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等我一会儿。”史帝夫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捧出了一束鲜花。送到二人面前。“这是我的心意,既然我们就此诀别。这个鲜花就送给你们吧。”
“史帝夫先生盛情难却,我们心领了。”
“一定收下。”史帝夫硬将花塞到克莱尔手里。便匆匆上车离开了。虽然走的匆忙女孩还是从史帝夫脸上瞥到了一丝红润。
“喂这人真是奇怪。”克莱尔捧着鲜花,将鼻子贴到花蕊上嗅了嗅。“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想那个人是想讨好你。年轻人嘛。”
“讨好我,为什么”
“有点喜欢你呗,你看他送花时一直低着头,双颊有些泛红呢。”
“是吗这花”
“留下吧,他其实并不想诀别。克莱尔,有时候你说话太直,你得改改这鲁莽的毛病。”
史帝夫其实没有走远,他停到路口。一直看着二人走进屋才重新打着车子。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被藏到树林里偷窥的人看到了。
“他是干什么的跟克里斯一定很亲密。”一个卷毛鬼捅了捅身边的黑衣男。
“我们跟上去看看究竟。”那个黑衣男戴着一个黑色墨镜,整齐的牙齿下面死死地咬着一根雪茄。他拿掉雪茄,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跟踪那个家伙,看他去哪里。”
“好的,队长。”
树林里慢慢爬出一辆警车,车门上还印着杰斐逊安全局的标志。那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不慌不忙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跟踪前面的蓝色轿车。史帝夫一路上胡思乱想竟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他停了车进入家门先换上睡衣,拿出冰箱的啤酒一通猛喝时,外面的警车已经悄悄停在了离他房间只隔一条街的商店门口。
“我们下去。”
“不行,耐心等等。我们十分钟后再过去。克里斯的照片带了吗”
“是的。将它给我,一会儿我来问这事情,你在一边站着就行”
史帝夫喝着啤酒,打开电视。播了一圈也没见到好节目。索性关掉电视。
“诀别,真他妈的,为什么这么说,诀别。也好,我救他们一命,他们付了昂贵的医疗费。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忘了它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史帝夫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连夜的赶稿子再加上啤酒喝得有些过猛,史帝夫感到一阵的疲倦。拉过毛毯刚要睡就听到敲门声。他生气地拽掉毛毯。
“该死的,谁呀”
他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穿着漂亮警服的警察,戴墨镜的警官向他礼貌的出示了相关证件。史帝夫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生气地问:“警官,有什么事”
疑虑 9
看到穿着宽松睡衣的史帝夫,“墨镜”先生乖巧地说:“打扰您休息了,先生。我们是杰斐逊安全局的警探,只占用您一点时间。”
“什么事情我很累的。警官先生。”
“黑眼镜”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将它翻过来给史帝夫看。“您认识他吗”
他看过照片说:“谁呀我不认识。”
“您再仔细回忆一下。他是局里的人,我们一直在找他。”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对不起,警官。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休息了。”史帝夫说完话随手将房门带上了。
看到如此莽撞的史帝夫先生,“卷毛鬼”想拽开他的房门找里面的人算帐。被“黑眼镜”拦住了。
“雷尔,我们走。”
回到警车里,黑眼镜瞥着远处的咖啡色小屋。呛人的烟雾打在挡风玻璃上,慢慢扩散到整个车厢。
“队长,我们是不是要调调这小子的底细他显然在骗我们。”
“我们要盯住这个小子。确实要调调他的老底儿。”
警车慢慢开动了,滑入了人流密集的街道。史帝夫撩着帘看着警车慢慢驶离了自己的视线。他被两位警官弄得睡意全无。往日的层层疑云再次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到自己已经牵扯进去了,被搞得晕头转向。
“医院认领克里斯的难道不是杰斐逊安全局的人我一定被跟踪了。否则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如果是那样,他们肯定认为我在撒谎。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他们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恐惧感油然而生。
看着茫茫的天空,细雨绵绵昏暗的环境正如史帝夫的心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该死”他小声的咒骂着。
回家 1
绿色的草叶上含着晶莹的水珠,可能绿化工人刚刚浇完水。在侧逆的阳光下照耀的栩栩如生,泛着漂亮剔透的光晕。中间一条宽敞的鹅卵石大道通向克莱尔家的大门。已经许久没人进的大门严严实实的关闭着,大门的上面是一个遮风用,木头搭建的棚子,两边各延伸出三根柱子,地上堆放着两盆已经干枯的花。门的两边对称着两扇大窗户,厚厚的红色绸缎窗帘遮住了窗户,从外面看有些死气沉沉。再往上是第二层,与第一层不同的是中间的大露台,它对着寂静的街道。房屋的两边开始向里缩呈现一个有规则的梯形。三层就是屋子的顶层阁楼,房顶上红色的琉璃瓦就像一股幕布覆盖到屋顶上。这阁楼有一个圆形的小窗户。设计的很独特小巧。整幢小楼以独特具有规整的结构端庄大方的坐落着,房子最外边有一个像是搭出来的空间,从大窗户看到里面的炊具和灶台,这是一间厨房,厨房前的小院是花园。
皮靴踩到搭棚的木地板上“吱吱”的响,踩过的地方印出了一个薄薄的脚印。克莱尔掏出了久违的钥匙,攥住了那个圆圆的大门手柄,突然觉得冰凉刺骨。这也许是她内心的一种感觉,一种很久没有回家的感觉。想到这里她有些笑自己太冷漠了。
克莱尔回到家像流浪汉找到归宿一样。兴奋喜悦,但感情中夹杂着悲伤。往事一幕幕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客厅还是27日走时侯的样子,每一样家具都摆的井井有条。壁炉里的火灭了,壁炉台上摆放着放大的相片,一身军装的父亲使她回想起往事。每当她站在父亲相前便感到温暖和亲切,想到父亲在家里的时光。想到一起共进晚餐,一起谈论国家大事儿。军衣军帽都可能是一种思念。这个慈祥的老者端坐在一把交椅上,身子微侧但脸很正。消瘦的脸庞,深邃的双眸,蓝色的眼睛望着每一个观者,微皱的眉头好像时刻处在凝思的状态。犹如刀削出来鼻子尖显得很有个性,很挺拔。花白的浓密胡子。嘴边的那撮胡子很像斯大林。有些地方像斯大林的军人就是克莱尔的父亲贝隆尔奥弗金德。也就是因为他,家人才拥有这幢小将军楼。这跟他生前的伟业有很大关系。
克莱尔家的厨房正对着花园,有一扇大玻璃可以看清整个园子。父母在的时候这园子相当的漂亮。花园两侧都会种满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现在就只剩下枯枝和落满尘土的花盆。园子角落还有一棵柿子树。每年秋天它都会接出拳头大小的柿子。那时,母亲就会戴着围裙拎着篮子到园中采摘柿子。父亲呢也是在这个季节从部队回到他的老家,探亲访友。一直呆到过圣诞节,那时的日子是克莱尔最快乐的时候,她会得到很多的礼物。园子的墙是漆成白色的硬木搭成的,墙外就是园林部门的草坪,那儿不归公民浇灌。那些厚实的硬木已经脱漆但仍然立在土壤中,看上去因多时无人照料有些倾斜,但仍顽强。父亲种的牵牛花都爬到了外面,它们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街道。枯萎的只剩下一株光秃秃的主干,从远处看好像一根根铁丝。克莱尔瞥了一眼发青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