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别重。
“恐怕来不及了吧”菲比斯说。
“只能希望王宫的卫队撑得久一点了。”法尔说,“所以我们时间紧张。”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直接去王宫。”
“为什么”法尔一皱眉头。
“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摄政王的安危,而是怎么将妮可的父亲完完整整地给她带回来。”菲比斯说,
“摄政王王宫里的实力比你想象的要高,300个预备役士兵根本不够看的。”
法尔也皱起了眉头,阿罕布拉宫是个禁地,没人知道里面究竟藏了摄政王的多少秘密部队,而既然菲比斯都这么说
“那你说怎么办”
“我,你还有里昂斯去王宫,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如果没有,再去禁卫军营。”菲比斯决断得很快,但依旧难以避免的忧虑着,
“但愿一切还没有太晚,否则我们就骑虎难下了。”
法尔当然明白菲比斯这句话的意思。
“事不宜迟,菲比斯,我们走。曼蒂,帮我照顾好妮可。”法尔说完又加了一句,“拜托。”
曼蒂点点头:“平安回来。”
像是一驾横冲直撞永不停止的战车,又像是横行无忌气势磅礴的奔流,白发的军官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鲁希瑟斯。”对这那张宽椅上的黑袍君王,他冷冷的说。
鲁希瑟斯不像那些卫兵一般这么容易就被他的气势压垮:
“卡蒂娅不是我杀的。”
“我不相信。”艾尔姆斯寒声说。
“无所谓。”鲁希瑟斯平静地说,“反正你们已经是叛徒了。”
“摆在叛徒面前的永远只有一条路被杀死。”
“或者把暴君杀死,推翻他的统治,重新建立新的政权。”艾尔姆斯说。
鲁希瑟斯从椅子上慢慢站起。
此刻,皇宫之外,预备役的军官们,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向他们一步步地走来。
第四章步步紧逼中
更新时间200931 22:00:54字数:5212
瑞文戴尔魔法塔下面的广场人头攒动。
“让我们进去”这样的吼声此起彼伏,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有气势,而更像是一种哀求。
但瑞文戴尔的大门紧闭着,拥挤的人群竟然自觉地与那扇门隔开了一米的距离
那是恐惧加上敬意的距离,但是很快后者就不剩下多少了。
广场上的人样貌必然是不同的,可是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都如此相似,那是一种融合了对自己性命的担忧以及对死亡的恐惧的神情。他们来自帝都的各个角落,是那种对自己生命最为看重,却又不能也不敢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他们试图到瑞文戴尔寻求庇护,但是这里并不接纳,因为这里的主人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整夜,他们都没有休息,他们向光明女神或者他们所知的一切神灵祈祷着,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陷入一种集体性的恐慌。在这种长时间的,惊恐和失望双重情绪的折磨之下,每个人都显得疲惫而憔悴。但是他们依旧不放弃地喊着“让我们进去”,尽管这声音已经虚弱不堪,但这是他们卑微的人生中唯一的执着。
可惜神没有聆听他们的祈祷,而他们唯一的希望,正在塔顶,带着他一贯神秘莫测的谦和笑容,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他不会品茶,于是,他只是在观察下面发生的一切而已。
博得难道不知道他用全帝都人性命要挟的,是一个根本就不会受他威胁的人吗
人们啜泣着,哀声连同着无助和绝望,像是蒸气一般升腾,坐在塔顶的维格菲享受着这种情绪,像是享受着轻轻地吹出杯中琥珀色的色的液体泛起的雾气中的茶香。
很快就是23个小时了,他很希望接下来的那次爆炸的声音能更响亮些,火花能更华丽些,如此这些在他脚下匍匐着的平民的恐惧才能达到巅峰。
于是他会在24小时的爆炸之前,人们都已经临近绝望,而对于生命的渴望达到顶峰时打开那扇门,那扇门中会闪烁出神圣的魔法光芒,像是厚厚的云层中透出的一缕阳光,就如同是明女神的神迹一般。这光芒如此高不可攀,在绝望中给他们希望,在黑暗中给他们指引,在弥留之际给他们生命。
他们将双膝跪地的膜拜一个圣人的诞生。
维格菲明白,太过廉价的善意只会被人轻视,被人视为理所当然,然后索取更多。
只有在绝境中的雪中送炭才能体现出价值,他们才不会记得是谁把他们逼上这种绝境,而只会记得是谁将他们从这一切之中拯救出来
是维格菲,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他们新的信仰。
鲁希瑟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杀意腾腾的艾尔姆斯,又转向了他身后两名神情严峻的军官,和他们的军衔。
“你们知道这是叛变吗”
“不要试图挑拨离间了,他们都是我的人。”艾尔姆斯说。
“是吗我还以为他们是帝国的高级军官。”
两名军官依旧是神色严峻,军人似坚定而挺拔的站着。
鲁希瑟斯说:“你还在等什么”
“你很着急死吗”
鲁希瑟斯几乎很少出现任何人类感情的脸上此刻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没有人可以面对死亡依旧毫无畏惧,至少鲁希瑟斯是这样认为,因为他做不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决不能就此死去。可是他之所以还能笑出来,是因为艾尔姆斯根本就不是来杀他的。否则他早就动手了,用不着说这么多废话。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鲁希瑟斯看着他,试图揣测对方内心真正的想法。
书房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所谓吵闹,当然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在王宫禁地出现了这种吵闹的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直隐秘于王宫内部的秘密力量终于被动用了。
艾尔姆斯神色不变,鲁希瑟斯自然也没有,两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只看得到对方深黑色的瞳孔。
惊慌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他们他们来了”
艾尔姆斯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把门关好退了出去。
依旧是沉默,但是鲁希瑟斯知道有人该说话了。
“将军。”一个军官终于受不了摄政王的威压,开口询问,用的是曾经在军中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