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钟磐之声小兔崽子陪你爹爹我听听周乐,就这样不耐又想溜走”斜绮在胡床上的尉迟恭已经坐正了身形,冲着尉迟宝琳的背影大喝道。
四十多岁的尉迟宝琳一脸无奈转过身,让出被自己高大身形遮挡住的麦仲肥委屈地说道“爹爹不是儿子不听,是仲肥来了”
“哦哈哈子来的正是时候,快来陪老夫欣赏周乐”又对尉迟宝琳喝道“滚吧一点乐感都没有的东西
目瞪口呆的麦仲肥呆立当场,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威猛的义父尉迟恭竟然喜欢听优雅的周乐而且还知道乐感
尉迟宝琳一脸同情地看着麦仲肥低声道“贤弟慢慢欣赏,为兄先撤了。回头与贤弟叙话。”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溜走。
麦仲肥被尉迟宝琳的样子弄得一身鸡皮疙瘩,听个音乐能把他吓成这样刚才自己听了一会,觉的蛮好听的吗看来义兄尉迟宝琳确实缺少音乐细胞。
此时钟磐之声已经停息。麦仲肥偷眼一看那六个音乐工作者已经原地坐于地下,呼哧气喘,这三个多小时不停敲击看来把他们也累的够呛。
“孩儿见过义父大人”。麦仲肥紧走几步,来到尉迟恭面前。须发洁白的尉迟恭看来挺开心,哈哈大笑地说“仲肥不用多礼,快坐你可好久没来看老夫了,今天怎么想起来了啊。
“回义父,仲肥昨日与陛下游猎,猎得一头猛虎,特将虎筋等猎物送与义父补补集子。”麦仲肥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快有三个月没来看望自己这位老义父了。
”小子孝心可嘉老夫这就命人制备,咱爷俩也好久没有喝一顿了。”尉迟恭伸出已经满是老年斑的手,拍了拍,老管家迟瑞走进来,给尉迟恭施礼“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干少爷送来的虎筋、野味制备一下,弄桌酒菜,我们爷俩好好喝一盅”。
“是。老爷”老管家迟瑞冲麦仲肥拱拱手,麦仲肥急忙起身回礼。在这个老迟瑞面前麦仲肥可不敢托大,他可是与尉迟恭一起出生入死的老伙计,替尉迟恭挡过许多次羽箭的。这老头脾气古怪,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尉迟恭的,又不愿意为官,尉迟恭就让他当了鄂国公府的大管家,其实并不用他操持。就是把他养起来。
真正操持鄂国公府的是另外两个管家。
等老迟瑞走后,尉迟恭满脸得意地说“仲肥,觉得老夫这院落弄的怎么样”
第184章 老头们自有老头们的乐趣
厄好富丽堂皇。美不胜收”既然老爷子如此得制他对这样的的庭院布局很满意。
老人都会产生孩童一样的心态。比如小孩得到一个新玩具都会炫耀半天,但你要说这玩具不好,他会生气好长时间。
这老人也是如此。麦仲肥出于孝心急忙恭维老头。
尉迟恭更得意了,拉着麦仲肥的手,神秘地说道“随老夫到后园。还有更好的呢
两人绕道后园,跨过月亮门,一座山出现在两人面前。麦仲肥再一次震惊于这老爷子的“胡作非为”。麦仲肥记得这后园原本是一座花园。如今花园被这坐土山取代。
这山得有十几丈高,山坡上到处都是移植的灌木和草皮,显得郁郁葱葱。一条石阶小道成“之”字形通到山顶。
俩人顺着石阶小道来到山顶。山顶上十分平整,盖着一间小小的道观。正中一座三清殿,面东向西取意“紫气东来”左边一座云房。住着一个打扮成道士的家人,右边同样是一座云房,应该是尉迟恭自己的。
“这里如何老夫于半年前偶得一部奇书,是前人葛洪老仙的抱朴子冉篇才明白烧汞炼丹属于外道。多亏你小子早早证明了那些仙丹有毒。真正的神丹大道乃是调阴阳添五行,以自身为炉,化体内五脏为五行之力,调动先天阴阳以利之,使自身乾坤凝结方是大道老夫照此修为已有两月有余,自感身轻体健。如今老夫一心向道。潜心钻研神丹大道,所以在此处修筑此山来修炼尉迟恭洋洋自得地说完。看着麦仲肥。
麦仲肥再次愕然。怪不得这老爷子大修园林,又去听周乐,甚至还筑起一座土山,原来是准备在此修仙啊这样也好,有个玩的总比每天光念叨着自己老了,意志消沉的好。便道“义父既然一心向道,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一会我还要去给师傅送野味,顺路和他说说,您老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去问他。”
“不错。不错,老夫确实有些术语看不太明白的地方。还是你子替老子着想,不像你那个义兄,每天就和老夫对着干走、走、走去陪老夫喝两杯去”。尉迟恭老怀大慰高兴地说道。
两人下的山来,明堂之上已经摆好了酒菜,老头大大咧咧地坐下后,也招呼麦仲肥坐于对面,这才对那六个音乐工作者一挥手道“奏乐”
已经休息了一会的六个音乐工作者又抄起小锤,叮叮咚咚地敲击起来。尉迟恭闭上眼睛,脑袋随着音乐轻轻摇晃着,许久后才睁开眼睛道“好好听真好听”端起酒杯道“来,咱爷俩干一个”。麦仲肥举杯齐眉以示尊敬后将杯中酒喝干。
这一老一小听着悠扬的周乐。吃菜喝酒。尉迟恭三杯酒下肚,对麦仲肥道小子你做的很好。比老夫强。忍人所不能忍,细致而圆滑,不错不错啊”
“孩儿还不是受了义父的教诲”。麦仲肥急忙谦虚道。
“这可跟老夫没关系。老夫一生网强,一直信奉的就是拳头大就能不吃亏,这到老了才明白,如果没有先皇的庇护,老夫恐怕早就步了彰越的后尘。如今老夫已经看开。不再关心朝廷里的事情。孰是孰非皆已于老夫无关尉迟恭说完闷头喝完杯中酒,长长地吐出酒气。
麦仲肥知道老头说的是酒宴争功那件事情。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把酒喝干后,道“这些间最不容易做到的就是揣着明白却要装糊涂,这滋味很难熬啊。唉难得糊涂啊”。随手给尉迟恭满上酒。
尉迟恭一愣仔细品味着“难得糊涂。这四个字,良久后自言自语地说“说的好当初先皇装糊涂。药师公装糊涂,老夫却跳了出来。现在李绩和你小子都在装糊涂,薛万彻又跳了出来。确实是难得糊涂啊当为这四个,字浮一大白”端起麦仲肥刚给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老头对方仲肥道“老夫已经不胜酒力,回屋去躺会。你小子慢慢吃。吃饱喝足后,去看看你师傅,人老了就希望身边有人陪着啊”
在两个,婢女搀扶下,尉迟恭回后堂歇息去了。尉迟宝琳从外面稍悄走进来,对着依然勤奋工作的音乐工作者们挥了挥手,几个人急忙退出明堂。
尉迟宝琳坐在刚才尉迟恭坐过的位置上。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喝了一口道“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