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好,请说吧。”一听说是“北方建筑”公司的,孙区长显得非常客气。
“昨天,我们在新地基打桩,一连打断了六根桩子。我想,地下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我要求改挖孔,请区长批准。”
“打断了桩,是地质勘察工作不过细造成的。”有人发表意见说:“应当追究勘察部门的责任。”
“我们的勘察工作是按规定做的。”勘察部门的人发言了,“是不是你们的施工机械陈旧,不适应硬地啊”
“哈断几根桩算什么事儿我们断过十几根呢”有人不以为然。
“是啊,发生5百分号的损失率很正常”又有人解释了。
“好了好了。”孙区长一听,制止了大家的发言,“那儿的地勘资料我看了,做得很细。嗯,要说施工机械,你们北建的设备是最先进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区长,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赔不起了。”那位项目经理又强调了一句。
“好吧,明天我去现场看看。”
“喂,区长。”白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开工那天,文物局的同志说,要是施工中挖出了古旧东西,通知他一声。他们连续几次断桩,是不是打在了清朝古墓上”
“哈”听了白雪的话,人们哄堂大笑了。
孙区长听了,没有笑,却频频地点起了头。
㊣第131章、神虎现世
在一片新开的地基上,打桩机默默地耸立着。
附近,出现了一个深坑。
十几个民工,正在朝着断桩的土层挖掘下去。
正挖着,孙区长的吉普车开了过来。
“深度到没到”孙区长下了车,走上前来。
“快了。”那位正在观察坑底的项目经理站起来,用手朝下面指了指,“你看,都出水了。”
“喂,有东西”一位民工在下面喊了起来。
“注意慢慢地挖。”项目经理提示着,“一定是个文物。”
坑底,一锹一锹的泥土被铲走了,一尊石头雕像慢慢现出了轮廓。
“经理,是一只老虎”
“什么老虎”项目经理想了想,立即挥起手,大喊一声:“吊车”
守候在一旁的吊车立刻启动了。
随着机器的轰鸣,坑底的雕像慢慢被提了上来。
“啊,神虎”孙区长看到这儿,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博物馆静静的陈列室里,一尊美丽的“神虎”雕像被放置在中心位置。
在庾明、孙区长陪同下,台湾张先生与崔秘书走进了陈列室。
贵客临门,工作人员将陈列室的大灯打亮了。
灯光照耀下,精美的“石虎”显得威风、庄严,充满了神秘的风采。
张先生看到“石虎”,眼睛一亮,急急地走上前去。
他伸出颤抖的手,仔细地摸索着石虎身上精致的花纹,眼睛里渗出了激动的热泪。
“岳祖在上,后辈有礼了”张先生看着看着,突然后退几步;接下来,卟通一跪,拜倒在地了。
一见此状,庾明与孙区长大吃一惊。
崔秘书却像是早有准备。她从兜里掏出一柱香,点燃之后,摆放在“石虎”像前。
在袅袅的烟火里,张先生对着石虎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张先生,,你称石虎为岳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参拜大礼,这是否与你寻祖有关”张先生礼毕,庾明开口便问
“是啊”张先生恭敬地看了看面前的“石虎”,点了点头,“庾总,蓟原是一座因煤而兴的城市。你和孙区长在此为官,对煤矿的开发史,想必是了如指掌了。”
“了如指掌谈不上,知道个大概吧。”孙区长谦虚地说,“昨天,文协主席给我讲了神虎指路的传奇故事。不知道张先生可曾听过”
“呵呵,神虎指路。可不是什么传奇故事。”
“莫非确有此事”庾明听了,睁大了眼睛。
“唉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张先生感慨了一声,“这事儿,是岳父大人亲身经历,临故时亲口讲给我听的。那是在上个世纪初,1901年,嗯,是光绪二十七年的事儿啦”
接着,张先生在众人央求下,一字一句,讲起一段尘封百年的往事来──
天下了大雪。雪花飘舞得密匝匝的,瞬息间便遮起了眼前的山林。天地间白茫茫连成一片,懵懵的他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分不清哪儿是前进的目标哪儿是回去的小路了
雪片慢慢盖过了脚面,点点足迹被掩埋在厚厚雪被里。瞅一瞅毫无人迹的荒郊,他心中不免恐惧起来,行走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下了。
唉,要不是皇宫里逼得紧,他才不会冒着风雪严寒,来这关东大山里采药呢
皇帝病危了。太监传出了皇上御旨,令梅家十天之内,配齐救驾的御方。现在,药方俱全,只差一颗老人参了。
依母亲的意思,弄一根家参凑合一下吧可是,父亲不允许。“皇帝临危向梅家讨药,是对我们的信任。这种贡药,哪能掺入杂方呢”
“呜──”他正叹息着父亲的迂腐,阵低低的吼声传了过来。他心里一惊,不由地乱想了:哪儿来的吼声莫不是遇到了老虎
不会吧老虎一般都是黄昏时辰出现的。这大雪天
然而,又是“呜──”的一声;接着,他腿一软,吓得抖动起来
一只斑斓猛虎,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