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看起来我心中所想的已经被在场这几位看透,我还不得不作些解释。
“意见不统一”米拉波略有所思的接了一句,我的话似乎让他联想起英国议会那闹哄哄的场景,单单百来名议员每次讨论一个问题都会演变成一场高雅地议会骂街,衣着华丽议员们甚至会操起身边最原始的武器,“今天来的人好像真的多了”
米拉波这话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在征询谁的意见。
顺着这话,谈话里这几位都不约而同看了一遍在枫丹白露徘徊的人们。
“先生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到这里不是为了杨军械厂集资么我们可不要忘了这个主题不是么”科隆比埃夫人终于替我的事情发言了,说起来今天我看到这个阵仗,我连这个想法都不敢想,数百名产业主商人汇聚在这里,如果真要集资,那岂不是天文数字。
“嗯是的是的今天是这个目的,那我去安排一下,想不到人来了这么多,这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不是么”孔塞多侯爵似乎就是一个苦力的命,他掏出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就想去组织那些有钱人。
看着他这举动我不由舒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孔塞多转身,那个布里索忽然打断了一个侯爵的行动。
布里索用着缓慢而又青涩的嗓音打住了侯爵的行动,一个记者居然能把侯爵止住,眼前场景忽然让我想起历史上1786年布里索应该还是一个小混混,难道这一段记录有偏差现在的布里索难道就能左右吉伦特派影响君主立宪派
“侯爵大人,您先别急,杨大人还没有讲述他对于政府职能的观点,您不想一起听听么”
“啊对对是呀杨大人,刚才你还没有正式开始讲不是么不过”孔多塞侯爵似乎被布里索说服了,这个波旁贵族居然有点跑腿的味道真有些大跌眼镜。虽然说起来侯爵在西欧贵族体系里就是替公爵处理一些事务的高级助手,当然到了后期有些侯爵已经改变了这样的状况,他们当中已经有不少有着一定的独立性,其中真正有一部分有了比伯爵还要高的社会地位。
现在却成为一个平民的跑腿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布里索与这位侯爵,他们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孔多塞侯爵扫视着在广场、水池边、雕像边、名画边徘徊的绅士们。
从他的双眼中我看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一种担心一种犹豫或者是一些期盼,甚至是幸灾乐祸或者什么别的神情,只见他审视了一圈枫丹白露绅士们的分布,似乎在顾虑什么。他心中是不是在顾虑国王将会面对的处境,或许不是,毕竟还能在社交界混迹的波旁贵族都不应该小看,“不过陛下日程上似乎陛下日程没有安排接见大家吧”
孔多塞这结巴是不是有点做作,对于他这反应,米拉波似乎没有反应,他在出神地观察布里索,杜尔哥似乎也用那样的神情观察布里索。
布里索似乎在场所有人都很关注这个布里索,那么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在场的核心人物就是布里索然而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布里索和罗伯斯比尔的身世差不多,他是依靠什么魅力在法国大革命之前就成为这些重要人物的代言人真有些不可思议。
“孔多塞侯爵大人,陛下长期生活在凡尔赛宫,在那么沉闷的秩序中生活对我们伟大的陛下不是一种无情的折磨么我想对于这一点米拉波大人、杜尔哥先生你们也应该有切身的体会吧”布里索话似乎是对孔多塞说的,然而目标却指向了杜尔哥和米拉波。
米拉波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注视这个大人物的目光,将视线焦距落到不远处的喷泉,他似乎没有兴趣对于布里索的感慨发表见解。
杜尔哥干笑两声:“我看还是让人组织一大家吧,大司仪官有些忙不过来了,他和客人们不熟。”
“那我去吧,先生们我先告辞了”科隆比埃夫人收住了扇子,向在场所有行礼后便告辞了。
布里索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很不满,不过他没有再发作,只见这位拨了拨自己的眉毛,显得有些不耐烦,“杨大人,您对于着政府职能的看法是不是很复杂”
“嗯”这家伙怎么和我铆上了老问我这个问题,或者是说他比较擅长这个话题,按照这家伙张扬的心情,看起来他不是在问我,难道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应该是想表现吧他没有理由到这里专门问这个问题,然而抬高我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我选择干脆反问布里索:“在听说先生对于法制治国有一套完整的思路,不知道我能不能先冒昧请教一下”
布里索凝视我的眼神舒展开来,我这反过来的请教看起来很让他满意,他微微后仰着身体轻轻了嗓子,“完整的思路么社会必须杜绝那种无序,国家要建立公平的秩序,所有人必须要保证绝对遵守法律,建立法律的绝对威严,尊重财产的所有,这一切都必须到位”
对于布里索的发言我没有表态,他不过就是中国战国法家法制治国的一种资产味道的翻版,而且还带着很浓重的是非绝对论的论调。
布里斯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是陶醉,他振舞着自己的手臂滔滔不绝,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一圈圈紧缩起来。他很快就编织起一圈密密的结界,企图将所有人圈进去。
然而布里索似乎不成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忠实的听众。我看了看在场另一位演讲高手的米拉波的神情。
米拉波也走神了,他在看雕像前的那座喷泉,青铜天使雕像小天使俏皮地在泉水中嬉戏。
第二集 谜与乱
第八十三章 同心圆
当天空换上炙热的烈阳,徘徊的绅士们终于结束了苦涩的等待,似乎每一个都在翘首期待那一个人的来临,当然也许也有例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来了
“国王驾到”号角声连彻地响起,四匹纯白的骏马拖着一辆白色的马车出现在人们视野。
“国王来了国王来了”人群涌动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向一个方向挤了过去,虽然有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侯爵与科隆比埃夫人对晋见做了一些规划。然而当所有人看过路易十六出现在眼前时,绅士们再也按耐不住激动与渴望一起堵到了马车面前。
“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
“陛下万岁”
似乎所有人都在这样喊着,路易十六在人们心中然是国家最伟大的象征,陛下就是主宰法兰西最伟大的人,他能解决一切
“陛下出来了”
“陛下”随着这最后一声长呼,枫丹白露宫再次安静下来,只见身穿一身洁白的路易十六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面对着众多向他鞠躬的臣民们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朕就是法兰西的国王”
“陛下万岁”
宫门口的喧闹终于遏制了布里索的演讲,滔滔不绝的煽动家积蓄许久的能量刹那间就被激动的呼喊声淹没。
“大人们陛下到了”孔多塞首先站直起了身体,他从布里索渲染的气氛就最先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