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傅燃已经在以岑家长媳身份自居了?
“是的。”傅燃镇定地点了点头,说,“也许是李阿姨误会了。”
岑年当然不信李阿姨会平白误会,肯定是傅燃故意诱导的。但傅燃不肯说,岑年也并没有办法。
一边的护士已经举起手机在拍照,岑年和傅燃只能又回了病房。检查结果出来,李阿姨的身体问题不大,只要仔细调养,不再像以前那样高强度无间歇的劳作,就不会再得上辈子的那种病。
现在岑家夫妇已经进局子去了,想来,以后李阿姨也能过一段安稳日子了。
和李阿姨道了别,走出病房,岑年决定回家睡个觉。两人进了电梯,傅燃先按下了顶楼的键。
岑年“……?”
岑年按了一楼的键,但也许因为顶楼有人在等电梯,电梯先升了上去。
问题是,如果岑年没记错的话,顶楼是天台。
电梯门开,门外空无一人。
岑年一头雾水,要去按关门键,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岑年想挣开,看见医院的顶楼,停了一架直升机。
傅燃不由分说地把他塞了进去,自己也跟进来,直升机的门关上,缓缓升空。
岑年“等等?!你干什么?”
傅燃镇定无比“绑架。”
岑年按手机,已经没信号了。
“你说的,一个月。”傅燃顿了顿,说,“怕你不答应,就没提前跟你说。”
岑年“可是……”
傅燃说“李阿姨已经安顿好了,之后的通告和宣传延期了,欠债还清了,还有别的吗?”
岑年“……没了。”
直升机缓缓升空,离开两人生活了多年的故土,向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太平洋飞去。
第63章 甜
岑年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 他睁眼,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幕和穿过玻璃天花板、投射而下的阳光。那阳光经过特殊玻璃的过滤, 不至于太刺眼, 但暖洋洋的, 单单这样就让人心情变好了。
岑年伸手往边上探了探, 没有手机。
他大脑放空了片刻。
这是太平洋中间的某个无人岛, 它如同一颗宝石镶嵌在大海的中央。
原住民,无。现住民,岑年,傅燃。
岑年打了个哈欠, 感觉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儿。但他刚要躺下, 一股香气蔓延开了,让他觉得有些饿了。
岑年揉了揉头发, 踩着拖鞋下了床。
从卧室走出去, 就是饭厅。这栋别墅很大, 装修简单,开放式厨房里,傅燃正忙活着。他衬衫挽起到手肘, 宽肩窄腰, 穿着个围裙, 半侧过身, 像个尽职尽责的执事一样对岑年微笑起来
“醒了?稍等, 早餐马上好。”
“哦。”岑年刚睡醒, 大脑仍迷迷糊糊地, 在餐桌边坐下。
傅燃把做好的早饭端上桌,是普通的煎蛋和粥,岑年面前的煎蛋上用萝卜切了个小兔子。
傅燃先是把岑年带回卧室,帮他换了一件衣服,再拉到洗漱间洗漱——岑年连牙膏都没有自己挤,傅燃全权代劳了,最后才回到客厅,开始吃早餐。
傅燃切了一小片煎蛋,递到岑年嘴边,示意他张嘴。
岑年一脸麻木地张嘴,吃了一片煎蛋,评价“还行。”
“是吗?”傅燃温柔地笑了笑,“你喜欢的话,以后天天做。”
“嗯。”岑年随口应了一声,连手也不想动了,坐在原位张着嘴等投喂,“天天做?做多久?”
“几十年吧。对了,年年,你在这里签个名。”
“哦,几十年……啊?”
岑年醒了十几分钟,傅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傅燃递给他一只笔和一张纸的时候,岑年也下意识接过了笔,要在纸上签字。
听到那句‘几十年’,岑年睡的迷糊的大脑骤然清醒过来。
他低头一看,傅燃塞给他的纸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大字“结婚协议”。
岑年“……”
他怔了怔,把纸和笔放回原位,往后靠了靠,眯着眼打量傅燃“傅燃,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傅燃镇定自若“有吗?”
岑年今天的衣服是傅燃挑的,宽松的运动短裤,当岑年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时,裤子往上提了,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皮肤——岑年的身材比例很好,双腿修长挺直,皮肤也很好,有些……
傅燃十分克制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