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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镇定,一举一动都完美演绎了少主的气度。

走上南下的平坦官道,刘协双眼微红,忍不住回身凝望洛阳城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突然快速冲出城门,沿路狂奔而来。领队者不是旁人,正是王信手下第一悍将陈铖

“快让开道路,切不可与官军发生冲突”杨琦急忙低声告诫手下。对于陈铖,他再熟悉不过,王信的心腹,爪牙中的爪牙,心狠手辣忠心耿耿。匆忙叮嘱后,迅速站到刘协身旁,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刘协虽然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微微欠身以示敬意,然而心底如何去想便不得而知了。

车队急忙减速靠边,让出中间的快速路。陈铖快马加鞭与车队擦肩而过,眼光顺势瞥了一眼货物及伙计。后便飞速而去。一队五十余骑流水般奔腾而过,马蹄声声踏的人心慌,红黑色服饰刺得眼睛发疼。虽然每日都会见到这种颜色,却仍能让刘协产生厌烦情绪,眼神当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出一丝愤恨。

就这一丝愤恨,险些引起陈铖的注意。幸亏杨琦反应快,抢先一步站到刘协身前,巧之又巧的拦住了陈铖的视线。吓出一身冷汗的杨琦赶快爬上车,示意左右保护好皇帝,立即加速赶路。心有余悸的杨琦仍对刚刚陈铖的目光感到畏惧,似乎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内心。

刘协一样的心惊肉跳,微微擦拭额头冷汗,心底同样一沉,陈铖的出现,预示着又有人要遭殃。“杨卿,陈铖会不会发现异常刚才看他的目光,似乎隐含不善。虽然朕化了妆,可难保不被察觉。”

杨琦想了想,摇头道:“陈铖此人极为敏感,如果车队半路转向,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不若继续这么赶路,反正车中没有违禁货物,不怕盘查。”

话音未落,刚刚消失的马蹄声再度出现在耳中,一声长长地战马嘶鸣,吓得众人心神不定。举目前望,只见十余名骑兵迎面奔来,领队者正是陈铖。

“临检,请诸位配合。”一名骑兵抬手亮出河南尹府令,示意车队减速停靠路边。其后,十余名骑兵分散开来,防止有人逃脱。

刘协顿感心慌,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幸亏杨琦见机快,急忙走上前去向陈铖施礼,“见过官爷,在下是偃师商人杨大同,这批货物是布匹丝绢和瓷器,还有一些蔗糖,打算运到宛县,卖给荆州商人。这是恒元源商号开具的提货单,请官爷过目。”

陈铖是官不假,却因出身贫民,对普通百姓比对待商人和蔼,对待商人比对待犯官和蔼。见车队话事人很懂得临检流程,心中的怀疑稍稍淡去。

“能从恒元源商号进到货,很不简单啊,我没记错的话,恒元源的货物一般都卖给幽冀两州的商贾。”陈铖变换一种方式盘问。

杨琦道:“官爷说的不错,在下的堂兄在冀州开有商铺,货是那边发过来的。”

“别害怕,问问而已,提货单的日期标识都没问题。”说着,亦步亦趋的走过车队,目光重点放在伙计身上,“雇佣的伙计都很年轻啊,看这身子骨别走靠近汝南的路,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黄巾贼出没频繁。”拍了拍杨琦的肩膀,陈铖一挥手示意骑兵上马,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直到身影消失,杨琦才猛地靠在货车旁呼呼喘气,这次吓得不轻。刘协感叹道:“太仔细了,想不到陈铖竟然如此敏感”杨琦苦笑:“这份敏感,不知道害了多少同僚性命。”重新上路的车队没有改变线路,既然陈铖都没能发现问题,说明事前准备很完美。

“黄巾贼都敢到高勇的地盘撒野,看来百万雄兵也名不副实啊”刘协淡然道,不知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杨琦轻叹:“黄巾贼不过是替人背黑锅,此事的幕后主使多半是曹操。只是近两年高勇的目光都放在北疆,才没怎么在意。如今北疆战事结束,曹操的逍遥日子也快到头了。不过,曹操麾下兵将不少,再不济也能顶的三年五载,留给皇上的时间还有很多。”

刘协似笑非笑,又转换话题道:“杨爱卿他们何时动身会不会引起王信报复”

“大约三日后,皇上离开宛县地界,他们才能放心行动。臣唯一担心的是荀司徒,他与高勇的关系向来不清不楚,虽然没有泄密,可随同南下”杨琦的话尚在口中,便听到身后马蹄声起

“荀卿”刘协有点难以置信,荀彧竟然追来了。

“皇上,臣答应过父亲,要追随、保护皇上”荀彧的话古朴真诚,“臣已告知王信回乡祭祖,想来不会引起注意的。”

“荀卿的家眷如何办”

“无妨,有他们在,也能安王信的心。就算有朝一日高勇发觉,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荀彧有些感伤,转头对杨琦道:“请人给彧画个妆,免得露出马脚。”

望着荀彧孤单的背影,日渐苍老的容貌,刘协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心中感动之余,亦对之前自己的怀疑而愧疚。其实有时想来,荀彧留在身旁,高勇就要投鼠忌器,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一番比较,刘协讶然发现,荀氏家族比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强的太多了。前者不顾一切的维护汉室正统,而后者却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袁绍,袁术,若没有尔等,何来天下大乱”

皇帝一怒,天人感应。身在荆南的袁绍顿感凉风袭体,不觉打了个冷颤。

“主公,好消息。”逢纪快步走入院中,“交州番禺遭到甘宁突然袭击,水军几乎全军覆没,精锐兵马更是伤亡过半。此时正是士家最虚弱的时候,只要能够说服百越部族起兵造反,主公便可在短时间内占据交州西部、荆州南部”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七章 建安元年9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七章 建安元年9

五月的最后一天。正当王信准备出门上朝之时,突然接到司马朗的传信,听着信使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明后,王信神色一怔,“暂停早朝皇上病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信使禀道:“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是今早宫中侍卫前来通禀,只提到皇上昨夜偶感风寒,御医已经救治,三五天内就会痊愈。”

“偶感风寒”王信有些哭笑不得,“已经是初夏了还偶感风寒,难道昨晚皇上操劳过度董承家的小妮子不会是索求无度吧呵呵,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家主人讲,停停早朝也好,省得睡不好觉。”

边笑边摇头,王信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有了八卦倾向,“风寒而已,居然就停了早朝。唉,想想主公,无论是否生病,都会按时处理政务。不会允许片刻耽搁。这就是差距啊,皇帝如此,汉室如何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