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
原因无外乎,这玩意一用上,就代表着沒了退路,
开山斧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一斧头下去,必致死伤,死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小混混打架都是讲究点到为止,绝对不会闹出人命,他们怎么可能用这种武器,
这群人,却是冲着王庸的命來的,这次出手,本就沒打算让王庸活着回去,
咿呀呀的戏曲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放的却是京剧名段坐寨盗马,
“窦尔墩在绿林谁不尊仰,河间府为寨主除暴安良,黄三太老匹夫自夸自量,执金镖借银两压豪强”
雄浑的声音传出來,颇衬当前肃杀气息,
王庸似乎是被这曲子吸引了,竟尔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起來,
“大丈夫仇不报枉在世上,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一场,饮罢了杯中酒换衣前往,闯龙潭入虎穴我去走一场,”
这是窦尔敦寻仇前的唱词,唱完这一段,窦尔敦就要入梁营搅出一番血雨腥风了,
埋伏在此的斧手们似乎也知晓这个选段,一个个神情紧张,使劲握了握手里的斧柄,
他们全都是练家子,个个有功夫在身,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而且其中几人还有命案在身,早已经见过血,按理说这种小场面是不会紧张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就像是迎面走來的是一只哥斯拉怪兽,
王庸只是稍作停留,就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他只是觉得这个京剧唱的颇有韵味,跟古巷很契合,这才停下來倾听一会,并不是发现了什么,
蹬,蹬,蹬
因为耽搁了点时间,王庸脚步变得迅速,眼看就要走出埋伏圈,
“上,”
这时黑夜里陡然爆出一声大喝,接着就见两个人迎面跳出來,
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把水泥灰撒向王庸,另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麻袋,朝着王庸脑袋套了过去,
这是地痞流氓打架的常用手段,一洒一罩着,下黑手极为好用,
水泥灰是碱性的,一旦进入眼睛就会烧伤眼角膜,清理不及时还会跟泪水混合凝结,连眼睫毛都黏连住,麻袋则可以让人无法挣扎,相当于上半身都废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变得简单了,一人一斧子,直接剁成肉块走人,
只是这帮斧手猜中了前头,却沒猜中后续,
“谁,”王庸猝不及防,被一把水泥灰给洒了一脸,随即喝出一声,
换做一般人第一反应肯定是用手去揉眼睛,
王庸可是王牌特工,真正从生死里走过來的战士,他眼睛一闭,完全不管不顾眼睛伤势,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踹向正前方,
洒水泥的目的就是偷袭,偷袭必然要近身,王庸凭感觉踹出去的一脚,不偏不倚,直接将要套麻袋的那个人给踹出去两米远,
王庸情急之下的发力又极为凶猛,胳膊粗的小树都能一脚踹断,别说是人了,
那人还在半空中,就听见了腰胯咔嚓作响,等到扑通落地,人已经不行了,
整个上半身跟错位了一样,斜斜瘫在地上,从腰部往下,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就像是两条腿不是他的了一样,徒然双手扒拉着,就是站不起來,
洒水泥的人一看,登时吓得愣住了,
沒想到今天的点子如此之硬,一脚就踹废了一个兄弟,
“点子扎手,怎么办,”那人喊道,
“怎么办,凉拌,”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回应着,
下一秒,就听破空之声响起,又快又利,直接冲王庸脑袋劈过去,
王庸心底一惊,他现在看不见东西,只能凭声音判断敌人路数,猛然往前一扑,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身后随即传來一声裂石声响,竟然是地面的青石板直接被劈裂了,
可见这一斧子的威力有多恐怖,砍在王庸脑壳上,指定能将王庸整个脑袋给剖开,
哗啦啦,围堵王庸的二十个人齐齐现身,将王庸围在了中间,
王庸耳朵一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光听脚步声,敌人至少有十多个,而且刚才劈自己那下极为阴狠,像是练过的,被这样一群人堵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无暇思考到底是谁派來的这些斧手,王庸伏在地上连续滚动,好似一只在草地上晒肚皮的癞皮狗,
动作极为滑稽可笑,瞬间引得一群斧手哄笑起來,
“呸,就这么个赖皮货,值得动这么多人,砍死他,收工,”粗嗓门应该是领头,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