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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且一坏便坏的十分彻底。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宋山槐不但输光了手上攒了多年才存下来的一点老婆本,还连自己赖以生存的货摊一并输了出去。

眼看着一日三餐都无以为计的宋山槐急的差点上吊,在宋小八的鼓励提醒下,他鼓起勇气向卖身到高家的妹妹春桃开了口,说自己生意做赔了,欠人许多钱,让妹妹替自己想想办法。想靠着妹妹筹点钱来给自己重整炉灶,踏踏实实的做个本分的小生意。

当春桃带着银子回到长乐县城的那段日子,宋山槐的确想老老实实的重头来过。可是没几天,当他手上有了几个钱之后,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在宋小八的几次勾引之下爆发了。这一次,宋山槐输光了妹妹筹回来的钱不说,危急关头,在一把试图翻本的对局中连自己妹妹也押了出去,不料,那看起来赢面极大的一把,竟然输掉了。

宋山槐将妹妹输出去之后,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连妹妹被人强行带走的时候也只能偷偷躲在一旁后悔,面也不敢闪一下。从此之后,宋山槐便越发的自暴自弃了起来,没几天便沦落的在街头做了乞丐。

可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命不该绝,在他病的快要一命呜呼的时候,遇到了长乐城中出了名的义丐七叔,七叔费尽心思将他一条命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巧不巧,他妹妹被卖进的那家院子又因为后台王县令犯了事被查封了,春桃得了自由之后又找到了他。虽然恨自己哥哥不成材,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血浓于水。最后,春桃还是不计前嫌将宋山槐接了回去。

这次,发了誓要洗心革面的宋山槐果然争气。短短一个多月便将自己的小生意打理的风生水气,看的街坊四邻夸口不已。春桃自然也慢慢的原谅了他。

可是没多久,那被查封了的赌坊又重新开张了。而宋小八和几个以前相熟的小混混们在赌坊老板的利诱之下,纷纷上街为赌局拉人。没几天,曾经的赌友宋山槐便成了他们拉笼的对象。

宋山槐到底不是圣人,没能搞住一群波皮混混们的全方位拉笼,没几天又重操旧业了。毫无意外的又将家产输了个精光,有了第一次,就不怕再有第二次了,输红了眼的宋山槐,又一次的将妹妹输了出去。

可是这次,春桃不乐意了,被自己哥哥连着卖两回,搁谁身上也不是个事呀。于是在春桃的反抗下,事情变的不可收拾了。当几个波皮打算用强的时候,却正好遇上了路过此地的七叔,那七叔的身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三五下便将一群混混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了。

可是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来已经打算认了倒霉的众混混却没料到,宋山槐却因此对自己昔日的救命恩人动了杀机,众人在他的组织下,经过几日仔细谋划跟踪,精心的布置了一个陷阱。趁着七叔猝不及防,用香炉灰将他的眼迷住之后向他挥起了刀。

可是七叔那是有艺在身的人物,即使受到暗算,也不是几个小混混能对付得了的,在眼不见物的情况之下,身受十几处刀伤却依然将几个混混打伤之后成功逃脱了。

经过此事之后,宋山槐也被吓坏了。一想到七叔眼睛被迷之后,犹如狮子搏兔的身手,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深知七叔一旦恢复,第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自己,便再也不顾不上使什么坏心眼了,连夜就只身逃离了长乐,流窜到了长溪县中乞讨度日。

几天后,唯恐事发连累自己的宋小八也回到了长溪县,又在无意中碰到了宋山槐,一对难兄难弟嘀咕一番,趁着宋小八在长溪县还有几个熟人,便整日在街头布个骗局,蒙上几文钱混日子。

这一日,两人一不小心撞到了长溪县捕快班头孙大年手上,孙大年靠着姐夫的势,在长溪县做了四五年的捕头,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哪里还有人敢在他这老虎嘴里拔牙的二话不说就将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揪回了班房,一顿板子,两人恨不得把小时候偷看邻居大婶洗澡的事都交待了出来。真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孙大年取了口供,也被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弄的没了脾气,又见两人的确没什么油水可榨,打算饿上两天就让他们滚蛋。心里也没把这两人当回事。

可巧,几位县令这天正巧赶到了长溪县来商量对策,一个个愁得长吁短叹,直觉得吃啥都没味,看谁都不顺眼。孙大年看到一帮大老爷如此愁闷,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将这两人的经历当个笑话讲了一下。尤其说起那宋山槐竟然将自己妹妹卖了两次的事,让一帮大老爷撇嘴不已,失笑连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中一位大人听到孙大年说起宋山槐的妹妹春桃曾在高府中做过丫环,突然就眼前一亮,也不多说,连声催着孙大年将宋山槐和宋小八提上大堂,要重新问话。

孙大年莫名其妙的去班房里将两个被打得半死的家伙提到正堂时,却发觉大堂之上竟然坐着五位县令。这阵势,别说两个混混了,就连孙大年也觉得有些诡异。这时候,这几位大人对着两人连声的催问,问的却都是些关于宋山槐妹妹春桃的消息。

那宋山槐被堂上气氛这么一吓,当下从头到尾把自己妹妹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并坦言,妹妹是趁着高家庄老庄主病故之际,偷偷跑回去的,事后想再回高家时被他劝阻了。如今她已与自己翻了脸,只怕这时已随着七叔远走他乡了。

问完了话,几个县令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大家都觉得,将范贻的注意力控制在泉州地界之中是最好的办法。而要达到这个目的,从眼下正当红的高文举来做文章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范贻治下的三镇官场中人对这个高文举多少都知道一点,这个高家庄大少爷,自打父亲去世之后,碰到了灾民大潮之时,竟然将家里的老底都捐了个七七八八。在范贻接见各地方官员时,经常将高文举的义举挂经嘴边,把这位大家伙都认定了的败家子夸的天上少地上无。

现如今,要是揪出一条高文举的小辫子出来,把他搞臭,让范贻自已打了脸,至少也能让他暂时安宁一下,然后大家再趁机将泉州官场中新任官员的烂事搜罗一些给他呈上去,他这一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福州官场了。

于是,在经过一番推敲之后,几位县令便将自己的意思透露给了宋山槐和宋小八。并且应承二人,事成之后,不但不再追求两人做过的坏事,还要给两人一笔银子,让他们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几天后,祖籍长溪的宋山槐向县衙递了状纸,要告长乐县地主高文举,在父丧期间意图奸y丫环春桃,未遂竟然将春桃活活打死并弃尸野外,还向外声称春桃已然逃逸。自己身为春桃的亲生哥哥,几次想要见高文举讨个公道,都被高家恶奴乱棍赶了出来。本想上长乐县衙击鼓鸣怨,又得知那高文举与长乐县令交情不浅,无奈之下,只得向本县老爷递上一纸状文。

得了此状的何文西,在问过了所有的人证,并查验了相关物证之后,决定为治下百姓出头申冤。由于知道这个高文举与官府中人交情颇深,又是外县之人,何文西便带着状纸和一干人证物证赶去了泉州府向范大人当面申诉。