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的确,真正的萨拉心中第一位的不是艾而是信仰,这样的萨拉才是艾心中希望的那个。”
又是片刻的沉默。
然后又是萨马埃尔打破了沉默:
“如果一切成功的话,你的能力就会消失是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力量的源泉是血液。”艾丽说,“但是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总之,一切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永远不会再让你失望。”
“我相信你,萨米。”
绿色取代了红色,从艾丽手腕中流出的不再是鲜血。
“完成了”萨马埃尔问。
“萨米”到了这时,艾丽的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帮我把手腕的伤口包上。”
“好。”萨马埃尔找来了绷带,先擦干了绿色的血,然后将绷带一圈圈缠在她的纤腕上,同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双手不颤抖。
包扎完毕之后,萨马埃尔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望着艾丽,等待着她摘下手套触碰自己,期待又有些恐惧着最后的答案。
“你刚才感到什么了吗”艾丽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地神情。
“没有。”萨马埃尔的心悬了起来,“怎么了”
“你刚才”艾丽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碰过我的手腕了。”
萨马埃尔立刻呆在当场。
艾丽摘下了面纱和手套,然后伸出手抚摸着爱人的脸颊。
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有的只有光滑和敏感的温柔。
萨马埃尔冲上去将艾丽拥在怀里
然后,他猛然感到胸口一痛
是那根钢针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也更深地刺进了艾丽的心脏。
还好两个人都不在乎了。
“对不起。”萨马埃尔挠挠头,道歉地说,“我”
艾丽柔嫩的红唇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十年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旖旎的事将要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将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帝都的北郊,有一座歌德里克家的别墅。
菲比斯在这里照顾着昏迷的曼蒂已经有三天。
而在这一天,曼蒂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在哪”她醒来地茫然地望着天空。
“你在帝都的郊外,我的家里。”
“你是谁”曼蒂的眼神依旧茫然,没了从前的那种神采飞扬的曼蒂似的跳脱,少了精心调配的眼影的大病初愈之后的苍白容颜,此刻的曼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是菲比斯啊你不记得了吗”
曼蒂摇摇头:
“我是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菲比斯问。
曼蒂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敲门声响起。
“你再休息一下吧”菲比斯说,“看看能想起些什么。”
然后就走出了门。
“菲比斯大人”无论是穿着平民服饰,贵族服饰或者警卫队制服的人同时整齐的鞠躬。
菲比斯微微颔首回礼。
人群中一个人上前了一步:
“大家都等着您最后的决定,大家都期盼着您能回来领导我们。”
菲比斯犹豫片刻,释然地,满怀愧疚地一笑,然后朝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能力有限,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重担。现在的菲比斯只是一个向往平凡生活的普通人而已,所以请大家不要再来了。”
菲比斯从容地解释着,
“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实在抱歉。”
说完了,他又深深鞠了一躬,最后用抱歉的神色打量着人群。
人们的眼神中包含着惊讶、失望、不解与愤怒,但是,他们还是默默地向菲比斯行礼,之后散去了。
菲比斯微笑着走进屋,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想起什么了吗”他走到满地床边,关切地问。
曼蒂摇摇头。
“你叫曼蒂,想起什么了吗”他又问。
曼蒂依旧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沾湿了被子。
她的手紧紧抓住被角,而菲比斯的手在这时紧紧握住了她的。
“没事的没事的”他反复地安慰着。
曼蒂终于止住了哭泣: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生了一场大病,我一直在这里照顾你。”菲比斯轻轻地说,“我叫菲比斯,是你的丈夫,今天是帝国历400年的10月4号,我们在帝都的北郊,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以后也将一直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