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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天司杀顿时瞪大了双眼,半晌才摇头道:“我这女儿一向性格刁蛮,心性却又极高,倒让战公子见笑了。”

战传说连声道不敢不敢。

天司杀本来还有话对战传说说的,但得知战传说已见过了自己女儿,而且还见识了女儿的剑法,便改变了主意,不着边际地与战传说聊了一阵,战传说见天司杀再无他事,便告辞了。

待战传说走后,天司杀立即让人去将他的女儿月狸找来。

过了好一阵子,月狸才出现在天司杀面前,天司杀将旁人都支开了,把门掩好,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月儿,你见过战传说了”

月狸点头道:“是啊,见了两次。”

天司杀不由哭笑不得,他道:“而且你还让他领教了你的剑法”

月狸见父亲天司杀似有责备之意,便拉着他的衣袖,娇声道:“爹,你不喜欢月儿这样做吗”

天司杀尽量板着脸道:“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如此何况你还是堂堂天司杀的女儿,这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月狸不以为然地道:“天下男人除了爹之外,没有一个称得上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儿,我是听爹将战传说描绘得那么出色,才去见他的,这有何不妥”

天司杀道:“他若不出色,怎可能连殒惊天那样的铁铮铮的人物也对其信任有加他与殒惊天本是素昧平生,但却都愿意为对方出生入死,这才是真正的肝胆相照可惜殒惊天太快遭遇不测,否则爹一定全力救他”

“爹,你说远了。”月狸调皮地笑道,此时看她,竟是一脸天真无邪。

天司杀的脸就再也板不住了,叹了口气,笑道:“都怪爹把你宠坏了,就算你想见一见战传说是否如爹所说的那样出色,也不必与之刀枪相见吧”

“若是连月儿也胜不了的人,又怎能算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大冥以武立国,若无一身绝世修为,又岂能在大冥王朝建下伟业”月狸道。

天司杀道:“照我看,这一点战传说或许不合月儿的心意了。他与我这天司杀大人相见时,也不知奉迎,这份直爽淳厚爹虽然喜欢,但要在王朝中立足乃至攀上高位,恐怕就不容易了,而且我见他颇为洒脱不羁,恐怕也无意于此道。”

“爹错了,真正能建不世伟业的并非善于阿谀奉承之人。至于说他是否会愿意步入宦途,只要月儿嫁给他之后,一定能说服他。”

天司杀一惊,道:“什么时候爹说要把你嫁给他了”

月狸道:“月儿早已说过,此生若无能入月儿之眼的人,月儿便终生不嫁”

“这爹知道,因为你这句话爹已听出老趼了。”与女儿在一起,无论怎么看,天司杀都不像是让邪魔之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而今月儿终于找到此人了,月儿不嫁给他,还会嫁给谁”月狸一本正经地道。

知女莫若父,天司杀倒没有太意外,他只是提出疑问:“战传说未必就愿意娶你。”

“爹,你不是说今天要向他提出这事吗”月狸反问道。

“这恐怕不妥吧,爹无论如何也是双相八司之列啊”

没等他把话说完,月狸已站起身来,道:“爹若不便开口,就让女儿自己开口。”

天司杀大惊,忙一把将女儿拉住,连声道:“怎可如此怎可如此这岂非”

“滑天下之大稽”这句话他总算及时咽了下去,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他若是这么说,敢作敢为的月狸受此一激,恐怕真的会去找战传说也未可知。

天司杀唯有施以缓兵之计:“这几日战传说需得去救一个人,正是心有所忧,岂能在这种时候向他提出这事月儿放心便是,你是我天司杀的女儿,又美丽聪明,剑道修为亦很高,只要爹提出来,他岂有不应允之理”

“不知他要救什么人”月狸问道。

“殒惊天的女儿。”天司杀道。

月狸皱眉道:“爹,你不是说他未婚娶吗”

“殒惊天与战传说是肝胆相照的老相交了,他救殒惊天的女儿小夭姑娘,不过是救故人之后罢了,你就不必多虑了。”

月狸自信地道:“月儿才不怕,就算他有情人,只要还没有成亲,月儿也有信心将他牵过来”

天司杀唯有摇头苦笑,心头暗忖:“若战传说与月儿真的能结成一双,那倒的确是一对出色的人儿,只是不知战传说能否忍受得了月儿这刁钻古怪的性格。”继而想到此事尚毫无眉目,自己却想得如此远了,不觉暗自好笑。

只听得月狸微笑着道:“他的确是一个奇怪的人,昨日我还见他与一群孩子在一起他竟把自己的绝世修为用在了为孩子放风筝这样的事情上,我以为他定胸无大志,有些失望,但今天忽然又听说他竟让勾祸知难而退,此事又有几人能做到”

天司杀看她时,只见她一脸神往之色。

第四卷 4 第二章 虚伪之神 4

昨夜昆吾是在勾祸已退出天司禄府之后才回到天司禄府的,回到天司禄府时他向战传说问明发生了什么事,知悉多半不会再有变故这才放心。战传说知道昆吾若是知晓当时的凶险情况,一定会自责没有与他并肩对敌。而姒伊对昆吾有救命之恩,在姒伊面临生命危险时,他却未能相助,这也会让昆吾内疚。所以,战传说提及那一战的情形时,尽可能地轻描淡写。

今日天亮之后,昆吾放心不下师父,所以早早地离开天司禄府,前去客栈。他心中暗自决定,如果今天还说服不了师父住进天司禄府,那么他从今天开始便陪着师父住在客栈里。

天残的身份特殊,却偏偏没有丝毫的内力修为,昆吾的担心自是难免的。尤其是禅都连日来一直不安宁,更让昆吾深感这一点。

由于千岛盟人已彻底被击溃,所以街上已不再有不断穿梭巡视的无妄战士、禅战士,于是少了一份杀气,多了一份安宁。

出了内城,昆吾便拣了一家包子铺,让店家先包了几个包子准备带去给师父,随后自己也要了点心,在铺中坐下吃了起来。他是坐在一座凉棚下,与凉棚相挨着的还有一间屋子,里面也有几个客人,只是光线较暗,看不清面目。

正吃着,忽听得内屋有一尖锐的声音道:“总算将千岛盟的人杀尽赶跑了,这几日禅都既不许大批人马进入,更不许一般人出城,我还担心到门主寿辰,依然出不了城。”

另一沙哑的声音道:“门主见三位大哥久久不返很是担心,便让小弟来禅都打探打探,谁知昨夜到了禅都外被盘查了半日方得以入城,好歹总算见到了三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