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汹涌海浪之后,你会发觉陆地也有他美好的地方,尤其那种依然带着海上气息的陆地能让人找到所谓港湾的味道,一种很踏实,安逸气息。对他这话我表示赞同。
8月12日,今天天气很好,相对于昨晚飘着零星细雨来说,今天的太阳简直就是上天对于我半年多奔波的一种奖赏,说起来如果按照21世纪的概念,我这应该是公费出差,8个月的出差补贴应该不少了吧。当然这可能是梦呓,毕竟凡尔赛宫没有大臣出差的专门经费,或许以前有,现在是没有的。
“大人您回来得可真悄无声息呀”说起来我偷偷摸回马赛或许能瞒过很多人,但这间别墅的原主人理查布尔特先生肯定是没有办法瞒过的。
“呵呵。”我端起理查布而特为我特地准备的红酒,享受般地抿了一口:“嗯,说起红酒还是法兰西的醇香美味,宛如纯情少女情窦初开的嘴唇。”愕地敲了敲自己手中的高脚杯,随后也抿了一口,“嗯大人这比喻还真特别,看起来大人在北非收获真的不小吧”
我微微笑着眺望着港口缓缓驶进的船队,那就是随我一起返回马赛的海船,这些船上除了有不少来自阿拉伯的珍惜货物;来自土耳其、波斯、的黎波里商人,最显然的怕是数头巨大地非洲象。起凡尔赛宫与奥地利甘泉宫那两只亚洲象来说,这几头巨大的非洲象显得是如此的奇特。让码头变得十分热闹与拥挤。
“非洲地旅行一切都好,就是羊肉牛肉吃的太多了,肚子有点腻味。说起来先生是否清楚最近巴黎的一些消息。”
“嗯”理查布尔特缓步走到我身后寸许。指着缓缓走上港口地非洲象:“大人冒昧问一下,那是您给王室的礼物么”
“不,这是给王后点殿下的礼物。陛下还有其他王宫大臣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
“喔”18世纪弄一头非洲象到法国可不像19世纪伊丽莎白女王生日时候印度总督送上几头亚洲象那么容易,理查布尔特显然也很清楚这一个细节,他颇为做作地点了点头,“大人这次可真破费了。”
“没有。这都是土耳其两位朋友替我准备地,土耳其人很想和我们建立起一条新贸易线,当然这条贸易线原本就存在过,只是因为美州的缘故”
“土耳其朋友”能送这样东西给我的土耳其朋友当然不一般,这一点理查布尔特不问也清楚。颇感兴奋的搓了搓手。“看起来大人作如此大手笔是对财政大臣这个职位势在必得了吧”
“财政大臣还是让卡隆先生做去吧,我没兴趣。”对于18世纪末法兰西宫廷已经破产达近十年的时候去竞选这个财政大臣我除非疯了,否则没这个兴趣。
“卡隆先生大人您难道不清楚卡隆先生已经辞职了,上次权贵会议中,可怜地卡隆先生刚提出新地税收政策,当场遭到反对,结果您也能想象吧奥尔良公爵向来是替大众说话的,如果他站起来,那就是一场洪流。”
我侧身瞧着理查布尔特略带夸张的神情笑道:“怎么先生您去了现场”
“没有当然没有我们怎么能进去呢”作为光有钱却没有身份的理查布尔特代表了十八世纪末期。十九世纪新兴力量普遍心态。尽管他们可以成为老爷们的债主,但那些老爷们依然高高在上。
“会有机会的。会有的,而且不只是旁观的权利。”我安慰般地这样说着,随后故作深沉地微微点了点脑袋。“真的么大人您这样看”理查眼睛在放光,尽管我没有回身但也能确定这位马赛船老板此时眼睛必定绽放豪光。
“有什么不可能我想王后殿下又推荐了一个候选人吧图卢兹区地大主教布里埃纳”
“大人您消息真灵通,说起来您其实才是众望所归,不过王后地确也提到了让布里埃纳大主教出任财务大臣。”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看着其中被振颤漾起地颗粒,若有所思般地对这位代表一个势力的试探者这样说到:“教廷与法院阻碍我们获取真正身份的关键,那么在这之前就让他们自己内部去斗争不是很好”
我们当理查听到我使用“我们”这个词的时候呼吸似乎有短暂的急促,但这个终于镇定下来的绅士也恢复了他原本气质,他顿了顿,转念问道,“大人您这次想竞争陆军大臣么”
“陆军大臣”感觉到我身后理查的语气变得沉稳下来之后,我的语调也变得严肃起来,“现任陆军大臣艾纳伯爵在整个陆军有很大的势力,加上他与奥尔良公爵关系不错,我现在去竞争这个位子,先生您觉得我有把握么”
“那大人的意思”
“新编那个师师长还没有确定是不是”
“这”理查颇感为难地拖起了长音,“大人,对于师长的任命我们这里可插不上手呀”
“未来的陆军大臣法拉耶特将军也不能帮忙”
“这样”理查布尔特微微眯着眼,嘴上却满是笑容,“新编步兵师装备是大人出,而且您那个试验步兵团在非洲的名声也让我们感到振奋,我想法拉耶特将军应该不会反对吧”
“嗯很好。”我和理查布尔特的谈话到了这里似乎该告一段落了,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得不做些安排,“理查先生。”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我一星期后想在你这可爱的别墅办一次聚会,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邀请一些客人”
“哪里大人这别墅已经是您的了,怎么说是我可爱的别墅呢另外您想办一次聚会这里似乎太小了要不这样吧,我把郊外那套庄园送给您,您在那里办聚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