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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1 / 2)

步从远方走来的黑色身影。

这人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教人汗毛直竖,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更是令人欲呕,其中一个守卫对他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另一人立刻慌张的跑进了皇宫的侧门,没过多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跑出来,抛下了台阶,预备挡住那人的去路。

那人的脚步依旧缓慢,一步一步都踏得坚实,可是那一个个脚印中,守卫们却似乎看到了未干的血迹,于是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握住剑柄的手松开,又握紧

出于礼节,处于皇家的尊严,他们并未拔剑,可是每个人都做好了血战的准备,毕竟,有谁会相信这样的危险人物一路走来却只是路过或者是打个招呼

萨马埃尔在皇宫前站住了,就在那群守卫前两步,慢慢的抬起头,一言不发,直到视线超过了众守卫的头顶,一直停留在四百四十四级台阶之上的皇宫。

这里并没有什么回忆,因为曾经的自己并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这种高高在上的威压的气势让他这种桀骜不驯的人感到非常的不爽。每次来到这里,莫名的一股怒气就从心底升起,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泄才行。

印象中,这四百四十四级的台阶自己更是从来都没有上去过。

萨马埃尔的目光渐渐落到面前的守卫身上,往常的他们早就被这种无视和挑衅激怒,然后大声呵斥或者动手了,可是今天他们只是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出鞘了半寸,暗道:

“来了。”

仿佛是故意要让这群守卫恐惧,但对于萨马埃尔来说,多半只是他无意为之,与维格菲不同,萨马埃尔不会考虑敌人的想法,也没有在战前扰乱他们心神的爱好。

他将手伸入怀中,拿出的却并不是那柄血色的弯刀,而是一封信。

“把这封信交给伊丽莎白。”他说。

守卫们杯这样的变化搞的一时有些失措,过了很久,才有一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接过了信:

“好好的。”

萨马埃尔转身离开,步伐依旧那样坚定,那样不紧不慢。

皇宫内,书房,鲁希瑟斯如往常一般缩在他宽大的座椅内,他的对面站着的是那个温和的有着一头卷曲的柔顺栗色长发的男人。

唯一的区别是,这人的头比上次垂得更低。

“跪下。”鲁希瑟斯冷冷的说,谁都可以从这不善的语气中听出来摄政王今天心情不佳。

德洛玛不敢露出半分犹豫,顺从的双膝跪地。

鲁希瑟斯挣扎着站了起来,绕过书桌,德洛玛只听的到皮靴的坚硬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许久之后他看到那皮靴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我。”鲁希瑟斯冷冷的说。

德洛玛顺从的抬起头,解除上了鲁希瑟斯那如渊般冰冷的目光。

皮靴猛然抬起,重重的踢在了他的下颚上,德洛玛重心不稳向后倒了下去。但他立刻又重新跪好,脸上不敢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即便鲜血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脚步声逐渐远去,鲁希瑟斯重新坐回了座位:

“起来吧把血擦了。”

德洛玛一言不发的站起,掏出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

“好了,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陛下。”德洛玛用愧疚的语气说,

“只是失败了,那位女士派出的人已经死了,因为两次计划他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强大敌人。”

“所以呢”摄政王语气更加阴沉,“所以我们就拿他们没辙了这就是所谓的有千年历史的黑暗组织的实力吗”

“那位女士说她会尽力。”德洛玛的声音更小了。

“德洛玛。”突然被摄政王叫到名字,德洛玛浑身一颤,

“这是你向我担保过的,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很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我控制的感觉。”

“对不起,陛下。这些都是臣的责任。”德洛玛突然再次跪下,

“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德洛玛长跪不起,而鲁希瑟斯什么也没说,眼睛眯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敲门声突然响起。

摄政王轻轻咳嗽一声。

门被推开,匆匆走进来的是一个近侍,在摄政王耳边耳语了几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摄政王拆开信,看着看着嘴角翘起一个若隐若无的弧度。

他挥退那个近侍,对德洛玛说:

“你也下去吧让那位女士尽力,告诉她这是最后的机会。”

“是。”德洛玛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德洛玛刚走,那个一身黑色的烟样的女人又仿佛凭空的出现在鲁希瑟斯身后。

鲁希瑟斯没有看她,只是轻轻的拎起信纸的一角向后一扬。

“看看吧这是他给你的信。”

伊丽莎白伸手去接。

“萨马埃尔。”

尽管已经猜到,但伊丽莎白在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不自觉的一震,鲁希瑟斯仿佛捉弄又有些嘲讽似的松开了夹着信纸的手指,伊丽莎白的手指也在鲁希瑟斯松手的霎那僵在了半空。

那片信纸就这样飘落在地。

帝都极北的米德盖特,突然出现了一群神秘的客人。

这一行人有男有女,人数刚好五十,每个人都穿着有些奇异的服装类似于帝都警卫队的制服,却更加闪亮一些,多半是因为他们身前两派银色的扣子。颜色也是有别于警卫队的深黑而改成了深蓝,总体而言,是一个给人以帅气和华丽的第一印象的服装,再加上所有的人尽管算不上是俊男美女,但几乎无一例外的年轻,在前往米德盖特的一路上就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羡慕或赞赏的目光。唯一的可以称之为缺点的是他们高调的过于耀眼了,尤其是每个人眼神中目空一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