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找得到的。那得靠缘分。”陈三全说。
突然,沈晓红拿出一个信封,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三全,我听说你在过问边虎打死人的那件事,这情况你不是太清楚可不要听一面之辞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过问边虎的事,谁说的”陈三全很吃惊她的消息如此灵通。
“谁不知道,滨海这巴掌大的地方。”
“这是什么”陈三全拿出了信封里的东西,一看几大叠美钞出现在眼前。
“这不是行贿,我不要你帮什么忙。这五万美元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们家马涛就敬重你这个英雄,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一样的秉公执法,边虎的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沈晓红说。
这套说法是马涛告诉她的,也是马涛多年来结交官场朋友的心得体会。
他经常说:“千万不要在有事的时候才想到去行贿,找人帮忙,一定要把利益关系建立在发生交易之前。虽然看起来撒出去的钱在眼下没有回报,但以后的回报会成倍地增加,远不是翻两番的问题,而是番二十番的问题。在我们这个社会,关系就是最低的成本,关系就是生产力,关系就是力量,就是打人的拳头、催命的子弹。关系也是我们企业界人士存在的基础,是我们走向成功的阶梯,是你的前途、你的命运。”
就你行,就你最坏1
“把钱收回去。我陈三全从来不吃这一套。“陈三全突然严峻起来。
“嗯你怎么能这样,收起来就收起来,我们陈局长果然是一条汉子,我失敬了。罚酒一杯。”沈晓红突然撒起娇来。
“晓红,做生意是很好的职业,但不管是什么生意,都不能为害公众的利益。”陈三全语重心长地说。
“三全,你知道这世道谁没有钱,谁就被欺侮,你知不知道我在夜总会做歌手的时候受的那些委屈。那时我真的想你啊,想起你在学校的时候帮我打跑了那群色狼。”
“晓红,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陈三全打断了她的回忆。
“你不要看我现在挺风光的,其实我心理老公生意做大了,缠着他的女人到处都有,我常常是啊,上半夜守寡,下半夜守尸。”沈晓红越说越大胆了。
“晓红,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陈三全说。
“不,没有,我没有喝醉。这瓶酒还没喝完。”沈晓红说。
“不喝了,我晚上还要工作。”陈三全说。
“不,三全,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约你不是马涛的意思,是我自己想来见你,马涛说过你是不会吃这一套的,其实我也知道没有用,但我对他说想试试的原因,只是想见你一面。”沈晓红一边说,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陈三全。
“多谢你的抬爱,现在我们见面了,我陈三全没有三头六臂吧”陈三全岔开了话题。
“三全,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犯法的事,你会不会抓我”沈晓红说。
“当然会,任何人犯了法,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陈三全说。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满足一个曾爱过你的女人的心愿,你答应吗“
“好,你说吧。”
“我希望是你,是你陈三全亲自来抓我,亲手把我抓起来,好吗”沈晓红风情万种,柔声说道。
沈晓红的要求是可以理解的,至少陈三全能够理解,因为,哲学家们说过,世界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着那种美妙的感觉:渴望成为爱的俘虏,渴望着一个爱的法西斯。
“晓红,我答应你,”陈三全认真地回答,“但我也要你回答我一件事,你有没有做过犯法的事”
“没有,现在还没有。”沈晓红回答。
深夜了,陈三全打电话叫来了施梅,扶着沈晓红来到了她的跑车前,让施梅把她送了回去。
陈三全回到家里,他仍在回味着沈晓红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我做了犯法的事,你要亲自抓我。”
他不由得有些感伤起来。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董有志家的电话。
“喂,董书记,我是三全。”
“三全啊,最近工作顺利吗”董有志关切地问。
“不太顺利,局里经常来一位老上访户告她儿子被打死的事,事情过去有半年了,但处理结果很难让受害者家属接受,最近我重新看了一下卷宗,发现有不少的疑点,准备把肇事者抓来问问,但局里一直没有批下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就你行,就你最坏2
“肇事者是什么人啊”董有志问。
“原来系英华公司的员工,社会上人称虎哥。”陈三全说。
“好,我跟你们局长说一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董有志说,“另外,何大龙一案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市委有很大的压力啊,对群众也不好交待。你实在查不了,就按我上次跟你说的情况,让其他同志去查吧你还是回领导岗位上去。”
第二天一早,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局长张子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他说:“经局里研究决定,刘国荣被殴致死一案,由刑警大队重新立案侦查,同意马上批捕主要肇事者边虎等人。”
警车长鸣,抓捕边虎的行动开始了,何建军带着几个刑警冲进了边虎的家。
边虎正压在一个肥胖的三陪小姐身上。
他一听见撞门声慌忙起身,抓起床头上的砍刀大声喊道:“滨海这地方谁敢抓我”
“我们敢抓你”何建军用枪指着他,冷冷地说。
英华大厦顶层马涛办公室。
马涛听着曾培豹汇报边虎被抓的消息,他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老公,边虎会不会供出是你主使的,陈三全这人不好对付啊。”沈晓红在旁边说。
“不会,我带的兄弟我最了解,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就让他坐牢,过两三年等风头过了再把他给弄出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沈晓红说。
“就算他说了,谁听见的,谁可以作证,你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妇人之见。”马涛说,“还有,陈三全这人怎么就不好对付,我告诉你,他并没有跟马涛过不去,这世界是一个利益世界,他代表的利益在根本上和我们的利益并不冲突,由他去吧,滨海这地方谁也翻不了天。”
说完话,他拿起电话给刘敬东拨了过去:“老刘啊,玩得爽不爽”
刘敬东长期包租的行宫郊外蓝岛宾馆五号别墅里。
他刚从睡梦中醒来。于梦吟一身粉红色的睡袍裹住了她娇美的胴体。
“多谢了,老弟。”刘敬东一边拿起电话,一边伸手抚摸着于梦吟的酥胸。
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的春宵几度。
“我说那个陈三全把我的人给抓了,你知道吗”马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