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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齐聚。高勇来到众人面前抽出长剑直指夜空:“四日后,即六月二十日黎明,全军按照计划发起总攻”

“必胜”众将领在高顺的带领下发出豪迈誓言。

高勇目光移一扫过众将脸庞,“出发”

数十匹战马依次穿过城门,沿路狂飙而去,只留下城墙上地黑鹰军旗猎猎作响。

战争的气氛愈加浓烈,即是普通百姓也觉察出一点点不同。长安城内的盘查力度陡然加强,进出官署的人也愈加频繁。城门下,传讯兵一名紧接一名,天空中,七八只鸽子腾空而起,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邺城,沮授端着油灯仍在仔细察看西凉地图,虽然流逝的岁月给其凭添许多道皱纹,但炯亮的双眼却愈发睿智,“快了作战部的年轻人很有创意,镰刀战术,有趣,有趣”

山阳郡内一座普通地堡寨外,朱灵昂首向西,心中为主公能够启开得胜祈祷。“半个时辰内解决战斗,速度要快,不许滥杀无辜,但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咔”一声雷鸣震彻荆襄大地,浓墨一般的乌云铺满天空。鸟兽无踪、山野寂静。连道路上地行人都寥寥无几。襄阳城南的静谧山林之中,一处庄院伫立其间。院墙外开垦出几亩田地,瓜果蔬菜绿意盎然,与四周景色浑然一体。院内,池塘、竹林、果树,石凳、石桌、茶壶,寥寥茶香萦绕。颇有世外仙境之感。

石桌上黑白棋子智勇搏杀,两旁看客凝眉沉思对策。一时间虽只闻棋声阵阵,却好似战马奔腾将士冲杀。

司马徽手捋须髯笑望对面少年,却见其突然拈起一枚黑子落于西北边地。此子一落,立时引得众人惊呼。崔州平微皱眉头,神色间略带困惑。石韬纵观棋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独孟建微微点头,眼中尽是赞许。黄承彦却面色平和。看到此子一落似有所悟,又见司马徽眼神中大有赞赏之色,只得摇头微叹。围观众人当中,仅庞德公默然不语。

“罢了老夫投子认负。”司马徽放下白子,“中原局势虽有所缓和,但终抵不住西北沦陷,小友虽于东南被老夫压制,然其东北、中原已占据优势。加之攻取西北此后纵有激烈争夺却也终究难免落败一途。小友眼光独到,可堪大用”

少年急忙起身施礼:“谢先生指点。”

“哈哈,指点从何说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于棋艺一途,汝可为吾师矣虽你我年纪差距颇大,却无妨以朋友相称。来。内人已备置好酒宴,我等同入席,畅谈阔论”

“早该如此”庞德公板着脸道,“眼见天欲降雨,投子认负正当其时。何况吾等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正是,请”几人闻言笑起,由黄承彦、司马徽当先引路进入屋内。待纷纷坐定,却见一总角孩童小跑入内,将一封书信交于司马徽之手。“先生,一商贾受人所托将此信由幽州带来。交付信件后。其人已然离去。”

司马徽看一眼封题,微微一笑。“去把院门关好,今日不见外客。”

“是,先生”孩童返身出屋。

黄承彦道:“幽州来信难道司马公有意北上”

不待司马徽回答,庞德公紧接着补充道:“素闻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怕是司马公动了凡心哈哈哈”

司马徽毫不介怀,指了指二人道:“胡闹,此卢公亲笔书信,乃徽有事相托。”

“可是大儒卢公”崔州平惊讶道。

“正是子干,可惜经年未见,只以书信往来,思念的紧啊”一边说着,司马徽拆信细阅。可微笑的面容却在片刻之后突然凝固

其余人不明所以,庞德公道:“发生何事”

司马徽微微摇头,叹息道:“卢兄身体抱恙,却仍心忧朝廷。”

“先生,可是信中提及高勇兴兵西进”少年此言一出,立另司马徽双目圆张,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友尤似凤雏,得之可安天下矣”

众人纷纷愣住,不明白司马徽为何有此赞赏。唯独庞德公、黄承彦面带微笑。司马徽道:“卢公信中确有担心,年初之后,幽州不断向长安方向调运粮秣辎重,更有大军名为南下兖州,实则转向西进。卢公断言:兖州之战不过是高勇声东击西之计,其真正用意实为西凉一域”

崔州平惊诧至极,不愿相信道:“怎么会高勇兵马全是铁打的不成年初剿灭乌桓,随即南下鏖战兖州,如今又要出兵西凉,如此穷兵黩武岂不怕民乱四起”石韬亦道:“东征西讨耗费无数钱粮,除非高勇横征暴敛,否则又如何筹得天量钱粮”孟建未曾出言,可怀疑却清晰的写在脸上。

“承彦相信卢公推断,也相信小友之断言”黄承彦道,“小友,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便详细说说依据。”

少年抱拳施礼,“学生所依不过是高勇历年用兵轨迹,总结起来可以四个词概括:迅疾、狠辣、诡异、虚实迅疾,一个月内拿下冀州,天下无出其右;狠辣,追击袁绍、兵围西都、剿平并州、北拒乌桓,即是当年董卓亦相形见拙;诡异,高勇用兵不拘泥常理,善于以势调动敌人,而后寻薄弱处溃敌千里;虚实,虚乃声东击西踪迹难觅,实为兵马强悍鲜有敌手故而,高勇要西征,也必然西征”

“是极诸位可还记得刚才对弈之局颇合时下局势”司马徽爽朗道。

黄承彦感慨一声:“天意不可违,好似屋外大雨,岂人力可以阻止”伴随黄承彦地长叹,众人纷纷望向屋外骤然而降地哗哗大雨。

这时,少年突然道:“尽人事,安天命,此方为天下人之道”众人闻言侧目,心中齐道:此子前途未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