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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8(1 / 2)

沉入血水中,那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云清扬指着血水中的灵魂,道:“你看,有些灵魂是完全不动的,或是挣扎得少的,那便是它们在这血水中不太难受,这些灵魂才是善良的,要拯救它们倒是不大要紧。而想要救刚才那些灵魂,却需要分担它们的大部份罪孽,大为折损阳寿,若是遇到地府判官什么的,说不定还会直接把你的阳寿消掉。”

李松石脸色骤变,看着那些想要爬上浮冰的灵魂,却没有想要伸手帮一把的想法了。

但,心底仍有些不忍。

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一旁的几位女子,虽未必都赞同这说法,但也都听着,没多说,只看着周围的灵魂,任由心中思绪飘动

如此,顺着血河而行。

几人也没有上岸,就这么站在冰上沿河道飘流。

周围的河岸越来越窄了,初始时是上百米,最后竟是只有十余米宽。

据云清扬说,是因为下面变深了,所以血水没少,河道却变窄。

但令人震惊的是,之前的河面上,灵魂是满满的,却不太拥挤,但到了这里,依然是布满灵魂,仍是不太拥挤。

原因也简单,那是因为,十分之九的灵魂,都沉入了血水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么多的灵魂没有资格进入轮回

李松石骇然,久久无语。

不过,也不是没有异数。比如,一路上,偶尔会出现一两个灵魂爬上岸。

而河底下,也偶尔会有一个灵魂挣扎着爬了起来,浮在水面。

不过,跟沉入河底的灵魂相比,却是太少了。

而且,那些沉入河底的灵魂,大抵心性阴暗,还不断地伸手把一些浮在河面的灵魂拉下去,要沉一起沉。

所以,减少的灵魂越来越多。

最后,前方出现岔道,那是一条宽达数百米的大河,血水滚滚倾泻而下,上面也有些许灵魂游动。

李松石等人所在的血水河与那大河交汇,最后合而为一,奔流直下。

如此,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周围不断有河流注入,这河面却是越来越大。直到最后,都看不到另一边的岸了。

可是,这一边的河岸,却渐渐出现了一种红色的花。

那花,极是眼熟,正是那彼岸之花。

又过了一段河道,李松石发现,这血河开始出现变化了,河面上渐渐有血气蒸腾,在半空中凝聚。

越是往前,凝聚的血气越多。

最后,那血气中,竟形成了幻象。

一看,竟是河对岸。

河对岸的景像形成海市蜃楼幻象,呈现在半空中。

从蜃像中可以看出,对面也满是彼岸花,红通通的,如果燃烧的地狱之火。

这里应该是忘川河了吧

只听得云清扬道:“再往前一点,就是直正的忘川河了,我们得赶紧上岸才行。”

于是,她便踩着河水,直往岸边疾奔而去。

风飘零与冷香凝御风而行,李松石却以风飘零和暮朝颜的融合灵气,以冰作舟,划向岸边。

到了岸边,却有种脚踏实地之感,李松石不禁松了口气。

这里的土地,是黑红黑红的,周围长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彼岸花,散发着浓郁的彼岸花香气,比凡间的彼岸花要香得多。

李松石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起一位绝美女子的脸庞:“这是曼华姐姐的气息”

想着,好一会,猛睁开眼睛,目中露出一种决断之色。

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回魂香带回去,救醒曼华姐姐。

之后,又与众女前行。

约莫往前千余米,便听到阵阵轰鸣声。

因嫌走着太慢,李松石直接御风,加以驭物术赶路。几位女孩都是身轻如羽,自然也能跟上。

约莫过得数千米,轰鸣声渐大,而李松石等人也发现,前方居然多了一条巨大的河流。

那河的河面宽达数百米,河水滚滚,翻腾不息,如同一条咆哮怒吼的东方巨龙在翻滚着,气势滂礴骇人。

与静寂的血水河相比,这条河没那么大,但气势却雄浑的多。听声音,直如九天闷雷,隆隆地响个不停,来到近前处,竟有种震耳欲聋之感。

望着那大河,胸中忍不住豪气顿生,胸襟为之一阔。

“好水这是什么河怎么与阳世的黄河这么相似”

“这是黄泉支流。黄泉之水溢出,沿着这河道流出,便是这条阴间黄河了。”

李松石脸色一变,黄泉之水溢出形成的支流,居然就有此等声势,那真正的黄泉,又该是何等的大气

以后若是有机会,当要去看一看。

想着,与众女又往前。

前面的河流,却与这里不同了。

那条阴间黄河奔腾着灌入血河中,两者汇合,在血河中形成一个个旋涡,将无数灵魂吞噬下去。那些灵魂,大抵是穿过旋涡后,随机出现在阳间的胎芽中,转生为低级生物。

而极少量的灵魂,才得以进入后半段的河。

那河,因黄河之水注入,居然也开始动荡翻滚,如同沸水一般,不断地沸腾着。

“这里开始,就算是忘川河了。”

云清扬说着,李松石心中有些恍然,原来所谓的忘川河,居然是黄泉之水与血海之水交汇而成。

只是,与血海之水相比,黄泉之水却是要少得多。

众人顺着忘川河往下,发觉河水沸腾的程度越来越低,但河面仍是浪花滔滔,不时有水往河岸边冲去。

许许多多的灵魂,被河水冲到了岸边。

上了岸,大多数神情依然是木然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有鬼差的指引,这些灵魂大都是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有些是傻傻地,呆呆地走向河中,顺着河水继续往下流。有些则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直望着河水,任由水流冲刷到它们脚下。

而一些,却是迷茫地抬头四处张望,最后顺着河岸往下游走去。

还有一些,却是皱着眉头,奇怪地嗅着,似乎闻到了什么,不断地嗅着,不断地朝下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