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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唐军中路步兵集团让过了撤退回来的己方游骑军之后,两边阵型一合,已然再次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型,前排是分成三列的一千二弓箭手,其后是分成两列的八百名手持粗长佰刀的佰刀手,再后头则是二千名盾刀手,而在阵列的正前方则停着十二辆神机连环弩此弩车为李贞手下之实验室所研发出来的第一代产品,利用扭曲发条的势能进行弩箭的发射,不仅棘齿,制退销,发射开关外层包裹和固件,连扭曲发条和弓臂也全部用钢制作,发条套筒为青铜制成,以人力或畜力上弦,一次能发射十支大型弩箭,比起时下唐军中所用的弩车威力大了数倍,射程远,准头则有些稍欠,车下有轮,可以用马牵引,既可用于野战,也可用于城市攻防战,此为该型弩车第一次进行战场测试,至于具体效果如何,尚有待检验。

近了,更近了,疯狂冲锋的赫尔萨所部速度奇快,转瞬间便已冲到了离唐军本阵不过一百步的距离,始终默默不语的林承鹤终于下达了作战命令:“放箭,弩车准备”得了号令的一千两百弓箭手同时松开了手中扣着的弓弦,但听一阵嗡嗡之声大作,千余支羽箭呼啸着向冲杀而来的疏勒人罩了过去,顷刻间在疏勒人的冲锋队列中掀起一片血浪,百余骑兵就此惨叫着被冲锋的浪潮彻底吞没,化成了草地上的一摊肉泥,而疏勒人依旧勇悍得很,并未因这顿箭雨的打击而停下冲锋的脚步,反倒是冲得更快了几分,大有一举踏平唐阵之气概。

“弩车,放”林承鹤丝毫也不曾为疏勒人拼死冲锋的气势所动,待得疏勒人冲到了五十步左右之际,一扬眉头,下令弩车发动攻击。

每量弩车后头都有着五名士兵专管着,除了一名车长负责指挥外,瞄准、装填、发射各有其人,这支队伍作为一个整体来说,虽说是首次参战,可所有的士兵却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老兵,对于战场的气氛自是熟悉得很,面对着汹涌而来的疏勒人大队骑兵一点都不怯场,一得到准备的命令之时便已完成了弩机的瞄准、调试工作,待得林承鹤一声令下,十二名弩车手同时用力拉动了发射的牵引绳,霎那间尖锐的破空之声大作了起来,但见一百二十支巨大的弩箭密密麻麻地壮向了迎面而来的疏勒人骑兵大队,那等巨大的冲击力实非人力可以阻挡,每一支弩箭飞过,便是一块巨大的空白,所有挡在其面前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马,全都被生生撕成了碎片,那等血肉横飞的惨状着实骇人听闻,别说深受其害的疏勒人了,便是久经战阵的唐军士兵也为之头皮发麻,口中咂舌不已。

弩车发射的声势是浩大得很,可就其实际战果来说,其实并没有杀死多少疏勒人,这一百二十支巨弩有三分之一是射到了空处,还有三分之一是射在了同一线路上,只是将碎肉撕得更碎一些罢了,一场发射下来,拢共也就是灭杀了两百名不到的疏勒人,比起先前那场弓箭雨来说只不过略强上一些罢了,然而,其所起到的效果却不是箭雨所能比拟的疏勒人是游牧民族,早已习惯了箭雨的洗礼,即便是身边的人中箭落马,也照样能不顾一切地发动冲锋,可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被巨大的弩箭撕成碎片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范围,军心一乱,整个冲锋的阵型顿时散乱了起来,再不复先前那等一往无前的气势了,不过却也没就此掉头逃跑,依旧在赫尔萨的率领下咬着牙向近在咫尺的唐军本阵扑了过去,血腥的肉搏战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塔瓦库勒湖会战五

打仗打的就是气势,一支没了气势的军队就有如没牙的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赫尔萨或许算不得什么绝世名将,然则这个道理却还是明白的,眼瞅着手下骑军被唐军突如其来的一场弩箭雨打乱了阵脚,军心士气为之顿挫,心中顿时大急了起来,他很清楚此时若是不能重振军心,那这仗也就根本不必再打了,就这等样子去冲击唐军佰刀方阵简直跟自杀也无甚不同之处,是故,赫尔萨打算玩命了,但见赫尔萨将俯在马背上的身子挺直了起来,也不管唐军阵中所射来的凌乱羽箭,飞舞着手中的弯刀,高呼道:“疏勒儿郎们,跟本王冲啊,杀贼杀啊”

此际,疏勒人的冲锋队型距离唐军阵列已只剩下五十步不到的距离了,被神机弩冲乱的阵型固然是来不及调整了,可在自家王子那英勇无畏的行为之鼓舞下,全军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唐军阵列蜂拥地扑杀了过去,其气势虽不如刚发动冲锋时那么旺盛,却依旧不容小视,但见数千匹战马奔腾间,烟尘滚滚,雪亮的弯刀如林般扬起,人吼马嘶声渲染出一派冲天的杀气,又怎一个豪迈了得。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来了,就要开始了身为步甲营佰刀队副队正的高恒手持着粗长的佰刀屹立在队伍的正中央,双脚略成八字分开,站得极稳,有如一座高山般屹立在地上那般,气势如虹,其脸上虽是淡淡的,甚表情都没有,可手心却已身不由己地渗出了汗来,心跳也不争气地加快了不老少,虽说高恒很明白紧张无济于事,可却还是无法强行压制住内心的躁动,无他,高恒虽已打过数次仗了,可作为佰刀手参战却还是头一回,望着那汹涌而来的马队,高恒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只不过他却不敢将心中的紧张之情表现出来,无他,身为队副,他有责任为全队两百五十名官兵做出个表率来。

“举刀”就在疏勒人的冲锋队型距离唐军阵列已只剩下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之际,屹立在佰刀队身后的步兵统领林承鹤暴喝了一声,顷刻间第一排四百余名佰刀手齐刷刷地将锋利已极的佰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随时准备劈出那挡者辟易的一击。

疏勒人的马队加速再加速,整支队伍已陷入了疯狂状态,前锋数十骑飞快地逼近了唐军佰刀队列,十步,五步,三步,到了疏勒骑兵几乎同时扬声吐气,高举着的弯刀狠命地劈下,试图借着马的冲击力撞破唐军佰刀手的阵列。

“杀”就在疏勒骑兵扬刀的同时,唐军阵中爆发出了一声大吼,紧接着如林般的佰刀便已依次劈下,瞬间将飞驰而来的疏勒骑兵连人带马切成了凄惨的两截,惨叫声立时响成了一片,血雾腾地便在两军交接处弥漫了开来。

冲,再冲陷入了疯狂状态的疏勒骑兵并没有因己方的前锋惨死之状所吓倒,依旧不顾一切地向着唐军阵列发动着冲击,唐军前后两排佰刀手交错着出刀,如墙而进,将胆敢冲阵的敌骑全都切成不相连的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