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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6(1 / 2)

刁子寒窃自思量,觉得这个计策还有不完善处便心里略想了想,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他索性将马速放到更慢,伸手嗤啦一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衣襟,将脸面蒙住了,伸手往脑后一系,便成了一个大盗模样,随后他当街横马,冷冷地瞧着越追越近的那几十个骑官兵。

这时,那追兵中跑得快行在前面的,已然距离他只有十几个马身,见刁子寒毅然不惧的当街横马,便都不由得也勒住了马缰,那十几匹马稀溜溜一阵狂嘶,便与刁子寒当街对峙起来。

“你是什么人,快快下马就缚,否则别怪爷们拿大逆律伺候你”

刁子寒闻言不由冷笑,然后他大声喝道:“呔那官兵听着,你等休要逞能,爷爷今日有事要做,实在不愿与尔等纠缠,且放些手段与尔等看看,好叫你们知道,再追下去,爷爷定然取了尔等性命”

说完了,他一探手从怀里取出七八个银锭来,交到左手里拿着,然后,那右手飞快地从左手里捏出几个银块子,偷眼见正好街边几只家雀飞过,他一抖手,手中的银馃子变作几点寒光飞了出去,引得那官兵也不住地抬头看鸟的时候,只见那几只家雀已经变作一条直线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一只只扑凌着翅膀摔在了路中央。

那官兵们看得不由得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刁子寒又大声喝道:“尔等自负可能比得这家雀乎若不能比,便休要找死我这里有银票三百两,尔等且拿去喝酒,从此刻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要追赶,爷们便要下杀手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几张银票往漫天里一撒,转身打马跑了,这里几十个官兵大眼瞪小眼,追吧,实在是害怕他那一手飞银绝技,不追吧,回去要是被将军得知,岂不罪打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郑校尉,真是银票,快看,真是银票啊哎呀,风太打,都飞了,郑校尉,先把银票捡起来啊”

那为首的郑校尉嗓子一紧,看着已经被风荡起来的几张银票,不由得有些心动。

要按说在长安景泰门做个校尉,没有谁是靠俸禄吃饭的,那俸禄一个月才能几个钱,都不够晚上去一趟平康里,他们主要是靠吃孝敬,一个月不说多了,便是这大冬天里往来客商不多,也能弄个十七八两银子。

但是,这人一旦手里的钱多了,花的也就多了,人家都去太白楼吃饭,他堂堂一个校尉,便是手里没钱,一年下来怎么着也要到太白楼去吃几次啊,不然这张脸还要不要

因此,他是真缺钱啊

这郑校尉往自己身后这二十多兄弟们脸上瞧了瞧见大家虽然都还端坐在马上,那表情却都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说起来,这个年头多少钱都不够花啊,大家都缺钱。

他又王左右瞧了瞧,街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大年初一百官要上殿朝贺,因此,早有定制,百姓们不过中午是不许出门的。

郑校尉心想,这两个人看样子只不过是偷点东西,急着逃跑罢了,不如,就放他们走就是了,反正只要大家都拿了钱,肯定没有人会多嘴。

想到这里,郑校尉勒马反身,对身后的二十多骑大声道:“兄弟们,下马,把银票都捡起来,待会儿大家听我统一说法,咱们在将军面前也好。。。。。”

。。。。。。。

且说刁子寒追上来时,陈羽还未及出南门,听到身后马蒂甚疾,陈羽回头一看,却是刁子寒单人独骑追了上来,便仍旧大骂狂奔。

南门已然空了,只有几个老兵似模似样的仍站在那里做个样子,陈羽和刁子寒一前一后溜烟的打马而过,那老兵虽然怒喝几句,却也幽幽上马追赶。

一直到出了南门几里之外,刁子寒才与陈羽并了马头,大声喊道:“回大人,他们不会再追上来了,不过,咱们去细柳营,只怕般不到救兵啊没有圣旨和那一半虎符,细柳营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出兵的”

陈羽扭头看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需要他去对付谁,只需要他细柳营的人马往朱雀大街上一站,就足够震聂版贼了”

刁子寒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陈羽的目的竟是如简单,不过仔细一想,这个办法倒是即简单又可行,而且还容易出实效,便不由得心里叹服几句,打马追的更紧了。

细柳营,位于长安城南六十里,驻扎有精兵三万,乃是大周朝在关中地区最重要的机动力量之一。其主将循例称镇国大将军,是大周唯一握有半块虎符的将领。

纵览史册,当年的大将周亚夫,玉尺公主的父亲,已故北击匈奴的著名大将关勃,以及到如今仍然对朝政有着巨大影响力的蒋家家主,蒋瑜的父亲宁国公蒋凌,当年都曾经是细柳营的镇国大将军。

在历史上,这细柳营退匈奴,平反叛,上百年来可谓战功赫赫。而只看调动细柳营的兵马需要握在皇上手中的另一半虎符,外加圣旨,就可以知道皇上对这支部队有多么重视了。

细柳营,本名大周膘骑营,皆因营周围遍植杨柳以为营栏,民间爱其武勇当国,故呼之曰细柳营,以至以后大臣及皇帝们也纷纷以细柳营称之,骠骑营遂成细柳营。

却说陈羽和刁子寒快马来到细柳营外,远远的就瞧见,营寨中很快就关闭了大门,那栅栏后,无数的弓箭已经对准了自己和刁子寒。

离营约一箭之地,刁子寒道:“大人,走不得了,再靠近,便要箭了”

陈羽闻言当即勒马,两人的战马稀溜溜一阵嘶腾,陈羽勒马站定,大喊道:“大周骠骑营的兄弟们,在下乃是左禁卫指挥同知陈羽,奉命特来骠骑营求见镇国大将军,有要事禀告,请代为通禀一声”

营寨里隐约好像是有人去了,这时刁子寒眼尖,一眼看到营前有几匹马就栓在不远处柳树上,便不由得眉头一皱,“大人,您看,那是谁的马”

陈羽闻言转身一瞧,顿时吃了一惊。

大周律有例,黄色为禁色,除皇室及其姻亲之外,不得衣黄色之衣,不得用黄色器皿。而所有的黄色物品中,尤以明黄色最为尊贵,只有皇帝、亲王、驸马都尉、后宫嫔妃、王妃及公主,才有资格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