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天天哭给你看”
胡静平咳嗽了一声,冲周林挤挤眼,转身欲先开溜,却被周林一把拽住:“跑什么跑,酒还没喝呢”
“呵呵。这酒还是你们两个喝吧,我我找傅老喝去。”
“不行,你小子不能走”周林并不想和朱惜惜单独相处,他怕等会儿司徒玉回来看见会不高兴,所以坚决要拖住胡静平。
“是啊,你走干吗我还有话没说呢。”
“哦,那我不走了。”听朱惜惜这么一说,胡静平还真坐了下来。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汗达法王挑战周林的真实用意是想做中原武林盟主。”
胡静平和周林对视,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我们早就猜到了,不稀奇了”周林撇着嘴道。“哼好心当作驴肝肺亏我还偷偷溜出来呢,真是没劲”
胡静平问:“汗达法王已经到京城了”
“是啊,前天就到了。”
“住宫里吗”
“对。和我二哥住一起。”
“那平阳王回来了没有”
“四哥啊他应该回来了吧,不过我没见到他。”
胡静平不禁若有所思,这朱慈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干吗一直躲着不出来呢
这时,外边又有脚步声响。听着很是熟悉。扭头一看,司徒姐妹回来了,不过她们还带回来一个人,而这个人胡静平和周林都认识。
“十三姨”
听到周林和胡静平一起这样喊,十三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周帮主,你和静平身份不同。以后千万别再这么称呼我了。”
周林咧开大嘴哈哈笑了起来:“我和他有什么不同哇,都是你的小辈吗,喊声十三姨我心甘情愿嘛”
十三姨苦笑摇头,瞥见一旁坐着的朱惜惜,忙道:“这位是”
司徒姐妹是早就看见朱惜惜了,两人表情都有些紧张,十三姨这么一问,两人就更紧张了。。。
周林看了胡静平一眼,耸了耸肩膀。
“她是七公主。”胡静平实话实说。十三姨大吃一惊。现在江湖上有关周林怒打七公主地故事传的是沸沸扬扬,而且汗达法王决战周林也是因为此事而起。怎么这对冤家又会聚在一起。而且看着还象没事人似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和周林和好了”朱惜惜倒是爽直的脾气,笑嘻嘻地说道。
此话一出,十三姨和司徒姐妹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周林本来还担心司徒玉会不高兴。见她现在也笑眯眯的。终于放下心来。最近这段时间司徒玉似乎慢慢恢复了正常,开始搭理人了。只不过有一个人她始终不肯理睬,那就是胡静平。周林很是因此得意,而且胡静平每听到他拿这个说事,脸上都是痛不欲生之色,这就让他更加开心了
这天晚上,十三姨没走,朱惜惜竟然也没走。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的,前一秒钟还剑拔弩张不共戴天,后一秒钟就亲如一家人了。
当然,朱惜惜之所以胆子这么大,是因为根本没人知道她又溜出宫了。朱仁帮她打了很好地掩护,所有人都以为朱惜惜在他那里玩呢,他们兄妹感情深厚是人所共知的。
日理万机的长乐皇帝也不会管这些事,他要办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不,都大半夜了,他忽然又去了天牢,他去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曹景余。
曹景余被关的是死牢。太子朱简一开始就打算砍他的头,因为证据确凿,任谁都翻不了这个案子。
但如果是长乐皇帝想翻这个案呢
死牢里点着昏黄的油灯。曹景余趴在地上已经哭哑了嗓子。而长乐皇帝则静静地站着,脸上地表情深沉难测。周围没有其他人,所有的随从包括狱卒都被喝令退到外边去了。
“好了,起来吧。”长乐皇帝转过身来,声音低沉地说道。
“皇上您一定要救我啊,皇上”
长乐皇帝默然不语。
“皇上”曹景余忽然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长乐皇帝的大腿哭道:“您就看在奴才从小到大一直悉心伺候您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命吧”
“唉”
长乐皇帝长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皇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您要救我啊皇上”
曹景余现在除了求饶,已经不会再说其它地话了。他那一张俊俏地脸白得跟张纸一般,但是额头中间那颗红痣却是更加鲜艳夺目了
长乐皇帝低下头来,看着那颗痣,嘴唇微微动了动。忽然抬起手来,在那痣上轻轻抚摸着,喃喃道:“可惜了多美的一个人
“皇上”曹景余象是忽然被点醒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突然,曹景余的双手向长乐皇帝的腰带上摸去。“皇上让奴才再伺候您一次吧”
长乐皇帝的身体微微一震,低头看着轻轻解开他腰带地那双手。目光中隐隐燃起一股灼热的火焰
这个时候,皇宫中有一双眼睛也同样放射着灼热地光芒。他就是汗达法王。
噬魂蛊被成功施放了出去,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回应。随着一遍又一遍只有他才听得懂的咒语念起,汗达法王的情绪也正变得越来越亢奋中。
几百年来无人练成的噬魂蛊终于开始发挥它无比巨大的作用了。它将在七天内完全控制周林的心神,使他成为一个傀儡。一个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傀儡。
今天晚上,对于皇宫里地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不眠地一夜。
就在汗达法王全身心地与噬魂蛊沟通的时候,二皇子朱仁与三皇子朱厚正在暗室里密谈。他们两个乃是一母同胞,平日里虽然不甚来往,但每逢关键时刻,总是会聚在一起共同商量对策。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朱厚是下午刚到的。便直接来找朱仁了。现在二人最关心的是长乐皇将如何处置曹景余。
“我觉得这家伙死不了,刚才听人说父皇去死牢里探望他了,你也知道,父皇和他”朱仁说到这里,咧开嘴嘿嘿一笑。
朱厚也无声地笑了,转着手中地茶碗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如果父皇这次饶了曹景余一命,太子可就下不来台了。”
朱仁点点头,“我也觉得纳闷,就太子那蔫不拉几地脾性。这次怎么敢对曹景余动手呢”
“的确,我也琢磨不透这个问题。”朱厚应道。
“你说是不是老四撺掇地”
“哼哼”朱厚冷冷一笑,“老四多精明的一个人,他是不会在这种事情里插上一杠子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太子他突然转性了”
“转性也不会拿父皇的宝贝疙瘩开刀。我看哪,他不是转性。而是越过越糊涂了”朱厚说到这里,凑过头去,在他哥哥耳边轻声道:“我听说太子最近和张望祖走得很近,一个月内已经微服去过他家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