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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日以后实 行浮动汇率制,心惊胆战地等待着随时可能落下的那一批空降兵团。

就在东南亚金融界的一片恐慌之中,倒霉的印尼盾首先受到了攻击。从七月中旬以来,印尼盾先是受到小股投机资金的冲击。

坐镇大马吉隆坡的奸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随时随地关注着东南亚各国的货币市场。印尼盾刚有动静,他一眼就看出是索老大手下的游击骑兵所为。

这手法是索罗斯的外围部队作派,他们与主力之间配合地非常默契,专门负责试探性攻击。

狡猾的奸商并没有参与进去。他从新加坡回到上海的这段时间里,主要就是把东南亚各国经济体系以及它们的状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印尼与菲律宾这两个国家,绝对比不上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完蛋是早晚的事。

在奸商眼里,印尼政府就像是二战时期的波兰,一旦德军机械化步队发动攻势,他们是经不起几下折腾的。只要没有外来的援助,甚至都不需要索罗斯的主力出手,印尼政府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下去了。

奸商一到吉隆坡,就立刻安排手下们尽快着手马来西亚林吉特的操作。他直觉地感到,索老大肯定也在进行着跟自己同样的工作。有钱的国家虽然抵抗会更为顽强,但油水也更多呀

那边印尼的结果可想而知,尽管在7月11日,印尼政府紧随泰国之后宣布放宽印尼盾的汇率,允许波动幅度至12,但仍未能抵挡住来自世界各地投机商军团的冲击。

索罗斯游击骑兵部队的试探性攻击,成了许多独立军团发起冲锋的信号,还没等别人动手,各个争先恐后就冲了过去。所有人都抱定了一个念头:有索老大率领的主力大军在后面撑腰,兄弟们只管干,没啥值得害怕的。

尤其是那些刚加入进来的野鸡军团,抢劫泰国大好时光他们没赶上,这次生怕落在别人后面,恨不得一天之内就把印尼中央银行里的美元洗劫一空。

这也是索罗斯宁可在华尔街抛出自己手里的国债,也要击溃泰国的根本原因。

全世界的投机商们成天怀里揣着大把的钱四处溜达,闲着没事就买人家的公司拆着卖,赚点小钱花花。

而索老大这次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们能够爽到直不起腰来。但仅仅有机会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另一个重要的东西信心。

泰国的失败,正是索罗斯军团给广大投机商们注入的一剂强心针,让这些平时一盘散沙的野鸡军团,成为了席卷东南亚的洪水猛兽。

只要全乱了,索老大的目的就达到了,自己想割哪块肉就往哪下刀子。

8月14日,印尼中央银行不得不宣布取消印尼盾汇率的波动幅度限制,允许印尼盾自由浮动。这个决定就如同开闸泄洪,印尼盾从前的1美元兑26375盾狂泄至27875,仅仅是第二天,就再跌至:2960的历史最低点。

然而这仅仅只是第二场战役的信号。8月15号的消息就像是天边徐徐落下的闪光弹,所有外围军团不约而同地发起了第一次冲锋,针对东南亚各国的全面战争打响了。

截止到8月中下旬,菲律宾比索已贬值11,印尼盾贬值8 ,马来西亚林吉特贬值 5,新加坡元贬值15。

别看只掉了这一点,东南亚各国损失的财富累计相加达数百亿美元之巨。这些钱只有一小部分落入了投机军团的口袋里,而大部分全都成了战火中的销烟,一阵风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即使是这样,各军团还是瓜分了上百亿美元。他们就像土匪一样,骑着快马挥舞着钢刀,一阵风似地冲进村庄里烧杀抢掠一番。把带不走全部毁掉,然后夹着能扛走的财富一哄而散,连只活鸡都没剩下。

东南亚狼烟四起,各个国家都在竭力抵抗着索罗斯大军的侵略。

奸商赵启明这个中俄投机军团的头目,把自己的大本营安在了吉隆坡市索纳尔区的一间别墅。他住在二楼的房间,从屋顶宽敞的阳台上可以看见吉隆坡著名的双子楼。

考虑到这次参加的将是一场大战役,吴伟良和宋子宏这两员大将亲随左右,而香港方面由张廷、张志诚和董欣留守。

这家伙把自己的客厅布置的像个战时司令部,安装了七八台电脑,并且将一幅大大的亚洲地图挂在客厅正中的墙壁上,就差电台、沙盘和行军帐了。

地图上面各个东南亚国家,都有他用细细的红笔标出的数据:半个月以来,当地货币和美元之间每天的汇率。

然而今天却是个不太妙的日子,赵启明叹了口气,抬手在香港旁边写下一组数字:8月23号,1:77520。

战火如此之快地烧蔓延到香港地区,超出了他的预测,这个汇率是两年来的最低点。

实际上香港从六天以前就已经受到波及了,8月15日,恒生股市当天急跌40083点,收盘跌到16006。只不过由于香港政府干预的比较及时,立刻将隔夜同业拆息升高到9厘,一个月拆息最高至95厘,并采取了一些别的措施,才缓和了这次的影响。

吴伟良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赵启明的肩膀:“赵生,不要太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汇率下降是正常的。”说着,他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十分生硬。

奸商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吴伟良这几年也老了不少,脸庞依然削瘦,额头和眼角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他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虽然少了几分阴气,却仍然咄咄逼人。

“我明白。根据这几天的数据和内线消息,索罗斯现在还没空开擗新的战场,我怕的是香港市民心理上承受不住。”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双手理了理头发,显得忧心重重:“7月1号才刚回归大陆,人心不稳,现在又出了这样的问题,头疼呀。”奸商此刻不像个商人,倒更像个关心国家大事的政客。

吴伟良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别忘了香港还有李嘉诚郭柄湘这些超级富豪们,他们个个上千万港纸的身家,不会眼看着自己的港纸化水而坐视不理的。”

奸商歪着嘴笑了:“呵呵,是呀,我也是瞎担心。咱们这些天的收益怎么样”

奸商对钱的事一般不怎么过问。他只负责决策,具体操作由吴伟良、阿莫科和宋子宏带着一批人打理。

提到钱,吴伟良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喜悦之情:“比预期的要好。加上我们自己投入的那笔,一共获利13亿3千万美元。”

心满意足的奸商听到这个数字,暂时忘记香港的问题:“哈哈哈。咱们这才刚开始呢”

张廷在五月初就按照赵启明的提示,在股市发布了第一次集资计划,明远集团配售增发2亿7千万股,集资逾100亿港币。而原本只有100多亿市值的明远集团,也从一家中等的中资公司,一跃而成为排名第五的红筹股,位居恒生股指第22位。甚至与国务院直接掌握的首都钢铁、中信泰富这样首屈一指的中资公司已相差不远。

虽然明远集团股票的单价有所下跌,但这正是奸商的目的之一。他要通过这个办法,将即将到来的损失平摊到更多人的头上,好减少相应集中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