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金玲玲那女人呀”
庄德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时候他已心乱如麻,那有心情向费云解释,只好叹了口气说:
“你连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胡乱放炮,我要不是为了跟邝小明赌一口气唉,别提了,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明白。现在孙探长大概快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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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说到曹操,曹操立刻就到。一辆黑色流线型轿车风驰电掣而来,停在大门口,车上跳下了孙奇。
他看庄德成和费云两个人站在大门口,不禁诧然问:“二位怎么站在这里”
庄德成两手一摊,黯然说:
“他们已经溜走了”
“走了”孙奇惊问:“庄经理怎么能放他们走掉”
庄德成红着脸说:
“我刚放下电话,就赶到舞厅里去,可是他们已经溜之大吉。”
孙奇大为失望,深深叹了口气说:
“我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庄经理可曾看到我手下的两个便衣”
庄德成这才知道,何以孙奇的消息如此快,原来他在这里布下了眼线。但他并没注意两个便衣的行踪,只好窘然说:
“这倒没有看见”
孙奇急向里面走去,一边喃喃说:
“他们要是不在,一定是跟踪去了
三个人到里面各处找了一遍,果然不见那两个便衣,孙奇反而存了一线希望,认为他们要是去跟踪,回头总会有个消息报告的,于是决定在夜总会等候。
庄德成忽然问费云说:
“你是不是来看露娜的”
“看她也只能算是顺便。”费云正色说:“我刚才到老大那里去过,是老大特地叫我来这里的”
话说到一半,他似乎对孙奇在场有所顾忌,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孙奇那会看不出来,立即笑笑说:
“二位有话慢慢谈吧,我到舞厅里去坐一会儿。”
说罢,便知趣地径自走进舞厅里去。
他们也不阻止,等孙奇离开后,费云忙把庄德成扯到甬道里,轻声告诉他:
“你知道吗,老二带着玛丽小姐到新城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老大跟郑老二通过电话,说是他们根本没到郑家去过”
“那他们会上什么地方去了”庄德成暗吃一惊,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费云郑重其事地说:
“所以老大很着急,特地叫我来你这里,想叫你带人过海去一趟。”
“这时候去”庄德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过二十分,不由皱起眉头说:“如果老二他们真遇上了意外,这时候恐怕很难找到他们呢”
费云拍拍他肩膀,语意深长地说:
“老大就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好歹你去一趟,总算尽到了心就是。”
“可是我这里怎能走得开。”庄德成为难地说:“孙探长的人已经去跟踪了,万一真发现邝小明和金玲玲的下落,我必需抢在孙奇的前头采取行动,不能让他占了先呀”
“老四,”费云说:“我的看法跟你不同,不管怎样,孙奇这回跟我们是站在一边的,目的是要使邝小明脱险,既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又何必跟他争先恐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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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是这么说。”庄德成振振有词他说:“因为刚才邝小明已经在我这里出现,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他的处境并不安全,旁边还有人在监视着他,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负责”
费云的肚子里毕竟比他有货,忽然诧异地说:
“老四,有一点不知你想到没有,可是我觉得很怀疑,凭邝小明的身手,上次在独眼龙的赌馆里,那么多人尚且对他莫可奈何。今晚就算是旁边有人拿枪监视着,但这是个公共娱乐场所,而且又是你的地方,难道他就连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庄德成确实不曾想到这上面去,经费云一说,他也起了疑心,点点头说:
“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当时我也就因为知道他的身手不凡,才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一旁控制住他,要不然我早就采取必要的行动了。可是老五,你倒说说看,邝小明平常是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今晚怎么会变成了一只瘟猫”
“这很难说。”费云想了想说:“也许孙奇能告诉我们答案。”
“孙奇会知道”庄德成对这位探长一向是不服气的,因而不屑地说:“我看他是飞来燕子独脚伙,本地麻雀帮手多,要没些条子替他跑腿,连他老婆的裤子让人偷了,他也没法找得回来”
费云知道这老粗跟孙奇有成见,也赖得反驳他,只笑了笑说:
“好歹人家干探长也干了不少年,有没有玩意是他的事,与我们风马牛不相干。现在老二跟玛丽小姐的行踪不明,老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坐立不安。要不是顾忌勒索公司的人,认为他在私下采取行动,他自己就去了。”
庄德成听出了他的话因,当即把手一摆,阻止他往下说,终于勉强答应说:
“好了,好了,你不必说了,我这就带人过去,这总成了吧”
费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
“你早这么决定不就好了”
庄德成冲他把眼睛翻翻,莫可奈何地说:
“我这就过去一趟,你在这里替我张罗着点儿,孙奇要问起来,别告诉他我到哪里去,就说我出去了。”
叮嘱了费云一番,他便带着四个手下,悄然离开夜总会,驱车出发。
车子经过大锣湾时,忽见一辆黑色轿车撞在码头石墩上,车头已是撞得像洋铁罐,车门开着,里面似乎尚有两个人没出来。
值此深夜人静,码头上一片沉寂,所以出了车祸尚未被人发现。
庄德成急忙吩咐司机停车,下了车急忙过去察看。这一看,可使他吃了一惊,原来车上座的两个人,均是遭人刺杀的,背上各插一把匕首。
而在驾驶的车座旁,却留着一封未封口的信。
庄德成无意间发现这件命案,本来应该赶快离开现场,以免惹上不必要的牵连,但那信封上赫然是:“孙探长亲启”几个字,却引起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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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霍然一动,伸手拿起了那个给孙奇的信,正要抽出信囊,他的手下急忙劝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