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的脸,脸上涌着一阵阵亲昵的微笑。
“没有了,没有了。”我拾起眼前的酒杯,发现杯中已经空空,身后有人走了过来,一双清秀的手为向我杯中注入了液体。
“伯爵大人是眼光高呀。”
这声音我不觉转头,这倒水的是艾琳达,她怎么成了奥尔良公爵宴会的宴会主持大臣到处乱蹿。
“喔我可爱的艾琳达小姐,那伯爵可就交给您了,我想亲爱的杨不会连你也看不上吧”奥尔良公爵似笑不笑的端起酒杯,再次站了起来,全场再次欢呼起来。
在欢呼声中,一个身穿古罗马海神甲装束的重装角斗士船慢慢走上高台。只见这个头戴坚实头盔,身穿单臂战甲的壮实角斗士手握弯头尖刀,手握闪亮小圆盾,站上高台用力的撞击刀盾,咔咔作响。
“好耶”全场又有人喊了起来,奥尔良公爵满意的抬起酒杯频频点头,坐在他不远处的孔代亲王脸上满是不屑,看那神情似乎在低声哼着:“野蛮人。”
莱昂纳多神情却很自然,犹如欣赏即将上演的好莱坞大片一般。
“呼”
正当我观察在场所有人的神情时,忽然感到耳朵一阵酥软,一股热气扑向我的耳根,“喂”
“咯咯咯杨你的反应真可爱呀”艾琳达遮着嘴笑了起来,那双跳动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回避着奇怪的眼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桌上的酒杯,仔细闻了闻红酒的香气
樱红剔透的葡萄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一种饱含温暖阳光的醇厚,一种芬芳泥土的厚泽,沉积的尘粒随着杯壁缓缓滚动,这里面似乎还有一种什么别的味道,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带着浓郁西班牙气息的法式葡萄酒,是菲利普五世带到西班牙的美酒,伯爵大人,您不尝尝么”艾琳达依着我的位子,为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隔着晃动的酒杯,这个小姐双眼奇怪的扭动着。
“好呀”
随着一声锣响,高台上的两个武士仆下身体,他们握着手中的武器开始慢慢逼近。
“嗯,呵,他们不会真得以命相搏吧”放下手中的酒杯,我故意别过头。
“杀死他”坐在场边的卡淋洛突然大叫一声,跟着全场发出各种声音,卡赛吉斧兵大喝一声首先扑了出去,在他手上舞动的战斧在烛光中划出数道弧线笔直向撞向海斗士。
“好呀”鼓浪的欢呼声噪腾起来了,衣着华丽的绅士们争先直起身体大声欢呼着,娇媚的夫人、小姐们嗫着似乎在期待可能的血腥。
“这种打斗是不会伤人的,大人您认为呢”艾琳达在我身后点评着。
战斧砸在园盾之上,海神武士全身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只见他适时的小退半步,他手中的弯头尖刀高高抬起。
“疑”又是艾琳达的声音,似乎她后面还有话,不过我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高台上。
第三卷 战争与经济
第一零七章 对局下
攻击失效,这个结果卡赛吉斧兵似乎要有预料。在斧头撞击园盾的一瞬间,斧兵从地面弹了起来,嘴里发出怪叫,用身体向海斗士怀里撞去。
“咣”金鸣的声响在大殿中回荡,卡赛吉斧兵被魁梧的海斗士弹回了原地,沉重的海斗士手提弯刀盯着自己的对手,他原打算的反击被瓦解了,不过他同时知道刚才的攻击让对手花费很多体力。
很无聊的攻势,或者这本身就很无聊,我抓起桌上的酒灌到肚子中,这酒味似乎有点怪。
“杀”海斗士大叫一声,全身颤抖着冲了出去,手中那把弯刀再次高高举起。
“啊真无聊不是么”
说话声音并不响,不过全场人不约而同将注意力落到说话人身上,那就是孔代亲王。
孔代亲王打着呵欠,动作虽然不算夸张,但却很显眼,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自己的白手绢。
“当”
孔代亲王的抱怨并没有终止高台上的攻势,随着一声低闷的碰撞声,卡塞吉斧兵手中的斧头被削成两段。
盘旋着,盘旋着,带着少许木柄的斧子,“嘭”一声砸到孔代亲王面前,陈放烧鸡的银盘连着盘中的食物应声被砍成两半,溅飞的液体飞起很高,亲王手中的白丝绢上顿时点上了数片金黄色的梅花图案。
“嗯很好,很好。很真实,很真实。”孔代亲王微微愣神,他脸上那股懒散无趣的神情终于被振吓一般,白粉刷刷的往下坠。
亲王双眼发直地盯着眼前还在晃动的斧头,摆着那条已经不算是白手绢的手绢,他好像花了不少时间才发现自己的手绢已经不再洁白。
孔代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白手绢”抛到一边仿佛在发愣。
高台上的战斗告一段落,罗亚尔宫的角斗比赛终于没有古罗马竞技场上的血腥,在卡塞吉斧兵失去了武器之后,战斗很快就告一段落,大殿中很快就漾起一阵阵抱怨的声音。
奥尔良公爵站起了身,注视着眼前自己精心策划的一部分一片混乱就这样草草收场。奥尔良公爵似乎有些不甘,但被削断战斧的武士已经尚失了斗志。
“叔叔,这样吧,听说你那里又有了几个很厉害的助手,是那样吧”孔代亲王双眼在全场扫了一遍,他似乎也不想让在场的人们失望。
“嗯嗯,亲爱的亲王大人,您有什么好主意。”
不一会儿,高台上又出现了几个人,奥尔良公爵的海斗士顺利砍翻几个胆敢挑战的敌人,直到孔代亲王将一人派上了高台。
我头有点昏,我抬起手中那个又被填满的酒杯,西班牙葡萄酒似乎有点不一样,不过还没等我回过味来的时候,孔代亲王派遣的又一位挑战者跨上了高台。
这个身影很熟悉,我晃了晃脑袋,重新聚合我视野的焦点。
“这就是那个西班牙武士海特吧”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艾琳达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舞动的裙摆在我面前转动着,被捏着的酒杯指着高台上的人似笑似娇。
海特他就是海特
说起来我和海特是老相识了,当晚我第一晚来到这个世界,就和这位先生谋过面,不过当我正式看清他的脸却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