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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在看到曹参谋站起來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果然事情沒能控制住,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开去,
这么一來,王庸会不会因此气愤自己的隐瞒,安然不知道,所以她想对王庸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戛然而止,发现根本无法解释,
童话里穷小子跟公主的爱情故事在现实里多半不能上演,
看到安然为难的模样,王庸却是一笑,说:“沒事,我不是那种俗人,不会在意这些,我也不是那种庸人,被随便个什么名头就吓得不敢说话,我就是我,有信心从这擂台上走下來的我,也有信心站在你父母面前都据理力争的我,”
王庸这话,却是让安然小脸一阵通红,头低垂,羞涩都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处,
这话里意思却是变相的在表白了,
“小子,你说的挺大气,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尿裤子,”曹参谋听了王庸的话,不由冷哼一声,一张粗糙的脸上全都是不满,
他能满意吗,安然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那真是当亲侄女一样对待,本以为安然肯定要嫁给一个有样貌有能力的公子哥,谁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吊丝,
王庸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王庸绝对沒钱他还是能看出來的,
真有钱不至于被人逼上擂台,
“曹叔叔,”安然撅起嘴,不乐意了,
“得,我不说了,反正早晚你爸会教训这个小子,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硬气,”曹参谋眯起眼睛,幸灾乐祸的说,
安云生是什么人,整个军部都有名的虎将,他凶起人來,就连跟了他几十年的老部下都害怕,别说是这么个毛头小子了,
曹参谋想象着王庸被训的噤若寒蝉的样子,笑的愈加开心,
他却是不知道,王庸连站在非洲那些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土皇帝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会惧怕一个法治国度下的安云生,
“王师傅,今天这拳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了,你找來了厉害靠山,如果不打我姚某绝对不会勉强,也不会在外面传播你一句不是,给个痛快话,”姚星元冷着脸,说,
本來想借助施局來压一压安然的,沒想到被反压了,弄得他下不來台,
他故意说这番话,却也是有激将王庸的意思,
丢掉的这个面子,只有在擂台上才能找回來,人越老就越爱惜羽毛,今天他的面子不拿回來,怕是不出几天姚星元三个字就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庸轻轻一笑,道:“姚师傅你也不用激将我,我既然签了生死状,就肯定会把拳赛打完,我那句磨刀石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今天姚师傅这块磨刀石我还就用定了,”
“好,那就擂台上见真章,”姚星元眉毛一挑,胖胖的身躯猛的一动,
他距离擂台还有着将近六七米的距离,竟然一下就蹦了上去,
好像是一只矫健的猿猴,动作间浑然看不见一点的肥胖笨拙之意,
哗啦啦,姚星元这一手顿时赢得在场人喝彩,连张小方大师都忍不住点头,拍了一下手,
意拳跟形意拳本是同源,两者相同的地方还是不少的,只不过意拳从形意拳里脱胎出來,吸收了其他拳法的一些精髓,有拳法大成的迹象,所以也被人叫做大成拳,
姚星元刚才那一下就是结合了形意拳里的猴形跟戴氏心意拳里的鹞子穿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不愧“大成”二字,
王庸目光一紧,虽然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一惊,
据记载郭云深全力一跃就是十米,这是大宗师的境界,姚星元显然不到郭云深那种地步,但是一跃六米,也是十分的骇人了,
这已经跟真正的猴子攀树跳跃差不多了,而关键姚星元的身体却比猴子重很多,如果这种身法加上姚星元一记重击,王庸都不敢想象吃中的后果,
自己肯定会跟撞上重卡一样,瞬间趴地上起不來,
“待会一定要小心他这种攻击,最好贴身黏打,不给他发力冲击的机会,”王庸暗暗想到,
轻轻一摸安然脑袋,王庸道:“别担心,王大哥这条命从鬼门关里走过多少回了,阎王爷都沒收,这回也一样,你就只管给王大哥加油就行,”
“可是王大哥”安然眼睛一红,还想劝阻,
王庸却早已转身,慢慢悠悠往擂台上走去,
上了擂台,站定,就在众人以为拳赛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却听王庸忽然开口:“姚师傅,比赛之前有一件事得说明,我跟你徒弟苏瑞还有些恩怨,如果你能替他做主,那就这场比赛一并结算,如果你做不了主,那我还得请他來擂台上走一遭,到时候打死你第二个徒弟,就不要怪我了,”
姚星元听罢,却是陡然双目涌现一股怒火,难以抑制,
王庸这话几乎相当于当众揭开他的伤疤然后撒上一把盐,撒完还要跟别人说看着点,等下我要撒第二把,
如此挑衅,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