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抑制住,随后缓缓呼出一口气,在她转头准备穿衣服时,一本英文原著落入她的眼帘,这本书的名字翻译过来为“背叛的爱情”,任月颖突然心中一动,他将书翻开,霎时一张照片掉落,这是一张面貌英俊的男人的照片。
“啊”任月颖差点就叫起来,她立即将照片藏起来,而后则又将书放到原处。
“月儿,吃饭了。”
任月颖将心静下来,应了一声:“来了。”
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住在米兰花园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位于郊区,听不到汽车吵杂的喇叭声,也听不到泼妇骂街的粗口声,任月颖上班后,华选则是静静地坐在床头。他将那本背叛的爱情拿起来,随意翻了翻,而后他则是摇头叹道:“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月儿啊,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吗那个男人的名字你昨晚就叫了十多声,早上又将他的照片藏起来,呵,真不知是你太厉害,还是我华选太无能了。”
华选叹了一口气,而后则下楼去车库取车。
“哎,就是他。”
老远得,华选听到有两个妇人在议论他。
“人长得蛮俊的。”
“就是啊,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包养呢。”
“也是,咱们什么时候有空去他家里玩玩”
“省省吧,你男人看得你那么紧,你敢偷吃吗”
“总会有机会的。”
华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他慢慢地打开车门,而后则开着车朝市图书馆驶去。华选将车停在老位置,进门对坐在柜台上的管理员道:“赵哥,林馆长在吗”
“在呢,他一大早就念叨你了,你快去馆长室找他吧。”
“好的,谢谢。”
华选刚走,那管理员就骂起来了:“呸,吃软饭的家伙”华选不知道听到他的骂声没有,他坐电梯来到六楼,十分熟路地敲响馆长室大门。
“进来。”室内传出一声浑厚的声音。
华选推开门,对一位年事约有六十岁的老人点点头:“老林,我来了。”
“是小华啊,快到这边来。”这林泰可不是一般人,他本身是文学界的高山大树,其著作在国内外多次获奖,同时他又精通五国语言,在翻译界也有很高的声誉。他膝下有一男,名为林正华,乃是宁波市公安局局长。华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这个位高权重的老人。
“小华,你说这手札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在喝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手札上,本来我还担心手札会湿,当我拿吸水纸过来的时候,手札上面的水都干了。后来我又试着在上面洒点水,它竟将所有的水分都吸收殆尽,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吓了一跳。”
华选“嗯“了一声,他将手札起来,左右看了一下:“这种质料从来没见过,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羊皮纸呢。”这手札的质地不是纸,也不是羊皮,像是用某种植物做成的。
“初眼看确实很像羊皮纸,但是仔细一看就觉得不像了,外边不说,光是这里面的字就让我觉得它们不是写上去,而是印上去的,但是这个印的方法又不是普通的手工翻印。这东西给我的疑问太多了,唉,可是我把老骨头不行了,昨晚只看了两三个小时头就疼,今早还有点不适应呢。”
华选哂然笑道:“您还是这样不注意身体啊。”
“嘿,没办法,谁让我是干这一行的,不破译出这东西我心里就不舒服,这种习惯可是几十年养下来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昨晚我就被我家那小丫头说了一顿,这丫头倒是跟我很像,看起书来连吃饭都忘了。”
华选没在意林泰的话,他仔细地看着手札前面几行字,眉头越来越皱:“这是古太文啊。”
“古太文”
“是啊,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是古希腊文的一种分支。知道这种文字的通常是那些考古学者和一些常被别人看成疯子的炼金术士,一般人很难看懂,这手札里面几乎都是古炼金术士的专用语。”
“难怪我看了觉得特别别扭,老半天都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泰顿了顿,笑道,“古炼金术士的专用语怎么,你连这个也懂啊”
“我只懂一点点,因为曾经对那个传说中的炼金术宗师尼古拉勒梅有点着迷,所以稍微涉猎了一点。不过,这手札里所记载的单词都很陌生,很头疼。”华选苦笑道,“炼金术士们的专用语可是很难理解的,当初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劲才初窥其门道,这样一来翻译这本手札可就难了。而且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不是普通的日记,而是魔法手札,这里面还有很多象征意,翻译起来比翻译秦始皇写给阿房的情书都难。”
“魔法”老头子活了六十多年,还是首次听到这个名词。
“对啊,就是现在年轻人玩的游戏里面的某种取之自然却超越自然的力量。”
“你等一下不会把它翻译成武林秘籍吧”林泰拍着华选的肩膀笑道。
“说句实话,这东西我实在翻译不了,若要真的翻译,还是直接到欧洲找那些炼金术师翻译吧。而且若是将东西卖给他们,图书馆将会得到一大笔财富。”说到这里,华选的笑容突然变味了,他的笑容里竟有惊愕之色,他指着手札最后的一个法文名字道,“这是尼古拉勒梅的手札。”
看着林泰一脸茫然之色,华选笑着说:“别告诉我您不知道尼古拉这个人,当初就连牛顿对他也着迷过很长一段时间。”华选的语气明显变了很多,而且两人的言语显得更加轻松自然。
林泰嘿然一笑,道:“尼古拉这个人我倒是有听过,但他只是一个传说啊,有没有真人还不知道呢。”林泰为人大方开朗,从不摆架子,对待华选这种后生人才更是如此。
“不管有没有,反正您手里这份手札就已说明了一切。对了,这手札您是从哪里得到的啊”
“是我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听他说是从一个盗墓者的手里买过来的。”
一听到是盗墓者的东西,华选就没再多问了,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华选认真地看了几眼,之后指着手札里的几个字道,“您看看这里,这句话的直意是aos挂着羊角的人提着太阳aos。这种东西直面翻译出来给鬼都看不懂,更别说给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