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溃散”
实际上。根本用不着传令,难楼族兵已经出现了溃败迹象。因为在二人对话的短暂时间内,陷阵营已经彻底的爆发出超人一等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单独配备的兵器、量身定做的甲胄、优先挑选地良驹,三者合一,便成为督军府战斗序列中单位战斗力最强的部队。至于高顺,早已经暂时忘记了将领的职责,化身为修罗,横冲竖突,但凡过处,人马不留
厮杀、劈砍、高速冲撞,就算难楼族兵已经逐渐适应了龙骑兵的战斗方式,也仍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三比一、甚至五比一的伤亡率,迅速消耗着难楼族兵地士气。第一波两个龙骑师的冲锋终于在杀入负责拦阻的难楼族兵近一里纵深后缓缓停了下来。绞杀战阵迅速铺开,旋转着吞噬乌桓人的生命。
看到这里,伦巴塔已经目瞪口呆,汉军的强悍早已超出想象。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之前袭扰并州遇的不过是附属于步兵的斥候,与眼前的龙骑兵不可同日而语。双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多起来,伦巴塔使出全身的力气收紧马缰,战马甩了甩头一点点向后退步。而就在这时,对面汉军再出异动,一阵连绵不绝的号声骤然响起,紧随其后,红黑色地骑兵方阵开始发出震耳欲聋地声响,近四万匹战马同时冲刺,爆发出来山崩海啸的磅礴气势伦巴塔只觉喉咙一紧,巨大地压力逼迫的自己透不过气来,超过三万匹战马的集团冲锋,从出生到现在他也仅仅经历过一次然而,震撼还远未结束,透过红黑色潮水的缝隙,隐约可见更远处那时隐时现的新的龙骑兵方阵
失去了最后的冷静,伦巴塔不顾一切的拨马冲到难楼身边,颤抖着指向汉军结巴道:“难难楼兄弟汉汉军逼上来了”
难楼面色灰白,看上去并不比伦巴塔好多少,却仍佯装坚定道:“你先走,我带兵给你断后”
伦巴塔十分感动,拉住难楼的手哽咽一阵,总算挤出两个字:“多谢”便在高顺钻透乌桓族兵的瞬间头也不回的向西狂奔而去,连带着保护它的匈奴亲兵也仓皇跟随,那模样竟比乌桓人还要胆怯。
瞥一眼伦巴塔的背影,难楼的神情迅速转阴,“匈奴也不过如此来人啊,命令族兵开始分批撤退”
“主公。高顺将军急报”赵咨拿着一封信交给高勇手中。
此时,高勇和贾诩正随近卫机步师向西行进,随着丘力居部落彻底消亡,大队兵马开始短暂休整,然后全速向西,准备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去。各个负责勤务保障的机步师也随着大部队迁徙,充分保障着骑兵部队地作战需求。
看罢信件。高勇微微皱起眉头:“泰安说难楼族兵的反应有些奇怪,面对大兵压境。或者拼死抵抗,或者向西逃亡,可是难楼却分兵阻击,除了第一次的正面交战外,其余均是小股部队的袭扰,一沾即走,根本不给包夹的机会。而且。难楼麾下的部落也有条不紊的撤退,丝毫没有慌乱,也不惧怕被我军斥候发现,似乎有所屏障。子义也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担心难楼会不会找到了援兵”
“援兵”贾诩沉思道:“最有可能地是匈奴,可是匈奴的实力也很有限,倘若与我军力拼地话,很可能会两败俱伤。不过。仔细想来,匈奴向来谨小慎微,决不会做如此打算。那么剩下的可能会成为援兵的也只有西部鲜卑和中部鲜卑,总不会是更西边的一些不成气候的部落吧,那几个部落虽然不属于鲜卑和匈奴,可实力弱小。捏在一起也不够我们一个龙骑军吃的”
“没有援兵的话,难道说难楼还有其它地打算莫非他要让匈奴替他扛灾”高勇很自然地想到了“顶缸”二字。
贾诩一怔,双眼顿时一亮:“不错,恐怕难楼还真做的如此打算他这是准备祸水西引,让主公这把刀劈到匈奴身上,不但为他巩固了联盟,还削弱了匈奴的力量,从侧面保证了其部落的安全嘿嘿,好一招一石二鸟啊”
高勇眨了眨眼睛,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石二鸟借刀杀人还差不多可既然这样的话。难楼岂不是打定主意步步后撤,不给我军全歼的机会了”
贾诩无奈的点点头:“他也看出了我军粮草补给方面的巨大弱点。采取拖延战术损耗主公钱粮这样一来,成功包围地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一直猛冲猛打,又会被迫与匈奴交手,到头来白白便宜了难楼。而且还不得不让主公这二十几万人马在草原上陪着难楼闲逛”
高勇闻言揉了揉太阳穴,“难楼不愧是乌桓人的老狐狸,够狡诈看来想要一举成擒的打算要落空了。”
贾诩嘿嘿一笑:“主公莫担心,其实难楼的做法反倒提醒了诩,既然无法将其包围,那就没必要动用如此数量的部队,压制难楼、匈奴只需1至2个龙骑军足矣而且由于幽州北方草原纵深千余里内再无大的威胁,何不趁此机会秘密调动部队南下,或奇袭兖州、徐州,或偷袭西凉”
“妙好一招声东击西,就是距离忒远了些”
是日,十余道军令相继发出,原本打算增援高顺部地兵马掉头南下。其中李政率领第5龙骑军仍然巡视草原防备鲜卑,并且随时与太史慈部轮换,以便始终保持足够的压力;其余部队则相继南下冀州、司州。预计部队将在四月底前全部调动完毕,现行安排在冀州休整,待春播结束后再行选择南下或是西进。同时,为了应付中原可能的战乱,经与贾诩仔细协商后,高勇决定调派高顺南下,负责冀州、司州、青州的指挥重担,而自己则要全心投入西征。
就这样,难楼的愿望落空了,在太史慈接到高勇的回复后,也印证了心中所想,当即决定放缓追击速度,把攻击重点改在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上来。
明显的转变令难楼措手不及,随后派出的斥候也确认了形势的转变,在彻底失去歼灭丘力居地那支高勇军主力地去向后,难楼的神经骤然紧张起来,未知地才最危险,天知道善于神出鬼没的高勇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匈奴的背后又或者偷袭自己的大本营面对太史慈一如既往地高压,难楼被迫作出调整,一方面积极联络匈奴争取援助,一方面开始有计划地分散部落,防止向丘力居一样被高勇一网打尽。
于是,在这种诡秘的气氛中,时针指向了兴平元年194年的4月。幽州百姓并不知道奋勇杀敌捷报频传的勇士们已经悄悄南下冀州,可不断运送回来的俘虏和战利品却极大的激发了人民的爱国拥军热情。幽州北方的危患就这样消失了,甚至快到许多人还以为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