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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看来,虽然这也许只是南许许、顾浪子的疑兵之计,想尽可能让灵使相信他们所说的是真的,但同时灵使也感到勾祸还活着的可能并非没有正如南许许、顾浪子所估计的那样,灵使的确在地下囚室布下了机括,可以窃听他们的对话,可是南许许与顾浪子早早地陷入了该不该说出勾祸下落的矛盾中,而忽视了灵使是否真的知道勾祸还活着这一点,以至于他们虽然早已料到自己的言语会落到灵使的耳中,但因为自认为既然已说出勾祸所在,一切都已无可挽回,那么关于勾祸的争执也不必再回避什么。

灵使暗自惊喜

他立即派出人手前去南许许所说的地方查看,若真能有所收获,堪称是意外收获即使这只是顾浪子、南许许的诈兵之计,对大局也没有什么影响。

眼下,他只需静候南许许使出绝世神功“万象归宗”的阴诀加诸于晏聪身上,那么即是大功告成之时了。

兴奋之情冲淡了灵使失子之痛,为了使晏聪成为他无往不利的“刀剑”,他甚至可以暂且将追杀战传说的事搁至一旁。

或者说,他对追杀战传说一事,早已成竹在胸。一旦晏聪铸成三劫战体,定可为他击败战传说,取其性命。

而由晏聪击杀战传说,在灵使看来,这比自己亲自出手更有趣得多他要让战传说亲眼看到他视为朋友的晏聪非但向外人透露了“无言渡”相约一事,甚至还要取他的性命。

灵使已感到战传说是年轻一辈中最出类拔萃者,而拥有三劫战体的晏聪却将是最强的年轻人。

灵使坚信两人之间的那一战,必然十分的精彩

禅都司禄府。

战传说与昆吾相见后,都惊喜异常,大有恍如梦中之感,在司禄府中相见,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战传说一问昆吾,才知昆吾比他还要迟些时辰到这儿,战传说三人进入司禄府时天还亮着,而昆吾进入司禄府时却已天黑。

战传说感慨地道:“在下会进司禄府,自己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竟还会在此遇到昆统领。”

“司禄府”昆吾惑然不解。

战传说微怔,道:“不错,此乃司禄府的府地难道你还不知吗”

昆吾大惊,尤其是见战传说从容随便,似乎对置身于司禄府丝毫未感到不妥,更是既惊且疑。

战传说道:“没想到你还不知情。”

“进入此地甚至在进入禅都时,我已是处于晕迷状态了。”昆吾有些惭愧地道,“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处于深宅大院中,有几个人照应着我,对我十分客气,却不让我随意走动,既然人家对我有恩,我也不能让人家为难,所以也就无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听昆吾这么说,战传说不由看了姒伊一眼,心道:“难道这也是她所为”

无须战传说发问,姒伊已先道:“昆统领的确是我让人救回的,可惜他们还是去迟了。”

“去迟了”战传说心头一沉,默默地将这三个字在心中重复了一遍。

昆吾声音低沉地道:“随我同行的五十名弟兄皆已被杀唯有我一人活了下来”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双手用力握紧,以至于指关节泛白。

对于昆吾这样的性情,一人独自幸存下来非但不会让他庆幸,反而会让他更为痛苦。

战传说虽觉当着姒伊的面问昆吾经历的情形多少有些不便,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是遭遇什么人的攻击”

昆吾痛苦地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方道:“他们蒙着脸,从衣饰上也看不出什么,虽然他们也有人被杀,但直到我晕迷过去为止,一直是没有任何机会查看他们的身份。”

战传说与昆吾虽然接触不多,但深知昆吾常不显山露水,却极为谨慎果敢,很为殒惊天倚重。以他的眼光与洞察力尚未能看出袭击者的一点破绽,看来对方行事十分缜密。

姒伊道:“袭击者是极具战力的无妄战士。”

“无妄战士”战传说、昆吾同时失色“无妄战士”直接归属冥皇指令,除冥皇之外,连双相八司都无法调动无妄战士一兵一卒。这些经过严格挑选、精心磨炼出来的无妄战士共有八百人,八百人组成的无妄营的战斗力足以与人数数倍于他们的普通禅战士相匹敌,无怪乎连足称坐忘城精锐的乘风宫侍卫也不敌他们。

战传说、昆吾固然显得很是惊愕,但细细一想,袭击昆吾等人的也只可能是冥皇所派出的人马,尤其是发动袭击的地点与禅都已相去不远了,换了其他力量,不能不掂量在禅都左近动手会不会触怒冥皇。

战传说沉吟道:“冥皇竟派出无妄战士出手,看来他真的是要一心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冥皇执迷不悟。”

战传说虽然感到姒伊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关于冥皇之所以发动双城战是因为劫域的缘故这一点,他仍暂时不想向姒伊透露,所以言语有些含糊闪烁。

昆吾不无担心地道:“冥皇一意孤行,这岂非等于说城主越来越危险了”

战传说道:“未必如此。殒城主随卜城人马一同进禅都的途中,不二法门的黑衣骑士追随他们整整两日,不二法门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对冥皇施加压力,让冥皇不能随意杀害殒城主。有不二法门的插手,相信冥皇应该有所顾忌。”

昆吾很是欣慰地道:“如此就好”看来他对不二法门黑衣骑士出现的事并不知情,方有此意外之喜。

战传说又道:“冥皇动用了无妄战士,又竭力掩盖身份,这说明冥皇有所顾忌,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针对坐忘城的举措。”说这些时,战传说想到了天司禄。天司禄似乎根本未看出自己就是冥皇一心要追杀的人,究其原因,也许并不是天司禄的疏忽,而是冥皇并没有向天司禄透露这一点。

战传说越来越觉得姒伊非比寻常当姒伊直言他们是为救殒惊天而来时,他已不再有多少惊讶了。

冥皇处处有所顾忌,这对战传说、坐忘城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昆吾想起更关键之处,于是向姒伊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与司禄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司禄大人的客人。”姒伊道。

“客人”昆吾皱了皱眉,也难怪他会疑惑,她在司禄府的言行举止可一点也不像只是客居此地,他看了看战传说,战传说脸上是无可奈何的苦笑,示意自己也不知她的真正身份。

姒伊双目失明,自无法知道昆吾与战传说这种无声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