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绝不会为了一个袁术而与徐州翻脸当然,侵入豫州的兵马也不能继续扩张,最好维持现在的地域。”
陶谦眼睛一亮,却旋即摇摇头,叹息道:“贤侄想法虽妙,可眼下刘备士气高昂,恐怕不会听取州府调令啊”
“无妨,州牧无需下令,只要将这份圣旨送到刘备手中即可。”
“为何”
陈登瞥了一眼圣旨,反问道:“州牧可知高勇为何把圣旨送到州府而不是刘备哪里吗”
此时,一直不曾出言的陈珪突然一怔,顿悟道:“难道高勇想要离间主公与刘备”
“正是”陈登无比确信。“只要以州牧名义下令,无论让刘兵曹是进、是退还是原地不动,都会令刘兵曹对州牧心生嫌隙,还顺便让州府替刘兵曹背上了擅自出兵攻击友邻地恶名,也正好给了高勇将来出兵攻打徐州的借口如此一石二鸟,不得不佩服高勇地智慧。”
陶谦并没有因为生病而智商衰退,经陈登剖析。不觉间额头隐现汗珠,“不以州府名义那又如何让刘备停下来”
陈登拿起圣旨递给陶谦道:“很简单。把圣旨转交到刘备手中便可”
次日,这份圣旨便到了刘备的手中。拿着黄色绸缎的圣旨,刘备久久默然,最后才抬起头问同样不发一语闭目凝思的田丰道:“田公认为当如何应对陶州牧病体虽重,却仍牢牢控制半个徐州,为了他的儿子,决不会轻易招惹高勇。毕竟。当初乐进率领征北军南下救援时,那强悍地战力已经深入徐州人心。而此时,新训出来的精兵全部在豫州,青徐州界驻扎地不过是普通郡兵,挡不得乐进锋芒”
田丰缓缓睁开眼睛,精光内敛,“主公,此事牵扯甚广。正如刚才所言,我军此刻尚不是征北军对手,硬来只会落人口实。既然陶州牧不打算招惹麻烦,主公也便做个顺水人情先巩固谯郡,稳稳地立足于此”
刘备双眼一亮,“田公可是要说细心经营谯郡。作为将来发展的根基”
“正是”田丰微微一笑,“然而,占据容易,名份难取。”说着眼望圣旨露出一丝诡笑:“既然高勇想仅凭空口白话迫使主公罢手,那么主公何不趁机开出价码高勇此时全副心思都放在西凉,因而他才是最不愿意看到中原混乱进而出现强大的敌对势力之人。”
“嗯,有道理”刘备点头道,右手紧紧抓住圣旨,“备虽愿秉承圣意退出豫州,怎奈袁术倒行逆施失尽民心。若备引兵离去。谯郡必将再入战乱。更兼谯郡百姓苦心相留。徐州将士亦心系此地故而,备斗胆。请皇上恩准,代为守护谯郡一地”
“啪啪啪”三声掌起,田丰笑道:“主公大才,如此说辞,就算沮授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得到田丰首肯,刘备豪气顿生,“来人啊,立刻到琅邪去接简功曹,从此以后我们要在谯郡扎根了”
就在刘备欣喜即将得到一块完全由自己作主的大郡时,远在西凉的隃麋县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马腾、韩遂及其手下众将齐聚一室,一个个目光不善,狠狠盯着案几上平躺地黄色绸缎。
“父亲,此定是高勇诡计,妄想一举擒获父亲与韩伯,借以威胁西凉”马铁虽然年青,但一脸刚毅竟与其父神似,虽未曾统领大军作战,却在一些镇压反叛的战斗中表现突出。
成宜亦道:“马将军所言甚是。高勇聚兵长安意图明显,此时就算皇上亲来也不可擅入敌境。”
“对梁兴咬牙切齿道,“属下曾与雍县敌军交过手,虽说他们的装备好一些,可论起马术、箭术却略逊我军,倘若在西凉交战,虽不说一定能够将他们打出长安,确也至少能保证敌兵进不了西凉”
“属下赞同梁将军之言,敌军虽然号称强大,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当年不可一世的董卓也难以将西凉压制,更不用说初来此地的高勇了”程银不忿道,一双拳头攥的紧紧。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拜张飞所赐。就在昨日,他亲率一支小队打算进入雍县地界劫掠一番,不想正好与外出巡视的张飞撞到一起。双方都是火爆脾气,一照面便打了起来。原本程银打算凭借地利教训张飞一番,谁知一交手才知道差距,仅仅两招便险些落马,而随同而来的亲兵更是倒下一半这令程银大惊,再不顾脸面飞一般逃回。故此,他心中恼恨难消,便想尽办法撺掇开战,好趁机报仇。
韩遂看向马腾,二人对视一眼,“老弟怎么看”韩遂试探道。
马腾一皱眉,“高勇大兵压境,势取西凉,不去必然招来攻打。不是看低自己,论实力,西凉军再强也无法抗拒四州之力,他高勇消耗拖延得起,而西凉老哥不会不知道粮价飞涨地事吧,一旦战事拖延,你我恐怕坚持不过半年相反,去洛阳反而有一线生机高勇再阴险,也不会当着皇上和天下人的面禁锢甚至下毒手”
韩遂微微点头,就在他准备作出决定时,马超突然走进屋内,“父亲,韩伯,洛阳不能去,去则难回”
马腾一愣,看着马超一脸自信地微笑,惊异道:“为何难道你还有所倚仗”
韩遂也道:“超儿,伯父虽然知道你武艺高强统兵有方,怎奈高勇势大,莫不如”
“咦”马超惊讶得很,这才短短月余,怎么父亲与伯父像换了个人,之前地豪气荡然无存,反而变得畏首畏尾。当初还想着谋算高勇,可眼下却“虽说高勇大兵压境,也不过区区数万兵马,与我军相比还少。如若对战,我军未必会败”
马腾摇头道:“短期未必会败,可一旦战事绵延,则西凉必败无疑”
“哈哈”马超仰天大笑,“父亲怎会有如此想法”说着来到屋中,“韩伯还记得当初畅论天下大势之情景”
韩遂眼睛一亮,忍不住急切问道:“难道说中原出了乱事曹操还是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