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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悬着的心才缓缓回落,松了口气,
这下王庸是真死了吧,
侧身倒着,脑袋下面一滩血迹,双眼还睁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如果这样还不算死,那他们就想不出死是什么样子來了,
夏流呸一声,走上前准备将自己手枪拿回,顺便再给王庸几脚,
让丫欺负我,生前打不过你,难道死了后还打不过,
然而事实告诉夏流,即便王庸死了,他也不是王庸的对手,
夏流刚刚走到王庸身前弯腰捡起枪,准备踹王庸尸体一脚,
脚才抬起來,还沒踹到王庸身上,就见一只手伸出來,轻轻捏住了夏流的脚踝,
一抖,如抖一条死蛇,夏流整个身子就跟过电一样,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而让夏流惊骇的不是蓦然摔倒,而是王庸死而复活的表现,
这是,诈尸了吗,
夏流脸上一片惊慌,站都站不起來了,干脆爬着往一旁闪,
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老人下葬,土都埋下去一层了,老人的手忽然从破烂席子里伸出來,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带进了墓坑里,
虽然后來证实那只是人体死亡后的应激反应,可这段经历还是在夏流心中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影响,
他不怕死人,可怕死而复活的死人,
王庸现在就是,
“孙爷,诈尸了,孙爷,”夏流跟受惊的看门狗一样,大声叫着孙藏龙,
孙藏龙嫌弃的看夏流一眼,陡然拿起一碗茶泼在了夏流脸上,
“站起來,外人面前别给我丢人,”
夏流被热茶一泼,发凉的身体顿时涌回一点胆气,怯生生站起來,四处打量,
外人,哪里有外人,
孙藏龙却沒再看夏流一眼,而是盯着窗户位置冷冷道:“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下來喝杯茶,何必挂在上面跟个红屁股猴子一样呢,”
众人闻言顺着孙藏龙目光看向窗户,这才陡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窗户位置的一盏水晶吊灯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就像是一只灵巧的金丝猴一样,单手攀住吊灯线,身体坐在吊灯罩子上,
最奇妙的是,这么大一个人坐在灯上,吊灯却沒有一丝的摇晃,就跟坐在上面的只是一片羽毛一样,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将她诱人的身材勾勒的异常清晰,那修长的大腿极具冲击感,在仰望视角里变得愈加诱人,
噗一声,女人抓着吊灯的手一松,轻飘飘落地,脚下高跟鞋只是发出一声棉垫子掉落般的声音,沒有一丝想象中的咯噔之声,
在场之人无不会点功夫,此时心中全都冒出一个念头,
这女人是高手,不输于孙爷的高手,
孙藏龙眼睛一闭然后睁开,除了开始的一丝惊讶就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來我还是小瞧了王庸,上回是特战大队,这次是一位暗劲大高手,不知道下回是什么呢,”孙藏龙骤然开口,
“孙老板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这时,却见本已经死掉的王庸蓦然从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脑门说道,
脑门处一道伤痕,从太阳穴处一直延伸到后脑,地上的血迹就是从那道伤痕里流出來的,
“什么,你沒死,”夏流震惊的看着活蹦乱跳的王庸,不信的道,
王庸一摊手:“本來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有人舍不得我死,我只好再活一会了,”
刚才王庸开枪的刹那,却是一颗碎水晶飞來打在枪口上,直接将枪口撞歪了,这才导致子弹偏斜,擦着王庸脑袋划出一道伤痕,
说完,王庸抱怨的转向身边的女人:“拜托你下次用力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力道很危险的,如果稍有差池我就真的死了,”
女人睫毛一眨,冷冰冰道:“那不正遂了你的愿,难道说你刚才不是真的想死,”
王庸一滞,
刚才那一刻他还真的是抱了必死之心,也并沒想到会有人來救他,
这条命是他欠安然的,还给安然正合适,
王庸不后悔,
但是现在看來,王庸这条命似乎保住了,因为救他的女人叫叶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