫无间隔的落下,近在咫尺的郭汜就算曾经领教过弩箭威力也再次地惊呆了
官道上起起伏伏的覆盖上一片尾羽,几十处血箭随即喷出,犹如雪地里的红色喷泉,妖艳诡异。寂静,一片寂静荆州兵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切,同伴可穿着甲胄呢,更是荆州军中防御最好的甲胄树林中,荆州兵、郭汜军兵皆一动不动,谁也不敢再踏上官道。
银甲将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皇帝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一切。按推算,就算兵马来不及全部撤退,也顶多在箭雨下付出一点伤亡而以,断不会有死伤一片的可能于是,集中全力使手中长枪神出鬼没,舞起一片血雨,稳步向皇帝所在的位置推进,庞大杀气与压力迫使敌兵纷纷后退。部属见主将如此勇猛顿时士气高涨,包围圈缩小地速度越来越快。可怜韩暹、李乐、胡才三人,心中悲苦却只能杀身成仁。倒是杨彪、宋果神情坚毅视死如归。甚至刘协也看不出丝毫恐惧,反而在腥风血雨中傲然屹立。
倘若光武帝刘秀在此,必然露出微笑与欣赏。凡经战火洗礼而仍岿然不动地君王,必将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只有战场才能锻炼杀伐果敢,才能让帝王了解生地可贵,了解帝王地责任这也是为何每朝的开国君主大抵皆为明君的原因。不过。刘协成为明君的可能性极其微弱。先不说高勇的存在,便是放眼天下,大汉万里疆土之上,怕是无人愿意真心交出权势辅佐皇上失去水,舟只能成为旱舟
形式急转直下,禁军与白波贼经历连番血战,尚未喘口气便又遭攻击。如此雪上加霜,只令伤亡飞速上升。荆州军忠实的执行了主将军令。凡是敌人一律斩杀哀号遍野死尸遍地,从外至内,几乎要踏着尸体前进。韩暹的心在流血,短短半日,白波军已然折损超过七成李乐、胡才脸色很不好,狡诈地眼睛四处张望,不知在想些什么。韩暹见状暗自摇头。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
突然,西面官道上一声震天暴喝:“皇上勿急,臣杨奉前来护驾”随声而至的是如箭头般地百余骑兵,骑士杀气腾腾,身上衣甲、手中刀剑早已被鲜血染红。杨奉一身鳞甲格外显然,而他身旁便是智勇双全的悍将徐晃,手中大斧往胸前一横。“贼人拿命来围攻皇上罪不可恕,必当诛灭九族”
一股旋风疾速杀至,覆盖在官道上的箭羽被奔腾的马蹄踢飞,百余骑兵硬在官道上趟出一条道路,而这时,两边的兵丁才看到羽箭下的悲惨景象一片血肉模糊杨奉毫不在意。双眼紧盯荆州军中一员校尉,长枪一指喝道:“护驾,杀敌”而徐晃双目如电,视线凝聚在银甲将身上,“大胆贼人,报上名来,徐晃斧下不死无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