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吧。
富歇与拿破仑似乎一见如故,这两人倒是在船舱里显得心心相印一般的模样,当这两人露肩搭背的一起走到我面前,我总感觉面对着是一对可怕的组合,1799年的葡月政变不正是眼前这两人合作的结果他们那么快走到一起总感觉不是太好。
“大人,您判断得不错。”富歇鞠躬行礼,向我低声汇报道。
“对不起大人”拿破仑屈身准备告辞。
“没事,波拿巴中尉,埃及几个计划制定都有你的功劳,你也不妨听听,马宁你也不用走,我们坐吧”我在窗户门口眺望街道已经有好一会儿,在场的将军,军官,先生们看到我在窗户前装比却也没几个敢走过来寒讪,倒也不是我站在窗户边的模样显得很不容易亲近,只不过他们似乎都以为我在做什么高明的思索,探求着什么复杂的问题。当我邀请富歇、拿破仑刚刚坐下,一些早就想凑过来的先生一窝蜂都涌了过来,那两个海军将军更是首当其冲。
“大人,有什么消息”富尼尔将军自刚才在我这里获得了一批费用补贴后,对我都有膜拜的味道,说起来按照军衔他是少将,我是准将,不过我和他军衔和阅历的差距却因为五万法郎逆转过来,他似乎想叫我长官的感觉。
“应该是英国人暗中和土耳其往来,是这个事情吧”我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递给富歇一杯。
自从英法百年大战之后,欧洲就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一旦法国参与战争,英国总会站到法国的对立面。所以在场的将军们一听到英国这个词无不皱眉,随后都把注意力落到了富歇脸上。
富歇接过茶水,鞠身施礼,“大人说的是,英国在采购了一批新式武器之后,随后执行了大陆贸易战略。然而推动这个举动的除了一位英国新上任的财政协理理斯根爵士外,最主要的是我们一位亲王给英国首相皮特去了一封长信。”
“亲王”缪拉有点夸张的挠了挠头,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地感叹着,“说起来法兰西亲王中和英吉利保持不错关系的好像是那个”
“孔代亲王”迪姆利耶将军不是一个喜欢将问题憋在心中的将军,他自言自语的唠叨宛如一枚砸入静湖中的巨石一般,掀起轩然大波。
“大人,昨晚获得的消息,土耳其密使昨晚到了马赛,就住在亲王在马赛的住所。”富歇说着就掏出一个纸条,上面写这个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默丹大使,香边丽舍大街213号。”
“默丹”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说起来富歇也刚到马赛,他获得消息的速度还真快
正当我心里合计着一些头绪繁多的琐事,在场的先生们低声哄闹议论起来,他们原本在脑海里构思的丰功伟绩在一瞬间飘渺起来,他们开始对于埃及的远征担心起来。
的确,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不愿意在北非的时候听到英国这个词,所有人刚才那种争执陆军还是海军将立大功的激情顿时荡然无存,就在这时另一位先生到了,他就是塔列朗。
风尘仆仆赶来的塔列朗带来了英国和奥地利传来的情报。英国那个理斯根爵士将尾随英国800人的使者团去北非的黎波里,同时他还带着一份和奥斯曼土耳其的协议,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奥地利,为此奥皇弗兰西斯十分震怒,奥地利正在和俄罗斯研究进一步合作的问题,同时奥地利大使理奥男爵业正向马赛赶来,路易十六国王已经将北非事宜全权交给我处理。
在场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似乎都在等待我的决定,然而虽然我这里获得了塔列朗带来的消息,不过没有收到凡尔赛正式的授权公文我显然不便于做什么表达。
理斯根爵士欧洲历史中似乎没有这个人,他怎么忽然活跃起来难道他就是穿越到英国的那个穿越人
说起来这些和我一样穿越而来的人他们都在想什么我忽然想问这个问题,他们的出现怎么都透着一种让我不安的气息,说起来如果大家都是教皇方面召唤过来的似乎应该会有一种配合吧我怎么感觉却充满了敌意。
正当我在思索的时候,海港方向忽然传来火警的声音,跟着嘈杂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所有塞在“船舱”里的大人们不约而同涌向阳台,海港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大家都在这样想吧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三八章 紫罗兰
马赛海港的火烧了许久,我坐在别墅里却没有动弹,并不是我不去关心马赛港的大火从军舰上开始燃烧,也不是我不去关心有没有烧到那艘正在作全面改造的玛丽凤凰号,更不是那些在大火中挣扎的平民和搬运工在我眼中是无足轻重。只不过我清楚地明白首先码头的火不是意外,我知道在应对这样的火情并不能有效协调各方面的力量,还有我在观察眼前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虚晃一枪,放火的人还有没有第二招。
塔列朗现在还不是外交官,不过他在国际宫廷方面的信息渠道却很灵通,“土耳其方面对于大人的北非行程已经高度关注,据说他们有可能已经派出刺客潜入马赛。”
我站在窗户边,抬着单筒望远镜注视着迪德罗带领一队步兵赶到海港;早就站在海港边的拿破仑张大嘴向码头负责人讲述着什么,大概是要沉没几艘易燃的商船以便控制火带,看着那些紧紧贴在码头事务官身边的商人们一脸愁容的哀求,拿破仑处理这样的事情并不顺利;在更远处海上的没有燃烧的军用运输船正在雷尼尔带领下迅速地疏散,除了那艘在火光中跳动的运输船以外,其他船只一概都没问题了。
“土耳其人不会笨到要刺杀我。”我缓缓放下望远镜,估计着海港的形势,考虑自己有没有必要去凑热闹。
“如果他们刺伤了大人,那就意味着法国正式向土耳其宣战呀”富歇这话带点挑衅的味道,他的话锋应该是瞄准塔列朗的。
这两人在历史上的确一直是冤家。我背对着这两人,心中这样合计着,不过说实在富歇和塔列朗也曾经密切合作过,他们的合作就让原本历史中拿破仑被迫第一次退位。想到这一层我平静地问了一句:“塔列朗先生怎么看”
“土耳其人的刺客的确不会鲁莽地瞄准大人,不过借土耳其人名义要对大人下手的人却也不少。”塔列朗的语气似乎在反击富歇,富歇跟着轻哼一声。
“嗯”他们两人的反应到在意料之中,这两个人空前团结是一个危险的组合,不过也许他们这表面的争执是一种假象我漫不经心地,似乎毫无目的地问了一句:“维克托里娜德沙特奈听说很漂亮”
维克托里娜德沙特奈是谁熟悉塔列朗和富歇这两个人的人都大概知道维克托里娜德沙特奈这个名字。说起来塔列朗和富歇这两个人都属生性放荡风流的缺陷男一个跛脚,一个驼背,不过他们却一直有足够的魅力吸引女性在他们周围。虽然这两个家伙在涉猎的范围似乎有着某种潜移默化的默契,但他们却在一个法兰西女侯爵维克托里娜德沙特奈身上发生了微妙地碰撞,我不清楚1786年的时候,这两个人有没有认识这位女侯爵,不过如果他们都不认识,或者其中有一个已经瞄上了,那么他们这个私人怨结就提前埋下吧,说起来有时候对付色欲太强的人就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