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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建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说道:“三哥,你替安子帮我稍回来的那两条烟还在,回去后我就让人给捎回来。另外再准备点其他东西,搞得像样点。其他几位副校长那边也打点一下,照规矩来。”

“恩,有关系当成没关系来办,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付建国刚刚说完,小娜便忍不住地说道:“三哥,如果要花钱就算了。”

“花什么钱烟酒什么的家里都有,意思一下呗。”付建国拍了拍她肩膀,若无其事地笑道。

刚分到机场时安子和阎副社长送的那些烟酒,以及师兄们给师傅拜年时送的烟酒,田文建都让付建国给带回来了。照相馆是小生意,也就是给个面子、递根烟的事,真要是送名烟名酒,人家还以为你能赚多少钱呢。

付建国这套房子是花了钱的,自然不需要请客送礼,那两箱烟酒一直放在前面那楼没怎么动。吴博澜走后成了女主人的小娜,哪能不知道家里有两箱烟酒,便微微的点了下头,笑道:“那就麻烦三哥了,真要是能留校,我妈我爸不定多高兴呢。”

“心里知道就行,别到处去说。”付建国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道。

田文建捏了捏鼻子,凝视着她那张秀丽的脸庞,谄笑着说道:“老婆,工作的事就交给三哥了,咱俩的事怎么着”

小娜俏脸一红,羞于出口似地轻声说道:“我还没跟我爸我妈说呢。要不等你有了时间,咱俩回去一趟”

“也行,等忙完了眼前这一阵,我们就一起去你家。”田文建顿了顿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家也要去。”

看着这相亲相爱的小两口,付建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前面那栋楼,若有所思地说道:“给照相馆装修的那个施工队不错,要不请他们过来把前面拾掇拾掇。”

房子是旧的,家具什么的也是旧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田文建可不想委屈了小娜,便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笑道:“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三哥,你看着办吧。”

小娜想都没想,就一把抢了过来,连连摇头道:“里面什么都有,不用浪费钱了。”

田文建拍了拍她肩膀,像喝了蜜似地,喜笑颜开地说道:“该花得还得花,老婆听话,这件事得听我的。”

“小建,装修可以简单点。有兄弟们凑份子,宴席也不会赔钱。但这个彩礼你得考虑到哦。”付建国不愧是过来人,回头看着羞得面红耳赤的小娜,似笑非笑地问道:“弟妹,你们老家都有什么规矩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一语惊醒梦中人,田文建这才意识想得太简单了。算了算他那微薄的家底,赫然发现似乎要借钱结婚了。

“我爸我妈都很通情达理,他们不会提什么要求。”小娜低下头来,犹豫了好半天,咬了咬银牙,难以启齿地继续说道:“不过不过不过,不过我们家也没有钱陪嫁,另外酒席的钱”

难怪这丫头非得自己打工呢,原来她是要给自己攒出嫁时摆酒席的钱,田文建一阵心酸,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到怀里,哽咽道:“老婆,咱们再难,也没凌姐她们难。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都交给老公。”

“恩。”小娜再也忍不住了,埋在田文建胸前抽泣了起来。

这时候,口袋响起了的手机振铃声,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杨晓光的号码,田文建连忙摁下接头键,问道:“政委,我刚到江城,明天就回去,有什么事儿吗”

“小田,刚接到上级通报,因洞庭湖、鄱阳湖连降暴雨,使得长江流量迅速增加。受上游来水和潮汛共同影响,龙门江全线超过了警戒水位。同时,由于江潮水位太高,内河排水受阻,形成外洪内涝的严峻局面。

通报上还说,花林洲危在旦夕。军分区部队、开发区民兵团和r集团军舟桥旅已经上去了。上级命令我们取消休假,集合待命,随时准备出发。315厂也一样,这个电话就是赵总和常副书记让我打的。”

杨晓光的语气很急,几乎是一口气说下来的,电话里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集合哨声。想到花林洲被龙门江两条支流夹着江中间,海拔那么低,还生活着近万人,田文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回道:“政委,我现在就往回赶。如果渡口没受影响,大概三个半时后就到。”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田文建刚撂电话,付建国便急切地问道:“小建,出什么事儿了”

“发洪水了,我得上抗洪前线去。”田文建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说道:“三哥,车我先开走,小娜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娜反应了过来,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急切地说道:“老公,你不是复员了吗”

“可我还是空军医院的院长,还是军工企业的干部。”

“那好吧,正好顺路,捎我到学校。”

田文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便重重的点了下头,拉开车门跳上了切诺基。车开出一段了,身边的人还在抹眼泪,听着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

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进江南大学,他把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下来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她坐到后排座位上。她靠着他,闷闷的哭声贴在他胸口,明知道她委屈,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只能在她耳边一遍遍说对不起。

有人说军人的爱情就是冰箱里的玫瑰,香氛和美丽都被封冻,不愿或者不敢外露。谁不想陪着恋人在春风里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牵着手逛街看电影,不错过每一年的生日和纪念日。

可是国防不是八小时工作制,不管在空d师还是在315厂,他们就是一群时刻待命的人,为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战争和灾难。那些无法守在恋人身边的人,那些拿着少得可怜工资的人,那些危急时刻冲在最前线的人,有多少人能理解他们的无可奈何,看着玫瑰渐渐褪色,悄无声息地枯萎。

他给她擦了擦脸,扫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说道:“别哭了,我真得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也没课。”

“不行,一是我没时间照顾你,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听话,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