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赶来的骑兵队伍:“看来这是天意了,我们这些勇亲王的老部下都来了,为的就是给他讨还一个公道现在勇亲王自己先把这个公道要回来了。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呢哈哈痛快啊”
这么一说,尾随铁木宏业走出城地人们全都欢呼起来。。。铁木宏业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表情有些茫然,显然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爹您当大汗吧。呼延叔叔和您的老部下都支持您呢”铁木珍岚说道。
铁木宏业蓦然转过头来。看了铁木珍岚一眼,脸上的茫然已经转变成了严肃。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二十年前我既然没有当成大汗,二十年后我也不会有这个念头对了,那塔尔呢他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有”铁木珍岚摇摇头,忽然惊道:“爹爹,那塔尔怎么了”
“他”铁木宏业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有人说道:“那塔尔不见了,我们刚才怎么找都没找着,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铁木珍岚忽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他别是喝多了睡在哪儿了吧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呀不行我得去找他”说着,她飞身上马就向城里奔去。
“快,快追上她”铁木宏业怕女儿有失,急得喊了起来。现在他的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连上马都很困难了。
呼延冲手下一挥手:“快跟上郡主,别让她有失”
一队骑兵闪电般追去,马蹄溅起的冰雪溅了众人一脸。
“王爷,您上马吧。”呼延让人牵来一匹战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鞍桥上挂了一把大砍刀。
铁木宏业摇摇头,想原地坐下歇会儿,但又放心不下女儿。踌躇着,忽然跺一跺脚,转身又向城里走去。
“大家快跟上”呼延冲众人一挥大手,哈布尔带人抢在前面把铁木宏业护卫了起来。
此时已近五更天了,但天还是黑乎乎地,雪还是下得很大。不过风却停了,这就显得雪更大了,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夹杂在更大群的骑兵队伍中向城里走,升腾起来的热气形成了薄薄雾气罩在低空,远远地看去,这群人象是裹在云雾中滚滚而来似的。
呼延虽然跟在铁木宏业身后走着。但他已经命部将各率一支骑兵先行进城捉拿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两兄弟了。这两个家伙在旗营里边都驻有重兵,所以一定要下拿下。但是两个部将去不多时,忽然又同时跑了回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兴奋地大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自相残杀已经死啦”
这一喊当真让人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两兄弟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尸体了,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是相殴而死”两个部将说这话的时候都把目光看着铁木宏业,末了又加了一句:“看来这都是天意了,是老天爷要他们死啊”
天意这个词儿其实是呼延的主意。现任大汗铁木宏图并无大过错,要把他赶下台就得有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所以出发前呼延已经秘密通知了部将们,一旦事成,统一口径说是顺天意而为之。原本这只是个幌子,但现在看起来还真像是是那么回事了。“造反派”们地腰杆子一下子硬了不少。
铁木宏业哪有不知道这里边猫腻的道理,他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铁木珍岚已经把摆酒席的那几座帐篷统统找过了,根本就没看见周林的影子。急得几欲发狂。
奇怪地是,这么多人都在帮着找周林,却没人去洞房里看一眼,就连铁木珍岚自己也没想到。这只是因为铁木龙瑛地一句话:“那塔尔没进过洞房。”现场很多人都是亲眼看着她从洞房里出来的,所以都相信这句话。受别人地影响,铁木珍岚也相信了。或许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周林会进这个洞房
铁木宏图先前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脸被打得一塌糊涂。但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头有点晕,眼睛有些模糊罢了。但是当他听见有人在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相互残杀而死后,脑袋一歪,又晕过去了。
现在铁木龙瑛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着实可怜得很。而极善见风使舵的阔仑台已经明白该站到哪边去了,这个时候跟在铁木珍岚后边团团转,殷勤有加。
当铁木宏业和呼延他们到达时,时间刚刚是六更天。如果不是冬天,这个时候天已经应该亮了。当然。人的生物钟是不会随季节而改变的,既然是天亮了,那么有些人也应该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嘘你们听”阔仑台忽然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鼾声。一个粗重有力的鼾声从铁木龙瑛地洞房内隐隐飘了出来。
铁木珍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她对这个鼾声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周林那杀千刀的吗
“那塔尔”
铁木珍岚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就窜进了洞房。
点着红烛的大帐内,一张巨大的羊皮卧榻横在中央,上面铺着厚实松软地羊毛褥子,周林四仰八叉地躺在褥子上,衣衫不整睡意正浓。他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躲进洞房捱到六更天,这正身一变回来马上进入了梦乡。
看着周林张着大嘴,呼噜打得震天价响,铁木珍岚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刚才在外头她怎么都找不着周林都快急疯了,这家伙倒好,躲在洞房内睡大觉,而且一副沉醉在温柔乡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那塔尔你给我起来
铁木珍岚抓住羊毛褥子用力一掀,她的力气可是相当大的,周林的份量虽重,但还是被她凌空掀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床下去了。
但是,鼾声并没有停止,周林压根就没醒。
“那塔尔”
铁木珍岚气急,顺手抓过一壶冷水,兜头就浇了下去。这天寒地冻的,水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一淋到脑袋上谁受得了。周林一个哆嗦就睁开眼睛了,随即翻身躲开,大喊:“喂喂你干嘛”
“我干嘛我叫你睡这里。叫你睡洞房”铁木珍岚抓起床上地东西一股脑地向周林砸去,
周林左躲右闪,等到铁木珍岚把能扔的东西都扔到光了,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抹眼泪时,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哭什么呀,我又没干什么,只是睡个觉而已,至于么”
“没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干什么了”周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铁木珍岚又恼了,转身四处找东西,顺手又把那个水壶给操起来了,找准周林的脑门就砸过去。
“砰”周林抬手一挡,他多大的力道啊,这水壶立刻倒飞了出去,擦着铁木珍岚的额头直奔帐篷门口而去。赶巧外边有几个人探脑袋进来看热闹,“咚”地一声正砸一个人的脑门上,当场就晕了,吓得其它两人一人拖条腿,倒拽着就把那倒霉鬼给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