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记忆,我也曾经在这里有过欢笑和朋友,我不忍心让他就这样毁去。
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你给这个城市里的人,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一个像我一样重获新生的机会。给他们时间来思考他们是否愿意为了维护这个腐朽的帝国而付出生命,或者愿意放下自己从前的一切换取新生。
人若想得救,必先自救。
那么,请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无论是那些主动投诚的,还是那些不做抵抗的人,都请给他们新生的机会。城内,如果房子的门上挂着艾草编制的圆环,说明他们有自救的意愿,那么,也请让他们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我相信他们会改变的,就像如同曾经的我。
萨沃坎,用草原的方法,烧了我的尸体,然后将我的骨灰带回去。
请不要为我哀伤,这是我的宿命。当你看到蓝宝石般澄澈的天空和低飘的云彩时,或是当你看到如钩般的下弦月,请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身边,草原的辉煌就是我的辉煌,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
沃夫加绝笔”
萨沃坎看完,将信纸揉在手心,面无表情的抱起了沃夫加的尸体。
他太轻了
曾经在极北的黑暗与严寒之中的挣扎,让他几乎丧命。那个时候,连他的父亲都失去了希望,放弃了继续寻找他的打算。虽然最后他和他的族人经过的时候救了他,但是在死亡边缘的挣扎也毁掉了他的健康。
他只适应草原的环境,气候的变换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可是他却为了自己来到帝都,然后,又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
“萨沃坎先生,请问你要去”管家说不下去了,看着他怀中抱着的尸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抓住他他杀了小欧亚克大人”
当那名管家发出这声呼叫的时候,萨沃坎已经骑上了马,驮着沃夫加的尸体向北而去。
放弃了追赶的欧亚克家族的随从和保镖们喝骂着目送着他远去,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萨沃坎带走的是沃夫加的尸体,很快,他会带来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骑兵,足足十万
第十七章他们的世界上
更新时间2009518 21:58:24字数:5573
欢呼声从远处传来。
曼蒂猜想:大概是胜利了吧
她无力去深究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安全的,菲比斯似乎留下了一队人守住这里。
在菲比斯走了之后,她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然后将房间内的所有灯点亮,然后从书架上拿起一本魔法书,坐在桌子上翻看起来。
她很累了。
不只是因为这战争、这勾心斗角、或者是这双亲惨遭杀害的一切,而且,最重要的是,下午的冰封法阵透支了她的精神力。她现在所感到的疲惫不是任何意志力所能抵抗的,她无法在任何事情上集中注意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睡上一觉,可这恰恰是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做的一件事。
她尝试着让自己视线聚焦在魔法书上那些繁复深奥的句子上,然后用双手撑住自己的沉沉欲坠的眼皮。她不想睡去,因为她知道睡去之后一切就不归她控制了,她知道梦中有人在等着他。
可是现在,她感到自己的头无比沉重,纤细的脖子几乎已经支撑不住。她因为恐惧而努力与身体的本能做着斗争,但是梦魇正逐渐击溃她的防线。魔法书上的符号飞舞,旋转着,想要将她吸入他的世界。
“该死”
曼蒂骂了一声,猛然将书合上,她多么希望有一种魔法能够永远压制住她的睡意,她此刻宁愿为此牺牲掉自己的精神力,
“我不要屈服,我绝不想在梦中见到那张傲慢的脸。”
可是,那低沉魅惑的依旧无可抗拒的从他身后飘来:
“事情不能总如你所愿,不是吗魔法的宠儿”
曼蒂惨笑着,她知道这声音并不来自她的身后,而来自她的灵魂深处。她依旧坠入了那个梦境的漩涡,然后被困在了他的幻术,抑或是自己的内心之中。
在噼啪作响的火焰之中,半个旧城正在凋落、崩塌、化为灰烬
而在这最昂贵的焰火的光芒之下,幸存的人们冲上街头欢呼着,年老的人们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家里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财务,而那些热血上涌的年轻人,则狠狠地一脚踢在入侵者与尸首分离的头颅上。
银色的钢盔脱离了那颗头颅,“当”的一声撞在旁边的一堵墙上。而那颗头颅骨碌碌的一直滚过整条街,在一棵树下停下,年轻的面庞无助的仰向天空,无焦距的双眼早已不知道该如何合上。
帝都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些年轻的头颅曾经属于和他们一样的人类。他们曾经是在女神的照看下成长,肩负着光明圣教重托的最精锐部队中的一员,并且还有一个无比响亮的名字光明骑士。
而且,曾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用尽一切办法,只是为了保存他们的生命,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些被他视作光明圣教未来的年轻人的头颅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帝都平民充满愤恨和怨气地一脚踢过对街
菲比斯转过头,不再看着终究会熄灭的火焰和这些欣喜若狂的平民,只是平静的对身旁的王宫卫队士兵们说:
“走吧该去皇宫了。”
王宫卫队们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命令,他们几乎是簇拥着菲比斯冲向了阿罕布拉宫。
菲比斯可以理解他们的担忧,但是他从不认为王宫会有任何危险。因为他深信,无论是阿罕布拉宫、美第奇家族、或者是黑袍的摄政王鲁希瑟斯,都是远远不可能被这些普通的敌人威胁到的存在。无论敌人是不是不死士兵,与那似乎凝结了世间所有黑暗力量的王宫来说都是一滴水与大海的差别。
因此,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走进门口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他从身旁的一名士兵手中夺过长剑,然后用手帕蒙上眼睛,以剑当杖,小心翼翼的穿过了一地可以拼凑起几十具完整尸体的四分五裂的尸块,径直走向鲁希瑟斯的书房。
萨马埃尔也在路上走着。
他一直思考着柯西最后一句话的意义。然后,现在,某个最可怕的答案正在他心中成型。
“十年前,和我们结盟的是奥雷留斯,鲁希瑟斯并不知情。”临死前柯西的话语逐渐和另一段话重叠在一起,
“你只是乞求我原谅你对我犯的错误,那么我原谅你了。你知道吗我被奥雷留斯收养之后改名叫伊丽莎白,却没有冠上美第奇的姓氏,而鲁希瑟斯对我很好,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而我们也都知道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都错了事实根本就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艾丽,不,是伊丽莎白,在对他发泄似的吼出了这些话之后疯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