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一样,我越是不去想,思绪就越往那跑。
实在憋不住,我还是破例打开笔记本。用手机连接卫星登录互联网。
现实社会那么几天,外界对于中美撞机事件的反应,大都没出乎我的意料。
在中美两国都一口咬定责任在对方的情况下,特别是各国国内地舆论和民众都相当情绪化的时候,美国官方拒不承担责任,这也就意味着不会对中方机毁人亡地悲剧做出两年前“炸馆事件”那样的赔偿。而作为回应,中方则非常可能拒绝交换手中的侦察机。
我看着网页新闻,可以想象对世界第一强国美国来说,赔偿本身并不是一比大开支。主要是涉及了有损美国形象的责任问题。所以在美国军方有意的引导下,绝大多数的美国民众相信美国国防部的解释,就是中国歼八战斗机曾两度抄近骚扰美军侦察机,而撞机事件发生时,美军飞机正以自动导航系统稳定飞行,主要是中国的歼八战斗机想骚扰美机,所以以极近的距离在美侦察机地左翼下飞过。然后将机头调高以放慢速度,导致机尾撞上侦察机左边的外侧螺旋桨。受到这一冲击。美军驾驶员无法控制飞机,才向左倾斜并转向。
看了两国主要媒体截然不同的新闻报道,作为了解真相的明白人,我不由想起远方被真相遮住眼睛的亲人好友,不了解真相的他们是幸福的
正所谓,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心里有了思念这种情绪,我这时反而不知道做什么好。
没了之前上网地冲动。回到床上,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没有噪音,至少心不再那么躁动不安了,我重新闭上眼睛,等待新一天的骄阳
“咚咚咚咚”
早晨,门突然被敲得很响,不,这哪是敲,简直是捶,是砸。
“谁呀”我赶紧穿上衣服,不快的问,赤脚来到门前。
门打开一丝缝隙,看到是那位久违的大校副参谋,当然,他的身后还出现了很多的“老朋友”,有近日来调笑风生的几名军事专家,此刻他们面色惨白的看着我,脸色有些尴尬,还有就是齐冰,她整个人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们这是”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
“潘先生,很不幸的告诉你,一个小时前,南海舰队湛江基地地网络遭到非法入侵,值班的军事专家发现情况后,第一时间切断了局域网与军队网络的链接,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对手是谁是美国人,还是个体黑客或黑客组织。”
大校副参谋说完,我不禁有点幸灾乐祸,有点激动,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果然事情非得发生后,才会有人记起我这名小人物,齐冰的表情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哦是这样吗”我一面看着跟前的大校副参谋,一面不时用轻飘的日光望向那几个军事专家。
“当然”大校副参谋咳嗽几下,神色看上去有些许萎靡,“潘先生,现在这种情况,你能否去看一下”
“我想还是不必了吧,有参与研发必系统的专家们在,我应该派不上用场。”
话音才落,一直站在大校副参谋身后地几名军事专家们被这话激得尴尬异常,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好当场发作。心道他们几个亲自登门拜访已是给足面子了,我却如此不识时务,现在还戏耍他们。
说那些话时,我就关注这几个军事专家的表情变化,自然能够猜到他们地心中所想。不过近来走南闯北,深悉做人之道。明白自己此刻依仗的不过是不幸言重的事实,解决问题还要依靠这些熟知军网的专业认识。毕竟互联网和军事网络不是两根网线之间的区别,而是一个层次的区别,这一点熟知网络地我比谁都清楚明白。
因而不等周围人面色难看,我话锋一转,又假意惶恐道:“不过小弟水平有限,愿意和大家一起去看看。”
“那太好了”大校副参谋十分满意,暗道这人竟还有些斤两,即而笑脸相迎,连几个军事专家也是一脸喜色。
至于几日来因我连累。一起受人白眼的齐冰,起初尚以为我会借机来个落井下石,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控制情绪,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和在场地人一样,无不松了一口气,顺便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咧嘴微笑。
地底防核室内。
“潘先生。我们查了系统日志,少了临晨5点33分15秒至5点42分07秒这个时间段内的系统记录,也用杀毒软件扫描了整个湛江基地的计算机局域网络,没有黑客程序的病毒,服务器也没打开额外端口。”
“也就是说,你们是事后才发现系统遭到入侵”坐在基地运算能力最强劲的计算机前,我听完汇报,眉头一皱。
“是的。”那位负责值班的仁兄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周围人。
“唉。”我失望地摇摇头,“算了,你们都是军事专家。并不擅长防范黑客入侵,不怪你们。”
长久以来自我感觉良好的专家们见我语言中肯。不但没乘机发难,而且还为他们开脱,顿时对我好感增生,不住点头。
点头,竟然点头这几个人居然没听出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这下我连作弄他们的兴趣都没了,只能亲自上阵,检查系统。查看黑客是否在机器中留下后门。
嘿嘿,不出所料。潜入与互联网隔绝的军事网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便盗走了绝密资料,黑客们往往还会留下一个后门,以便下次通过“捷径”进入电脑,系统经过我的细致检查,还是发现一点线索,入侵军队网络地黑客在网络里安插了一个进入平台,通过它,就可以自由进出系统。
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周围的人,大家气愤之余,仍不知哪里出了纰漏,黑客进入军网,这足以使整个军队产生动荡。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一下子闷了,几个军事专家不知所措,呆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正在想什么。而我也是一脸的无奈,刚才的兴奋劲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迷茫起来。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人怂恿向中央军委求助,有人提议删掉进入平台,不给黑客可乘之机。听了他们的意见,我感觉这些人也太不负责了吧,我摇了摇头,当场否决了所有做法。
该怎么办呢我心里寻思着,目光从众人脸上飘过,不料这时齐冰正皱着眉头看着我,严重写满了不安,还有还有关心。我们的目光聚在一起,又快速的闪开了,我思索着齐冰为什么会这样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紧张地情绪开始无限蔓延,身体微微发热,额头也渗出了小汗珠。
“有了”我像是想起什么,看着齐冰,又看着焦虑的军事专家们,一副做了很大决定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