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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对方心里的困惑和无奈。

霍多尔科夫斯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太晚了,赵先生,您去休息吧,古斯搭夫已经为您和您的手下安排好了住处,明天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接着,他用一种沉闷的语气缓缓说道:“或许,整个俄罗斯只有你这位局外人才能真正理解我的难处。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恰快。”这句话像是在跟赵启明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赵启明点点头站起来向他告辞了还沉浸在复杂的心情之中。

看着这位中国来的年青人走出木屋,霍多尔科夫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他对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完全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半小时后,古斯搭夫回到了木屋,霍多尔科夫面无表情的问道:“都处理好了”“是的,老板,已经向警察局报了案。阿多夫和格维宁的尸体怎么办”“运回莫斯科,给他们家人一笔抚恤金。”霍多尔科夫斯基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对外面放出风声,说是别列佐夫派人干的。对了,把今天晚上参与暗杀行动的二十六个人全部送去北部最偏远的油田看油井,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们回来”

古斯搭夫躬身答道:“好的,老板。”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奸商听到两个人的这番谈话,只怕会吓得立刻逃回国去。

这个暗杀事件实际上就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手导演的,赵启明这颗棋子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必须要尽快取得这个年青人绝对的信任。

他故意演出这场戏,就是要给赵启明形成一种危机四伏的心理压力,目的就让这个人知道,在俄罗斯只有和他霍多尔科夫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尤其是当一个人在突遭大变之后,刚回到安全的环境当中,心理上容易放松警惕,更容易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产生信任和依赖。

再加上后来的一番谈话,霍多尔科夫可以断定赵启明不会轻易背叛自己,至少对自己的好感大大加深了。

他知道那位最要好的朋友莫纳霍夫打算脱离自己,并且在暗中做了点小动作,找来了赵启明这么个合作伙伴。

而霍多尔科夫将计就计却打算通过赵启明替自己和中国政府搭上线,还要利用这个年青人为自己挣钱。

必要的话甚至还要利用别列佐夫这个蠢蛋推给即将上任的新总理普里马科夫。

朋友是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非常轻楚,寡头之间是没有真正的朋友的。

当年推举叶利钦上台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叶利钦把普里马科夫搞上来当总理摆明了就是准备要跟寡头们翻脸。

别列佐夫眼下还担任着安全会议副秘书的职务,是叶利钦的内阁成员,有了这么大的一个目标,也够普里马科夫那个老家伙忙一阵子了。

想到这里,霍多尔科夫斯基暗自笑了笑,不过还得谢谢别列佐夫和索罗斯一起,在东南亚为自己挣了大钱。

如果有一天这个老东西被关进监狱,看在多年朋友的面子上,自己还得安排人好好安顿照顾他呢。

可怜的奸商就这么晕头转向地掉进了霍多尔科夫的圈套中而天下间能耙他糊弄住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霍多尔科夫斯基了。

至少从现在来说,他们还不是一个档次的。

凤舞九天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想怎么样

奸商三个人被安顿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木屋他不放心孙黑子心里又装着不少事这一夜根本没睡好。

霍多尔科夫斯基还专门安排了一组人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整幢房子前前后后站了十几个端着枪的守卫。

俄罗斯的混乱局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他终于明白那个契契科夫老头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家弄得跟碉堡似的了。

躺在床上,赵启明反复想着霍多尔科夫的话。

现在看来,要想促成安大线目前还不能把他搞掉。

凭这个人在俄罗斯的份量绝对可以影响到这件事的成败。

如此一来契契科夫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但如果让寡头操纵政治,将会继续拉大俄罗斯的贫富差距,绝大多数人最终将会成为极少数寡头阶层的雇工。

如果像一些材料中所说的寡头们残酷剥削工人的话很可能会导致这个原本就存在着许多不稳定因素的国家发生内乱。

造成那种局面的后果就是,中国不但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好处而且还会受其牵连。

先不说无法正常从俄罗斯获得能源,就是散布在俄罗斯各地做生意的数十万中国人他们的人生财产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奸商越想就越觉得这件事情比较棘手看来还是葛老爷子说的对眼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小日本掺和进来,实在是让赵启明非常厌恶。

这几年小日本仗着有钱又有美国佬在背后撑腰、不仅想在联合国占个常任理事国的位子,还开始大力发展军事。

这也就罢了眼下又要跟中国争石油让赵启明联想起电影里那些日本鬼子的德行心里一股子民族仇恨顿时漫到了嗓子眼。

他暗暗打算: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算通往中国的安大线搞不成也不能让小日本称心如意的铺设安纳线。

老子虽说不像陈致远那样是是一愤青但还算个中国人。

安纳线见他娘的鬼去吧。

这一夜奸商就这么胡思乱想地混了过去,下半夜四点才迷糊睡着。

管松和伊万两人轮流守在客厅看电视,保护他的安全。

赵启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爬下床拖着鞋来到客厅,伸了个懒腰。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晚上的差点被乱枪打死的事,现在已经没有当时那种紧张恐怖的感觉了,好像并没有在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看来自己毕竟是在汽车底下死过一回的人,对这样的事还是有点免疫力的。

管松正坐在壁炉边烤着一只羊腿,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弄得满屋子都是香味。

他一边翻烤还一边往上面抹佐料,一只羊腿烤成了酱红色油光光的非常有吸引力。

赵启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现在正饿得慌,一双贼眼死盯着羊腿,咽了口口水:“哟,老管,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一手呀。”

管松生硬的笑了笑:“打小和一家内蒙人做邻居。在大兴安岭住了十来年,跟他们学的,要不要尝尝”他说着,用餐刀切下一大块,在盘子里滋滋冒油。

奸商连忙接过来,咧着嘴笑道:“我可不跟你客气。昨天的事,还没谢谢你和伊万呢。”“保护你是我的工作,没啥好谢的。”管松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死板板的面孔,在切掉的那一块羊腿上继续抹着佐料。

“这羊腿哪弄来的”奸商吃得满嘴是油,津津有味。

管松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空盘子:“早晨他们送来了些酸奶酪和火腿我吃不惯、估计你也不爱吃。我出去在前面那条街的一个小市场,用几样东西跟一位老大娘换的这只羊腿。”值了大半夜班的伊万,吃光盘子里的东西休息去了。

赵启明满嘴羊肉,嘟囔了一句:“拿啥东西换的我这有钱,怎么不从我这里拿”管松的做法让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管松并没有当回事俄罗斯人多年来一直在边境跟中国人以物换物就连六十年代两国关系紧张地时候也是这样,他家里人都做过:“也不值什么钱,就是三双棉袜,从国内过来的时候带的。”“什么三双棉袜换只羊腿”赵启明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